在边荒之地待久了,真以为小伎俩能难倒贾镇抚使,这位可是在权力中枢的狂风暴雨中始终坚挺。

    大理寺寺卿疾步而来,笑着道:

    “贾镇抚使,三司再审!”

    “请。”贾环颔首,这是必要流程。

    锦衣卫将一辆辆囚车押赴刑部大牢,三法司官吏悉数离去。

    只半盏茶时间,内阁中书舍人前来。

    贾环递上两箱子的口供证物,接着率领亲信回到麒麟房官署。

    临近午时,囚犯送进北镇抚司诏狱。

    下午申时,司礼监掌印递来一封圣旨。

    还是皇帝的亲笔手书——

    处决!

    凡事最怕揭盖子,当罪恶摆在光天化日之下,谁也不能开口求情,那是一颗肮脏不堪的棋子,谁碰谁要被天下唾弃!

    “双鞭!”贾环召来亲信,压低声音:

    “让画皮师给段轻舞易容,接着前往乱葬岗,亲自目睹李让之尸体,而后安排江湖名宿护送她进京藏进宁荣街,任何锦衣卫都不要靠近,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双鞭重重颔首:

    “遵命!”

    这位段姑娘可是关键的突破口,万万不能大意!

    贾环独自前往诏狱。

    像往常一样,他最先走进最右边的牢房,里面关押首恶。

    贾环当即下令:

    “十八般酷刑伺候!”

    李让之原来灰败惨淡的脸庞瞬间狰狞起来,咆哮如雷:

    “圣上会让你动刑?你敢忤逆圣上!”

    贾环语调森然:

    “麒麟房牢狱,我就是天,上刑!”

    铁掌胖头鱼不由分说,强行将李让之拖进行刑室,凄厉哀嚎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期间灌了五颗止痛药丸。

    李让之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什么都交代了,就连跟儿媳妇扒灰的细节都说了。

    送回牢房,贾环走到跟前,用仅两人的声音问道:

    “三年前,段家为何灭亡?”

    李让之生不如死,翕动嘴唇颤声道:

    “我……我收了巨额贿赂,给段家规划南逃路线,答应段家一路畅通无堵。”

    “可……可是轩辕镇抚使突然来南疆了,要屠灭段家,我也没办法,只能全力配合。”

    两句话说了大半天。

    贾环盯着他,字字顿顿道:

    “轩辕知古为何要屠戮段家?”

    李让之摇头,“我不知道。”

    贾环审视他许久,这位肯定是不知情,严刑拷打什么丑事都交代了,不可能还瞒着轩辕知古这档事。

    “既然不知,那便去死!”

    贾环毫不拖泥带水,起身走到牢门,一刀劈出,鲜血四溅,人头重重坠落。

    踏出牢房。

    贾环继续行刑。

    虽说位高权重,完全没必要亲自动手,溅一身鲜血。

    但亲自动手,不止是收割罪孽值,更有屠戮恶人的快感!

    在劈刀的那一刻,他会为自己替苍生黎庶铲除一个又一个祸害而感到自豪!

    “儒仙?”

    隔壁牢狱,贾环注视着南麓老人。

    南麓老人抖如筛糠,哽咽道:

    “贾大人,老夫是衍圣公的直系,你若网开一面,老夫会凭士林人脉给你歌功颂德,你若执意杀戮,你会得罪天下大儒。”

    贾环自袖间取出一封帛书,冷笑道:

    “刚回官署,就见到孔家致歉函,为出败类而惭愧!”

    “我需要一个恶贯满盈之獠替我扬名?往后自有大儒拼着抢着给我辩经!”

    说罢重重一刀!

    南麓老人断成两截,惨不忍睹。

    贾环转身离开,半个小时,处决掉其余恶獠。

    刚在走廊,脑海里的面板闪过着一张张恶獠画像,如走马观花稍纵即逝。

    罪孽值——一品下,一品下,二品上,二品上,三品中,三品下……八品下,八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