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一握杜枫的手臂，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又恢复了力量。
“我送你。”
“谢谢李老，不过今晚就是头一次，零点开始。”
“送你，至少作主人的要亲自送人出门。”李老坚持着。
小院正门外，那位中年医生刚刚把他的仪器装上车，看到这一幕呆住了。唯一没有惊呆的只有王松雁，因为杜枫当时说过，可以给他更长的寿命。
杜枫停在王松雁面前：“王老，不是我故意为难人，您那五个月增加的生命，原本就是属于您的，我只是帮助激发一些生命的潜力。但李老的潜力已经是零了，甚至是负值，这两者是不同的。”
王松雁愣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李老是一个豁达的人，送杜枫到门口的时候特别还说了一句：“你刚才不是给老王解释，而是解释给我听的，其实没必要。”
“恩，因为您帮助过赵叔，还有玉涵。其实，我也是不喜欢解释的。李老，您就送到这里吧，我真的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告辞。”
有车已经在等着，还是接杜枫过来的那位司机。
杜枫离开之后，李老单独与王松雁在小会厅喝茶。
“王老，你为何不再给我诊个脉？”老李问道。
“实话说吧，杜枫所学我理解不了，如果硬要加上一个解释，只能是仙术了。苏家丫头的心脏病你也知道，现在那丫头的体能已经不比你身边这些人差多少。还有就是，他能够让一厘米深脸上的伤口在两天之内恢复。”王松雁把自己知道杜枫的情况一一都讲了。
李老思考良久，才说了一句：“仙术！”
“还有别的解释吗？”
“没错，真的没有别的解释了，这已经超过了现代科技能够解释的。只有仙术了！”
王松雁又说道：“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中医术得到了长足发展，可以说眼下已经到了极致，但也作不到肉白骨、活死人。可他却能。”
李老又沉默不语了。
王松雁这时说了一句：“可不要动那些脑筋，说什么非官方控制的强大力量之类的。”
“怎么会，他是我让我多了一年命。”
王松雁依然还是又警告了一句，李老却说道：“你说的多，我也想到这些，所以就怕有人动这个心思，我已经吩咐保密了。”
另一边，苏玉涵与杜枫回到了宾馆。
在杜枫房间里，苏玉涵为杜枫倒了一杯水。
“你很累吧！”
“那里会累呀，再来一千次那样的针术我也不会累。我只是不喜欢待在那里，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习惯那样的大人物相处，而且我也没什么需要求他的。”
杜枫说的是实话，苏玉涵听得出来。
苏玉涵坐在杜枫身旁：“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杀过人？”
“杀过，而且还不少。”
苏玉涵又问：“你说，不分善恶？”
“谁给善恶下的定义，谁给善恶定的标准？”杜枫没回答，反而反问苏玉涵。
“那，随便举一两个例子给我讲讲。行不行？”
“行，我有一个范围圈，任何进这个范围的人，其实他们知道随时会死，但为了巨大的财富他们依然进来了，所以我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按照我所承诺的，我就会出手，杀死这些人，无论多少，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杜枫给苏玉涵讲的，其实就是老疯子所住那一片区域内的范围。
这是和那些妖兽达成的协议，任何人敢于闯入，杜枫就要和各妖兽一起，杀死外来的闯入者。
象是莫非烟，杜枫是和妖兽们备案过的。
但将来，她们还需要以天地立誓，保证不说出那里的任何情况，否则要么永远别离开，或者死。
苏玉涵看着杜枫，她相信杜枫说的是真话，但自己却无法理解。
杜枫又说道：“就说前段时间吧，我遇到一个漂亮的，看似很单纯善良的小丫头，我还帮了她。结果呢，她却召集人想奴役我，我就把她和她找来那些人，全部杀了。”
苏玉涵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你真下得去手？”
“知道什么是奴役吗？”
苏玉涵对这个词理解，但不理解杜枫的意思。
杜枫笑了：“咱们以前看过一部纪录片，讲了很久以前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那些被鬼子关在矿区的矿工。很惨吧。但我说的奴役比那个惨十倍。”
“那你，你不能报警，法律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报警，哈哈！”杜枫干笑了两声：“你这傻丫头……”
苏玉涵急了：“我不管你什么理由，我不管借口，你现在立即答应我……”
“真傻，我不会在法制社会作违法的事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我杀人的那个地方，你不懂，但你如果有机会了解那里你必须记下，只有拳头才是真理。”
杜枫的解释让苏玉涵脑袋里只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非洲大地。
那里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被称为混乱之地。
各人种，各民族，原先各国的各种力量混居在那里，男人的平均生命不超过二十五岁，各种混乱。
虽然说美洲联邦也有许多混乱之城，但都没有那里可怕。
这时，杜枫又补充了一句。
“泥丫，你说我给李老续命一年，这样的能力会不会被人盯上？”
苏玉涵听到这话猛的一愣，她懂得什么叫怀壁其罪的。
杜枫笑了笑：“不是我残忍，我是要告诉所有人，想逆天就要付出足够的代价，钱太不微不足道了。这样子我会少很多麻烦，而且我也怕麻烦。”
苏玉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么你回答我，你杀你说的那个小姑娘的时候，什么心情。”
“没想太多，当着她面杀光了她找来的人，其中有几个可能是她的家人，最后一个杀的她，最近我没空，有空了会去灭她陆家满门，当然我也要安排欠我人情的人去作这件事情。”
苏玉涵感觉心跳已经快到二百了。
五年没见，杜枫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杜枫了，变的好可怕，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