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特别部门同事来是需要时间的,但来抓乔景儒的人已经到了。
“警察同志们,这里就是乔景儒的家了。”
警察上门第一时间就掏出了证件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们接到报案,现怀疑乔景儒与一场凶杀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这么早就动工了,辛苦了。”晋霄朝着他们招招手。
其中一位女警不确定的叫他:“霄哥?”
晋霄把墨镜往下压了压墨镜,笑得随性。
“是我。”
女警一脸见了鬼的神情,往日在警局里那样严肃正经的晋霄,休假时就是这样的?
他穿得都是什么呀,他以为自己是一只花蝴蝶吗?
就这短袖花衬衫,也就是他那张脸撑着,否则就是车祸现场,人间灾难!
简直有损他平时严肃威正的形象。
亏她先前还一直喜欢他。
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感觉心脏都碎成几瓣了。
“霄哥既然你和他们有关系,那这个案件你就应该避开。”另一位男同事见他居然出现在这以为他们是亲戚呢。
“等等,我是想说,你们暂时不用将他带走,这个案子已经移交给了特别部门,你们不用管了。特别部门的人马上就到了。”
“移交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并没有收到任何命令。
“命令来了。”晋霄摘下墨镜,捏着眼镜腿,耍帅的甩两下。
门口传来了一些声响,另外几个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普通,但看着就与刑事部门的同志有着明显的区别。
“乔景儒的这个案子上面已经就交给我们处理了,这是相关文书。”对方一上来就出示文书抢夺主控权。
既然对方已经拿出文书了,那他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服从安排。
晋霄的同事只能带着人回去。
特别部门为首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那人,身材高大,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特别手段,一进门视线多数落在乔青璃身上,他感觉到了她的特别。
“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你们说他中了咒术,有什么证明吗?”
咒术这种东西他们也不常见。
织画拍着手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眯眯和他们打招呼。
“认识一下,苗疆圣女第十七代传人,我叫织画。”
少女明明看起来那么明媚单纯,神情中却透着几分鬼马,古灵精怪。
林铭看着她伸出的手,细嫩白皙,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在握手时下蛊的人。
但他还是握了一下。
“特一部门队长,林铭。”
自从干了这一行,他们经常和苗疆巫女打招呼,圣女的大名他们也早就有所耳闻。
没有谁比他们更加懂得如何下蛊施展咒术。
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是圣女的传人,那她应该就是当代圣女了。
织画歪了歪头,俏丽可爱瞪着大眼睛打量他,“林队长刚才是在防着我吗?我那点小手段算不上什么,就不在林队面前班门弄斧了。真正厉害的是我姐姐。”
林铭终于有正当理由将目光对准了乔青璃。
从进门开始他就在这个女生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仙姿迭貌,丰肌秀骨,风姿卓越,她的目光深邃而清冷,瞳孔中仿佛封印着一片湖泊,眼神里还带着淡淡的梳理仿佛周围的一切她都不关心。
明明她没有威势外放,他就是能感觉到这种压迫。
这个女生,很不一般。
乔悠娩撅了下嘴冷哼,什么她姐姐,那明明是我的姐姐!
“这位是……”
晋霄站出来,“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她是乔景儒的妹妹乔青璃,上次那只蝴蝶妖就是因为她在场,所以才那么容易就自首的。”
晋霄看似简单介绍,实则已经疯狂暗示了。
跟在林铭身后叶欣想起了那天晋霄的话。
一个强大到有两百年道行的妖都俯首称臣的人吗?
特一部的人都听闻了这件事情,因此他们看乔青璃的眼神都很隐晦。
“原来是这样,失礼了。”林铭顿时露出了笑容,伸手和她握手。
楼三爷的手先一步握上了林铭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抱歉,我妻子不太喜欢和人接触。”
他才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触到她。
“无妨。”林铭没暴露出任何不悦。
眼前这位出名人物,他自然认识。
“先前乔小姐说有办法让死人开口?”
“把窗帘拉上。”
随着乔青璃的话音落,大家照做。
乔青璃亲自出去,看着门外徘徊的文静姑娘,她打开了大门,走过去,掏出了玉骨扇。
“想进去就抓着扇子。”
对方仅仅犹豫了一秒,抓住了扇子的一端跟着她进门。
原本她就是忌惮院子里摆放的风水局,但现在有了乔青璃的庇护,她可以成功进入乔家了。
他们只看到乔青璃出去一趟,手上捏着把扇子就回来了。
“站着别动。”乔青璃颔首吩咐她。
随后她掐着手势捏着口诀,一股金光从她周身散开,穿过大家的躯体,形成了一个小范围的保护罩。
随着金光的蔓延,被罩在金光之内的人,终于看见了站在她的身旁的姑娘。
那姑娘很美很乖顺,双手拘束的放在身前,有些怯懦的看着大家。
“你……你不就是早上出现在我床上的那个人吗?”乔景儒先被吓得倒吸了一口气。
他明明亲眼看到那个女生已经死了,床上全是血,而且他还叹过他的鼻息,早就已经没气了,身体都凉透了。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们家。
除非她……
特一部的人只觉得眼前一下开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虽然他们特一部也有人能看见鬼,但那是因为他天生阴阳眼,而眼前这个女生居然可以施法直接让大家都看见鬼。
这还真是……让死者开口说话。
“这这这……”乔妈妈吓得后退了一步。
乔爸爸也吓得不轻。
乔悠娩赶紧扶着他们二老,“爸妈别怕,姐姐的本事大着呢,她不会伤害到你们的。”
乔青璃的声音宛若山谷中的清泉,“你是跟着乔景儒来的吧,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为何要跟着他。”
女生眸光落在乔景儒身上,见他变得如此憔悴,眸间划过一抹心疼之色。
又看到他如此害怕自己,眼底有些伤心。毕竟凌晨她亲眼看见他被吓得拔腿就跑。
她望着乔景儒怯怯开口,“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项晓曼呀,你曾经救过我,你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