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加上时有时无的凄厉声,这声音如诉如泣,仿佛有着莫大的怨情。

    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双眼所见之处尽是一片黑暗,哪怕伸手去触摸,也触摸不到任何一样东西,唯有脚底下的实感能带来一丝安慰。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黑暗慢慢渗入人的心灵,凄惨声亦越甚越烈,在这黑暗之中,只能感觉到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那如诉如泣的凄厉声。

    楚天歌很明白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这凄厉声是如何来的,他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魇囚的来历。

    空间道具虽然稀有,但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但凡是修炼有成者,多多少少都会拥有一些空间道具,虽然空间有大有小,但这些空间道具无一例外都只能够装取死物。

    虽然也有能够装存活物的空间道具,但这种空间道具往往都是珍贵异常,只有个别强者和大势力才能够拥有,而且数量也是十分的稀少。

    这魇囚也是能够装存活物的空间道具,而且炼制十分简单,但是因为其变态的副作用,很少有人会用。

    魇囚,名如其意,在里面只能感觉到深深的梦魇,仿佛身处监牢,在里面只有一片无际的黑暗,随便发出一点响声都会变成如诉如泣的凄厉声,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再加上时有时无的凄厉声,在这种压抑之感之下,整个人只会疯掉。

    魇囚的发明者是一位天才,是40万年前的一位绝世天才,这位天才博学多闻,又喜好锻造宝物,在当时广为天下人知。

    他喜欢挑战各种难制作的宝物,留下的宝物不计其数,这魇囚就是他留下了最后一种宝物,也是最广为人知的一种。

    当然并不是说魇囚有多么强大,而是其作用影响深刻,魇囚的造价只比普通的空间道具贵一点,但是却能够装存活物,虽然其副作用太过变态,但是对后世的影响颇大。

    魇囚,当时的空间道具大多都只能够装存死物,虽然有一部分空间道具能够装存活物,但那些空间道具无一例外都是珍贵异常,于是他就想制作一种造价简单,又能够装存活物的空间道具。

    这个想法看似虽然简单,但近乎于不可能实现,在一个新的空间之中,而且还是完全封闭的空间,其内在没有任何人类能够生存的所需,想要让活物生存,而且制作要简单,造价要便宜,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这位天才也实验了很多次,但最终都无一例外走向失败,几乎所有人都劝他不要再尝试,这样只会浪费时间,往往能够成功的天才都有着独一无二的特性,那就是执着,这位天才自然也不例外。

    他醉心于研究造价简单的空间道具,虽在无意之中,造出了一个个旷世奇宝,那些都是空间道具,而且也都能够装存活物,但是造价之昂贵令人不敢想象,足可消耗一个国家1/10的库存,若不是因为背后有大佬支持和看好他,他早就没有能够制作的材料。

    一次,在听闻了一种新的材料之后,那种材料似乎对现有的技术具有巨大突破,他便亲自去寻找那种材料,当他把材料寻找回来之后,所居之地一片瓦砾,四周散乱着各种材料,而他的亲人弟子和朋友无一例外都成为了尸体。

    原来,是他在无意之中锻造出来的那些旷世奇宝惹了祸,那些空间道具强大无比,足以改变一个人一个国家或势力的命运。

    身怀其宝而遭起罪,这对于那个天才来说是巨大的打击,其背后支持他的大佬也亲自现身向他讲明说法,来的人和势力太多,那些人完全是疯狂的饿狼,每一个都被无边的贪欲所吞噬,他和他背后的势力亦是抵挡不住,也不可能耗费巨大的心力为他去抵挡,最终他只能面对的就是这一片废墟。

    那位绝世天才拥有非凡的心智,可是在面对这样的境遇,他没有哭也没有闹,有没有说要去报仇,只是运用灵力掀起一场沙尘暴,将这残酷的现实变成了一块平地。

    在平地之上,它立起五块土碑,将他紧紧的包围住形成一个房子,在那里面他再也没有出来过,那五块土碑仿佛是一个四方棺材,葬着一位绝世天才。

    后有人路过那里,都只能感觉到深深的压抑和那如诉如泣凄厉声。

    一日,天地剧变,天空之上只有无边无际的黑云,在那黑云之中有闪电纵横,那闪电不是普通的是炽白色,而是深渊一般的黑色,黑色的闪电横空劈下,在这片土地上不断肆虐。

    待闪电过后,有好奇的人来到此地观看,只见此处原有的五块土碑炸得灰飞烟灭,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张薄纸和一个小小的黑色囚笼。

    黑色囚笼就是魇囚,而那张薄纸上记载的就是魇囚的制作方法,而那位天才的尸骨和其余的东西一点也没有,仿佛全在黑色闪电之下化为了粉碎,留下的只有魇囚和其制作方法。

    魇囚的现世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血染红了大地,仿佛是一场迟来的赎罪,要用鲜血和白骨来赎罪。

    但很快,魇囚变态的副作用就呈现出来了,无数的活物在里面出来之后只有疯狂之色,良久才能消散,更有甚者直接疯了,就算是心智坚定者,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时候人们才明白,这魇囚虽是宝物,但也是一件魔物,这是那位天才遗留在人间,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报复。

    楚天歌虽然也被影响到了,但他也不怕,这魇囚着实恐怖,但他却拥有一种秘术,将全身所有的感知封闭,陷入灵胎之境。

    将全身所有的感知封闭,浑然若一物,就仿佛是在还在母亲体内的婴儿,什么也进不来,这是他在过莫云涯所设置的污水之关是领悟的,而这就是灵胎之境。

    将全身的感知封闭,只留下一丝若乎其微的意感来感知外界的变化,便陷入了灵胎之境。

    而在远处,吴铿脚踏天戈在妖凶森林上巡视。

    乎的,一道黑色的身影纵空而起,带着凌厉霸道的攻击,吴铿面容稍稍失色,连忙御起天戈阻挡,虽然挡住了敌人的攻击,但他也落在了地上,御空而行,他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能够御空而行都是利用了天戈。

    吴铿双手握拳,沉声道:“大夏禁军吴铿在此,还请前辈现身。”刚刚的攻击虽然凌厉霸道,但他很清楚那是敌人的试探,亦或者说是一种警告。

    一只白猫迈着猫步出来,白猫浑身雪白,唯一的异色就是一双红宝石般的双瞳,哪怕是在这混乱不堪的妖凶森林中,她也是不染一丝尘埃,虽说是猫但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她身上带着人性化的高傲与妩媚。

    白猫用高傲的声音询问道:“妖凶山脉一向于大夏龙国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大厦禁军会踏入此地。”

    很明显,白猫之前认出了吴铿的身份,全是因为他身上所穿的龙禁战服,这衣服只有大厦禁军才能拥有,才配穿戴。

    吴铿环视了一下四周,能够感觉到周围的草木之中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万一要是一个回答错误,他知道今天在这里就要凉了。

    吴铿斟酌了一下,才慢慢开口说道:“奉大厦禁令,来此执行秘密任务。”

    白猫身上的毛巍巍耸立,尾巴也慢慢的翘起来,红色的眼珠更加猩红,黑色的爪子半隐半露,而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不对,整个场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吴铿看着这诡异的气氛,就算是他再傻,也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天戈,若是要战,自己绝对不会逊了大厦禁军的名号。

    气氛越加激烈,仿佛下一刻就算是一片树叶掉在地上,都能够掀起一场爆炸。

    啪的一声,吴铿感到一阵疼痛,回头怒视而去,看看是谁敢拍他的肩膀,还拍得如此之疼。

    回过头,拍他的人是一个女子,女子漂亮的脸蛋上带着青色,显然很是生气,女子身上亦穿着龙禁战服,不过上面的龙纹更加繁密。

    吴铿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来人显然他是认识的,来的女子就是和他之前争抢统领之位的那个,就是这个女子说他书读的少,肯定不当大任,所以他才没有当上统领。

    女子面色薄青,没好气的又拍了他一下,带着沉闷的怒气说道:“果然书读的少了,脑子也不会动。”

    “你”吴铿大怒。

    “你什么你,跟我有点尊敬的样子,我好歹是你的上司,给我退到后面去。”女子没好气的说道,然后迈向前对白猫握拳说道。

    “若有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我是大夏禁军统领白阡雨,在此向灵猫大人问好。”

    白猫的尾巴垂了下去,爪子也收了回去。但开口之间依然是丝毫的不气,“不知道你们大夏派遣大夏禁军来此何为,若是想要开战的话!”话音刚落,四周的丛林升起阵阵兽吼,兽吼惊天恸地,白猫轻抬了一下爪子,兽吼戛然截止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白阡雨面不改色,等兽吼声停止之后,她才开口道:“此番前来,是有大事与妖凶山脉的各位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