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其实我也没什么其他的条件。”
沈立转了转心思,干脆说道,“但你也知道,我要是帮了你,那就是得罪了周家,这要是之后周越景要过来找我的麻烦,你可要多帮着我点。”
“当然,只要你能让沈棠回到我身边,这点事情,我可以帮你办。”
章泽衍眸色暗了几分。
只要沈棠能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对付个周越景算什么?
更何况,他跟周越景之间本来就不对付。
沈立在电话那端连连应声。
挂断电话,章泽衍身边的助理忍不住出声,“章总,公司董事会那几个老头子本来就对你不满,要是再出点其他的事,恐怕他们……”
“他们能怎么样?”
章泽衍轻飘飘的看了眼助理,冷嘲道,“不过是一帮仗着自己老资历留在公司拿薪水的,我还能怕他们吗?实在不行,就把他们手上的股份都收购回来。”
助理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意味不明。
章氏的股份,恐怕不是那么好收回来的,只是这点他不能跟章泽衍明说。
这几天,公司可是已经开除掉不少人。
“你还不出去?”
章泽衍见助理站在旁边不说话,心头无端的起了些怒火,“你要是觉得我这边的工资拿的烫手,就给我马上辞职离开这里。”
助理苦不堪言的看了眼章泽衍,只能先从这里离开。
而他刚出去,就撞上过来找章泽衍的洛清妍,只是对方脸上的表情也说不上好看。
洛清妍自然是不会注意个小助理。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章泽衍的办公室,还没说话就先红了眼眶,颤声道,“你现在是打定主意不跟我联系了是不是?我回国之前,你明明说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不管我的。”
章泽衍见到洛清妍出现,心头的烦躁更甚。
“你还想做什么?”
他对着洛清妍的语气也没之前那么好,“你要资源,我该给的都让人给你送过去了。至于沈棠,她本来就是我妈看中的人,要是不把她找回来,你知道我妈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人?”
“要是再来个比沈棠更难说话的,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章泽衍!”
洛清妍难以置信的看着章泽衍,红唇轻抿,眼底满是伤心,“当初你妈逼我出国,我在国外被人磋磨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想着你才撑过来的。”
“我回国之后,一直都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章泽衍靠在椅子上,视线落在洛清妍身上,眸底有些动容。
之前洛清妍出国,他让人调查过洛清妍在国外的消息,也知道他妈把人送出国后还不死心,另外交代了些人好好‘照顾’她。
可洛清妍从始至终都没跟他埋怨过当初过来的那些事。
“清妍,我……”
章泽衍起身走到洛清妍面前,试图拉过她的胳膊哄人,却被人直接甩开。
洛清妍失望而又伤心的看着他,摇了摇头,“算了,是我不应该回国的。我原本还以为回来后可以好好的跟你在一起,现在看来,我们根本就不适合。”
“我会买机票出国,以后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还能见到沈棠,就替我给她道个歉,我不应该出现来破坏你们感情的。”
话落,洛清妍转身就走。
然而她没走出几步,就被章泽衍拽着胳膊拉了回来。
“算了,这次是我的错。”
章泽衍看着洛清妍,放缓语气道,“我不应该那么说的,你跟沈棠本来就不应该放在一起比较,你就原谅我说错这么一次话,行不行?”
洛清妍跟他对视了两秒,接着抱紧章泽衍。
“其实,我也有错。”
洛清妍声音闷闷的,“不过还是沈棠欺人太甚,我听说,她哪个舞团都不想去,一心只想留在国内,也不知道她参加这次比赛是为了什么。”
闻言,章泽衍眸光微闪,沉声道,“你不是想去那个舞团吗?不如我想想办法。”
“真的可以?”
洛清妍猛地抬头,而后声音难掩激动,“我之前也去见过他们的负责人,只是他们拒绝了我。你要是为难的话,就不用……”
“没什么为难的。”
章泽衍看着洛清妍,勾唇道,“不过,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
沈棠最在意的人,现在应当还有霍梅一个,如果利用霍梅来威胁她离开周越景,说不定会起到几分作用。
洛清妍假装自己不知道章泽衍的意图,将约霍梅出来的事情答应了下来。
……
沈棠跟着周越景回到别墅,却不见王叔跟其他的佣人。
“周越景,王叔他们人呢?”
沈棠站在厅,确定王叔他们都不在这里后,回过头奇怪的问了句,“他们之前不都是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吗?今天为什么都不在?”
“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周越景走到沈棠面前,勾过她的腰,垂眸盯着她,喉结轻滚,“我想你应该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王叔他们在这里不合适。”
其他的话?
沈棠微顿,她没想到周越景把自己的心思猜得这么准。
“那我们的晚饭怎么办?”
沈棠想着周越景应该是想要自己下厨,可她今天实在是没什么做饭的心情。
周越景眉梢轻挑,随后推着人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当然是我来给你露一手,之前答应你,比赛完后就给你的惊喜,你觉得怎么样?”
他还会下厨?
沈棠有些惊讶的看着周越景,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之前章泽衍跟自己说的话。
他说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从来都不会去厨房。
这是自跌身价的举动。
可看着周越景熟练的给自己系上围裙,又从冰箱里挑出自己需要的菜,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念头。
“那是因为章泽衍装。”
忽然响起的声音勾回了沈棠的思绪,也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不知不觉的把问题问出了口。
“你……”
周越景靠着流理台,黑眸轻压,食指压在刀柄的位置,侧身漫不经心的开口,“从来就没有自跌身价的说法,对我来说,只要能让我在意的人高兴,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