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韦一把抱起温时酌,揉揉他的软发。
“那你先和外公走,故意让他们两个找不到你,吓吓他们。”
阮松韦也有点不满夫妻俩的粗心大意。
这是他过来的快,万一酌酌在等人的这段时间出事了,他们哭的地方都没有。
“那去外公家可以吃小蛋糕吗?”
温时酌还惦记着自己没吃到嘴里的小蛋糕。
“我们酌酌想吃几个都行。”
阮松韦抱着人上了车,慈爱地朗声笑道。
“那...那,还是早点告诉妈妈我在这里,不然就要浪费了。”
担心阮语冰在家里烤多了蛋糕,温时酌对对手指,纠结道。
“我等会就通知你妈妈,小酌不用担心。”
阮松韦给阮语冰发了消息说温时酌在自己这里。
发完还不忘把手机递给温时酌,让这个皱眉担忧的小大人确定自己已经发过短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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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酌,你妈说等会就过来接你。”
阮松韦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地看着正拿着叉子“狩猎”巧克力蛋糕的温时酌。
这个外孙他是越看越喜欢。
和阮语冰小时候不一样。
温时酌乖巧,懂事,也聪明。
学的东西很快就能上手。
平日里阮松韦带温时酌出去和自己那些老朋友聚聚的时候,都很长脸。
谁不羡慕他阮松韦有这么优秀一个外孙。
“那爸爸会来吗?”
温时酌放下叉子,眨巴眨巴眼睛。
“你妈妈没说哦,应该会来吧。”
阮松韦也不确定。
“哦...”
温时酌本来还想抱怨下温朔寒为什么不来接他,但想想爸爸还要上班,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没过多久,阮语冰就来了。
不同于往日的打扮精致,今天的阮语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也披散在脸侧,看上去有些憔悴。
“我先把小酌带走了。”
阮语冰急匆匆赶来,也不和阮松韦多说话,拉着一脸懵的温时酌就往外走。
“妈妈...”
温时酌手里叉子都没放下来,但看阮语冰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他也不敢喊蛋糕了。
只是扭头冲阮松韦摆摆手,
“外公再见,我先走了。”
阮松韦看着几乎是被阮语冰拖走的温时酌,眉头皱的死紧。
这孩子真是的,做什么事都火急火燎的。
下次自己得说说小语,酌酌还这么小怎么能这么拖着走。
“妈妈,我跟不上了...”
温时酌被阮语冰扯着往前走,细嫩的手腕被掐的生疼,小短腿倒腾地飞快也跟不上。
“闭嘴!”
就在温时酌以为阮语冰会停下来等自己的时候,女人突然扭头朝他吼了一句。
巨大的声音给温时酌吓了一个哆嗦,抿了抿唇,也不敢哭,眼泪汪汪地跟在阮语冰身后跑。
中途还险些被石头绊倒。
温时酌就这样被阮语冰拖上了车,期间阮语冰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从没见过阮语冰这样的温时酌有些无助地坐在后座。
妈妈怎么生气了。
他今天明明有好好学琴。
也有乖乖等妈妈来接他回家。
母子俩谁也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到了家。
阮语冰始终黑沉着脸,明艳的长相却因为表情而显得有些凶狠和阴森。
“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回家。”
阮语冰把手机拍到桌上,冷冷道。
“嗯...”
温时酌也不敢问,就这样拿着阮语冰的手机拨通了那串他早就烂熟于心地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阮语冰,我说过了,我不会再回来了!你能不能滚远点!”
电话刚通,温时酌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精致的小脸瞬间惨白,但对上阮语冰威胁地眼神还是小声开口。
“爸爸...”
温朔寒听出是温时酌的声音,下意识地道歉,
“是酌酌吗?对不起,刚才爸爸发火了...”
“爸爸会回家吗?”
温时酌只当是温朔寒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惹阮语冰生气了。
温朔寒沉默了,半晌,只说出一句。
“酌酌...我不会再回去了,爸爸有事。”
“砰!”
阮语冰抓起桌上的陶瓷茶具直直扔了过去。
没砸到温时酌。
但碎瓷片在他脚边炸开。
“哭!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忍着不回来。”
阮语冰全然不顾温时酌踩在一地的尖锐碎片上有多危险,她现在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
“爸爸...”
忍了一路的孩童终于被吓哭了,僵站在原地不敢动。
“酌酌,我不会回去了,对不起,我没有当好你的爸爸。”
温朔寒害怕自己再听下去真的会心软,直接掐断了电话。
要是回去的话,他也会疯的。
“你怎么这么没有用?让你留个人都留不住。”
温时酌手里还攥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抬头就对上了神色狰狞阴戾的阮语冰。
阴影一瞬间笼罩了他。
ps插两张酌酌表情包,我们酌就是世界上最乖最乖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