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早就已经互相见过对方的家长。

    约定等赚够钱就去国外结婚。

    程绥影的死对温朔寒的打击很大。

    夜晚噩梦惊醒的时候,温朔寒甚至都想着要不自己就这样去陪程绥影算了。

    但是不行...

    两个家庭,四个老人,能依靠的只剩温朔寒了。

    他要是出事了,程绥影的母亲就只能在医院里等死了。

    司机的家庭状况很差,赔偿金也拿不出来多少,温朔寒几乎把所有存款都拿出来给程伯母治病。

    但刚经历丧子之痛的老人病情还是迅速恶化。

    医院已经无法救治了。

    甚至都开始劝温朔寒把老人带回家,好好享受几天生活。

    程绥影没了之后,所有压力全都压在了温朔寒的身上。

    而他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刚出社会的青年。

    阮语冰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

    “你来干什么?”

    听到敲门声出去开门的温朔寒一拉开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门口的阮语冰。

    女生的身后还跟了两个身高马大拎着箱子的黑衣保镖。

    温朔寒现在心力交瘁,已经没什么心思应付这娇纵的大小姐了。

    “我也是看你这么久没来学校,一问才知道你那个男朋友去世了。”

    听到别人提起程绥影,温朔寒的眸底闪过一丝隐痛。

    “程绥影的母亲如今病重,我可以帮她找国外主攻这种疾病的生音,也可以提供所有医疗费。”

    阮语冰一拍手,两个保镖就把皮箱子打开放在地上,里面垒的整整齐齐,全是红色的钞票。

    阮语冰她并不在乎温朔寒对程绥影的念念不忘。

    时间会冲淡一切。

    那人都已经死了。

    用不了多久温朔寒就会忘记他的。

    “不用了...”

    温朔寒敏锐地猜出阮语冰来到这里的目的,摇摇头拒绝。

    “温朔寒,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拿你当亲生儿子的伯母在病床上等死吗?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她立马就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阮语冰有些气恼,为什么明明已经除掉程绥影了,温朔寒还是不愿意接受她。

    “不用,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温朔寒还是拒绝了,程绥影才刚死,尸骨未寒,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和阮语冰在一起。

    “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现在连工作都没了,难不成你要掏空自己父母的家底给程绥影的母亲治病吗?”

    阮语冰轻呵一声,抬了抬尖细的下巴,嘲弄道,

    “你信不信只要我放出话,整个帝都就不会有医院愿意接受她。”

    温朔寒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向来含着温润笑意的浅琥珀色瞳孔泛出密密麻麻的血丝,咬牙质问。

    “阮语冰,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朔寒知道阮语冰确实有这本事。

    帝都阮家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

    只要有阮家从中作梗,自己就真的只能把伯母带回家里等死。

    “我只是让你和我结婚,之后所有的事情都随你便,程绥影母亲的病把握在你的手上,救或不救只在你一念之间。”

    阮语冰说完这话后就带着自己的保镖走了。

    那两箱红色钞票就这样大剌剌的敞开着摆在地上。

    反正她今天来也没抱着让温朔寒答应的打算。

    温朔寒气节高,骨头硬。

    这种人不被逼到绝路上是不可能服软的。

    阮语冰离开之后,温朔寒还呆呆地愣在原地,眸光死死地盯着那两箱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