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外套本是修身的款型,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宽大。

    温时酌觉得这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不太合身,本来想脱掉,但又被季乐生按了回来。

    “穿着。”

    简单的两个字却蕴含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快说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说出来我帮你报仇!”

    寇谷见温时酌迟迟不解释,有些急了。

    这要是让温时酌在自己这里被欺负了,传出去,他寇大少爷还要不要面子?

    而且...

    而且温时酌穿着大两号外套愣神的样子不知道又戳到了寇谷哪个点。

    把脾气暴躁的寇大少爷,看的蠢蠢欲动,恨不得扒了温时酌身上季乐生的外套换成自己的。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寇谷还没胆子上手脱温时酌的衣服。

    “我把外套给白滕苏了。”

    温时酌本来不想说这么多。

    但这三个人把他往中间一围,一副他不说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只能解释两句了。

    结果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寇谷率先开口,

    “白滕苏,那个转校生?他要你的衣服干什么?”

    沈嘉玉也跟着附和,

    “小酌,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尤其是这些你不了解的人。”

    倒也不能怪沈嘉玉多想。

    因为四人的身份扑上来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

    都抱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

    他们还好,不会被这些一看就心思不纯的人蒙蔽。

    但温时酌见的人少,“心思单纯”,容易被那些不怀好意当成目标。

    所以沈嘉玉才会这样说道。

    “嗯。”

    季乐生按着温时酌的肩膀,不让他把衣服脱下来,短暂但赞同地“嗯”了一声。

    温时酌被几人夹在中间跟教育孩子不要吃陌生人的糖那样教育。

    不耐烦了。

    “白滕苏在洗手间被人欺负泼了一身水,我借他个外套而已,你们一个两个在想什么呢?”

    被温时酌这么一说,三人默契移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那样啊,我们小酌还真是心地善良,都知道帮助同学了。”

    沈嘉玉笑得不显山不露水的。

    寇谷倒还是有几分不满。

    “白滕苏被欺负你冲上去干什么?就你这小身板,小心他们连你一起打,你应该给我发消息的。”

    “没有你我也不会挨打,我先回去了。”

    温时酌嫌弃地推开表现激动的寇谷,想脱下身上的外套还给季乐生。

    他好久没在学校待过这么长时间了。

    已经开始有点身子发软,喘不上气了。

    可能是累的了。

    就算他什么事情都不做,站久了也会难受。

    更别说他还跟着几人从教室走到图书馆,又从图书馆走到篮球场。

    今天一天的运动量都快赶上平时一个星期的了。

    要不是温时酌的气运在一定程度上强化了这具身体,他早就扛不住了。

    “我要和你一起回去,我好久没见过阿姨了,我妈前两天还念叨她呢。”

    剩下的几节课都是自习。

    对于他们四个而言上不上都无所谓。

    寇谷笑嘻嘻地揽过温时酌的肩膀,试图蒙混过关。

    距离上次他被绵绵挠已经过去好长时间。

    本来他还没什么念头萌发的。

    但刚才看着温时酌,觉得他越看越像一只矜贵高傲的猫。

    主人和宠物如出一辙。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真是眼瞎。

    既然不能对温时酌上下其手,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跑过去让绵绵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