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酌走后,易珏就打电话给了酒吧的老板。
那老板他认识,两人关系算不上太好,但也能聊上几句。
易珏也没跟他废话,张嘴就要包厢和走廊里的监控。
老板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多废话。
只是过了一会给易珏发来了两段视频。
包厢里的监控画面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黑乎乎一片,只能听到声音。
红毛逼温时酌喝酒的声音,酒瓶碎裂声,还有仓皇跑出的关门声。
至于走廊上的监控,则只拍到了温时酌衣服凌乱湿透,跌撞着跑出来地画面。
熟悉红毛尿性的易珏自然选择相信温时酌的说法。
毕竟总不可能是温时酌这个没有背景的哑巴对监控做了手脚。
手机反反复复地息屏在打开,易珏的视线定格在温时酌撞到傅谦澜怀里的那个画面。
“艹..”
明知道自己越看越生气,易珏还是移不开视线,心里的无名火也噌噌直冒。。
终于,手机被他扔到墙上,屏幕碎裂,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冷静下来后,易珏从床头的柜子翻出备用机,把原来那个手机里的卡取出来安了进去。
他会给那几个人教训的。
易珏从联系人里找出了个没备注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易珏吊儿郎当地开口。
“余泽,去给我收拾几个人。”
余泽自然懒得搭理他,冷声拒绝,
“不去,我听命于易总,你要做的事我不会掺和。”
易珏自然知道怎么让余泽替他办事,语调散漫道,
“那我要是告诉你说这几个人今天晚上差点把温时酌强了,你去还是不去?”
余泽罕见地沉默了一瞬,半晌,出声回话,
“说名字。”
报上那几个人的名字后,易珏心安理得地挂断了电话。
那保镖既然这么喜欢温时酌的话,拿他当枪使也未何不可,不是吗?
用完了再想办法除掉就好了。
反正也不过是易建峰的走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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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今天真晦气。”
红毛醉醺醺地从酒吧走出来,他伤的不算重,没过多久就止血了。
出去找人的时候温时酌早就已经不在了,连带着易珏也一块离开了。
红毛自然不敢惹易珏的麻烦,只能咽下这口气,回去喝闷酒喝到大醉。
喝成这个样子,红毛自然不能开车,只能一边往地下停车场走,一边找代驾。
还没走过去,就看到自己车边站了个人。
他眼睛混浊看不清东西,只能勉强辨认出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滚开...”
红毛大着舌头赶人,下一秒他就倒飞出去,肚子被人踹的一阵痉挛,晚上喝的酒差点全都吐出来。
“呕..”
红毛眼冒金星地躺倒在地上干呕,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偏偏他还看不清楚打他的那个人是谁。
余泽缓步朝着倒在地上的人走去,目光扫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心里一紧。
温时酌的性子他最清楚,温吞又柔软,除非是被逼到了极致,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出手伤人这种事的。
想到这里,余泽直接毫不留情地踩上了红毛的手腕,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哪只手碰的就废掉哪只手。
红毛捂着自己扭曲的手腕,满头冷汗地大喊大叫。
余泽半点表情都没分给红毛,他还有剩下几个人要处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易珏让余泽去把那些人收拾了一顿?”
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手机的温时酌听到系统给他播报的情况,饶有兴致道。
真没想到,易珏还会玩借刀杀人这套。
易珏知道只要自己说了这事和温时酌有关,余泽就会出手。
到时候就算那几个小家族真追究起来,他也可以把责任推到余泽身上。
教训完这几个不长眼的公子哥后,顺带还能解决余泽这个潜在的情敌。
一石二鸟。
“你帮我盯着余泽后续的动作,记得销毁掉所有证据。”
还没攻略完成,温时酌得帮余泽扫尾,不能真让易珏的算计成功。
安排完所有事情,温时酌往上拉了拉被子,整个人都陷进了蓬松柔软的枕头里,眯着眼睛像只悠闲的猫。
今天晚上演戏太累了,又被易珏拉着飙了这么久的车,风吹得他头疼。
明天早上起来估计又要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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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包厢里的所有人都被余泽挨个教训了遍,他们知道余泽是易家的人。
也能猜出来余泽的举动大概是易珏的授意。
没人敢和易家作对,他们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毕竟当初在包厢里的可没什么好人,真把事情闹大了,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人里只有红毛伤的最重,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就算治好了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么灵活。
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手?
几个公子哥之间的友谊破碎,要不是红毛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想碰那小跟班,他们也不用跟着挨揍。
所以,当听到红毛的受伤情况后,他们不仅没有什么表现,相反还有点幸灾乐祸。
至少有人比他们更惨。
躺在医院里养伤的红毛,低头看着自己被打上了厚重石膏的右手,表情带着恨意扭曲。
易珏竟然为了一个小跟班,找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