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棠比她能吃辣,拿着帕子帮她一同擦着,“好些了?”

    段秦舟点了点头,鼻涕也跟着流出来,忙擦了擦,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嘶哑,“好多了。”

    旁人不知道的,远远看着,还以为她这是哭了。

    这不,来这里寻段秦舟的七皇子停在她们的凉亭后,迟迟未上前。

    他眸光阴沉,眼底透着一抹感伤,“秦舟,你难道就那么喜欢他?见着他要成婚,竟伤心到流眼泪.......”

    他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语气中似有哽咽,随后转身离开此处。

    他刚回到府门口,便遇着二王爷。

    二王爷见着他神色不对,拉着他小声问:“之塬,你怎么了?”

    七皇子低着头,沮丧道:“无事,去看了一下秦舟,她好似在因为谢怀恩的婚事而伤心。”

    二王爷拍了拍他的肩,“你啊你,就是太不主动了,你若是主动一些,还有谢怀恩什么事。”

    七皇子一脸彷徨地看着他,“二叔,我已经觉得我够主动了,”

    二王爷摆摆手,“不够,还不够,你得再主动一些。”

    他说得一本正经,像是先生在给学生授课,“秦舟的性子,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她最不喜欢的是那种纨绔子弟。”

    七皇子垂着眸,“可二叔,我不是啊。”

    二王爷笑着道:“不是你觉得,你得让段秦舟觉得。”

    七皇子抬起眼睫,渴求问:“那我该怎么做?”

    二王爷在门口转了一圈,抬手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眼,“首先,你得将这身衣服换了。”

    萧之塬无论在何处,都是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远远瞧着就是哪家的贵公子。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我这身衣服怎么了?”

    “怎么了?!”二王爷有些许激动,但很快压低声音,“你说怎么了?穿得跟个纨绔似的,那秦舟能喜欢你吗?”

    萧之塬好似听懂了一些,“那我要换哪个衣裳好?”

    二王爷想了想,“秦舟他们在燕州城是为养精蓄锐度过天灾,你越是穿得淳朴,她自然越喜欢。”说着,朝着前方正牵着马的小厮,笑道,“瞧,就穿他那样,粗衣抹布才显得朴素。”

    萧之塬听后一脸认真的想了想,后应了好,朝那马夫走去。

    段秦舟和林书棠到了半夜才回到房中,两人吃得肚子很撑。

    段砚洲见状,放下手中的书,去后厨又给他们二人煮了消食汤。

    消食汤里放了山楂和苹果,酸酸甜甜,还是林书棠教他的手法。

    端来二人跟前后,段秦舟一连喝了三四碗,最后更撑了。

    “二哥,我真吃不下了,先回房歇息了。”段秦舟捂着肚子缓缓起身。

    林书棠将她送到了房门外。

    段秦舟朝她挥了挥手,“二嫂,不用送了,我这个回屋。”

    林书棠笑着应好,见她走后,才将房门关上。

    段砚洲收拾好碗,走上前搂着她坐在烛灯下,“前几日,我们收到了京城的消息。”

    林书棠问道:“现在天气炎热,各地都闹旱灾,想必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段砚洲这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你瞧瞧。”

    林书棠接在手中,摊开来看,只见上面写了不少有关京城之事。

    自从上次流民围攻京城之后,里面乱成一团,即便贺王带着侍卫将其镇压,但城内早已不如从前。

    里面有不少百姓出逃,往北走。

    一路前行的还有一些达官贵人。

    朝堂内因此也少了一部分的官员。

    至于贺王,日子依旧和以前一样难,只不过近来他们多了一位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