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祖母去世之后,她便一直将这婚纱带在身边,想着即便日后不结婚,也能留作念想。
如今,她想穿着这件婚纱嫁给自己心爱的人。
她将那件婚纱拿出来,笑盈盈地走到段砚洲跟前,“在我们这里,成婚之时可以穿大红嫁衣,也可以穿白色婚纱。”
婚纱是由白色绸缎缝制,一字肩,大摆尾。
段砚洲看着跟前奇奇怪怪的衣服并未表现得很夸张,他看了顷刻,只是柔声笑道:“你穿这件衣裳,一定很好看。”
林书棠听着心里很是欢喜,拿着白色婚纱在房里转了一圈,“不如,这次婚礼,只有你和我。”
段砚洲疑惑问:“那你我爹娘那边?”
林书棠走到他跟前笑道:“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们已经成婚,在办倒显得矫情了。”
“砚洲,我们就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办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段砚洲温柔看着她,“好,都听你的。”
林书棠发现他每次都是这句话,有些失落道:“你除了会说这句话之外,还会说其他的吗?”
段砚洲双眸带着浅浅的笑意,“嗯.......你说得对.......”
林书棠被他这句话逗笑了,上前拉着他的手道:“你不用凡事都迁就我,你若是有想法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不是什么都需要你听我的。”
段砚洲点了点头,尔后又道了一句,“嗯,听你的。”
林书棠发现自己还真是白费工夫,她的这位夫君是个妻宝男,她说一,他不会说二。
不过她并不知道,段砚洲有些事上的确是顺着她。
可当真让他面对选择的时候,他比谁都固执。
比如,在林书棠和他自己的命相比,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没听,而是义无反顾地去选择她。
林书棠从空间出来后,和段砚洲相拥而眠。
段砚洲每次都是等她睡着后,才缓缓入睡。
她睡得香甜,但是他睡得浅。
无论是岐南还是在来燕州的路上,都是如此。
他们的身边危险重重,天灾也好人祸也罢,都随时有可能突然出现,他得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好护住怀中的人。
林书棠在梦中翻了一个身,段砚洲抬手轻轻
翌日清晨,林书棠刚刚醒来,便听说俞王和秦伯已经醒了。
她来到房时,奚玉珠和周青山已经在床边。
“尉宴,你醒了?”奚玉珠朝床榻上的人唤道。
俞王睁开眼见到她时,瞳孔骤缩,险些以为是在梦中,“玉珠?是你?你还活着?”
奚玉珠眼眶红红,“没错,是我。”
俞王目不转睛第看着她,许是还是不敢相信,当即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我没有在做梦吧?玉珠,真的是你?”
奚玉珠走上前一步,“真的是我,尉宴,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俞王这时终于清醒过来,从方才的茫然不敢相信变成了欣喜若狂,“玉珠,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这些年我留在大渊四处游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寻到你。”
他说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脸没事吧?你过去说过最喜欢的就是我这张脸,若是毁了,你一定不要我了.......”
林书棠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汗颜。
难怪他浑身是伤,就脸护得好好的,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明明是一个相貌堂堂稳重成熟的中年男子,刚才那模样却透着一股子孩子气。
看来他和二姨母虽说错失了不少时光,但他似乎好似将对她的爱意永远停留在分离之时。
哪怕现在重逢,在二姨母跟前,他依旧是当年的他。
林书棠没忍住在一旁小声回道:“放心,你的脸没事,只不过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尤其是你的小拇指。”
“日后怕是毁了。”
俞王听后朝自己包扎好的手指看去,但并未在意,他不顾身上的伤,吃力地从床榻上下来,“玉珠,你有没有事?那蝗虫吃人!”
奚玉珠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要好好养伤。”
俞王见她没事,冷静不少,“玉珠,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苦苦寻找,都未有你的消息?”
奚玉珠想起往事,脸上又是一阵感伤。
这两人久别重逢,一定有不少话要说。
林书棠没有在房里多加停留,朝铃兰使了眼色,将周青山和其他人一并带下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林书棠则在外面等着。
没过多久,段砚洲端来了早食,放在院子里的凉亭里,“看人看病虽然重要,但是也比不上你吃早食重要,快些趁热吃吧。”
林书棠朝桌上端来的吃食看去,只见是煮好的馄饨和鸡蛋饼。
她拿在手中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现在军中的粮草还够吗?”
段砚洲回:“一个月内不缺粮。”
林书棠咬了一口饼,从空间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和蛋白棒出来,“你明日把这个给将士们拿去,看看他们爱不爱吃。”
压缩饼干和蛋白棒方便携带又有利于保存,又能短时间内使人饱腹给人提供能量,也可以充当粮草。
除此之外,她商场空间里还有不少罐头,都可以用来当军粮。
唯一不好的是,她商场空间里的超市,不像其他商铺能自动补货,里有些东西用光了,就用光了。
正当她想着此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空间的声音,“恭喜宿主,第十五层空间升级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