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林书棠将今日遇着刺的事告知了段砚洲。
段砚洲听后赶忙朝她查看,“你可有受伤?”
林书棠摇了摇头,“没有,好在七皇子及时赶到。”
段砚洲眸光沉下,正色问:“刺可有被抓住?”
林书棠回道:“舅舅他们已经去追了,能不能抓到还未知。”
段砚洲皱眉思索着,“那些刺会是何人......为什么偏偏要刺杀书棠你.......”
“你早前在京城的仇人,赵家林家明明都已家破人亡,怎还会有人来。”
这也是林书棠所不解的,那箭很明显,就是冲着她的命来。
那人会是谁?
段砚洲和林书棠一时也都想不出会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先小心防范为好。
林书棠从武器空间里拿出两件防弹衣,迅速穿上之后,将另外一件递给段砚洲。
段砚洲看着她手中奇奇怪怪的衣服疑惑道:“这个是?”
“这个可以刀枪不入,我们先穿着有备无患。”林书棠说着,将其塞在他手里,“日后出门都记得换上。”
段砚洲接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虽是半信半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书棠换好衣裳后,带着他们一行人出空间,
此时,段秦舟已经带着奚月瑶来到新宅内。
姜氏先收拾了一间房出来,让奚月瑶先休息。
段秦舟见着林书棠回来,朝她问:“二哥那边如何?”
林书棠指着身后那几个晕厥的匪徒,“抓了几个活口,这几人贪生怕死,先关押在牢内,等他们醒来,再好好拷问。”
段秦舟走到那三位匪徒跟前,踹了两下,“就是他们?!连南国王爷都敢绑,真是胆大妄为!”
林书棠朝屋里看去,问道:“三妹,我娘亲现在如何?”
段秦舟缓缓道:“二嫂娘亲受惊不小,刚刚已经睡下。”
“多谢三妹的照顾,我现在去看看他。”林书棠大步朝奚月瑶的房内走去。
她站在屋外看了一小会儿,随后迈着极轻的步子,缓缓朝里走。
奚月瑶本就心智受损,后又受惊过度,现在疲乏得很,闭着眼睛看似是睡着,其实是昏厥。
林书棠走到她身旁,替她把脉。
片刻后,林书棠原本紧绷着的脸渐渐缓和。
从脉相上来看,她母亲的病症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重。
林书棠拿出银针,先趁着她在昏睡中,将其施针。
银针从头顶直到脚,林书棠几乎在她身上各个穴位都扎满银针。
待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奚月瑶缓缓睁开了眼睛,这回她的双眸比早前明亮许多,仿佛瞬间有了精气神。
“你是?”她看着林书棠疑惑问。
林书棠见她醒来,心中一喜,安抚她回道:“别动,先别动。”
奚月瑶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银针,果真没有再动,而是朝林书棠再次问:“你是大夫?”
林书棠轻轻给她拔出一根银针,“没错,我是大夫,不仅如此,我还是你的女儿.......”
奚月瑶双眸中晃过一丝惊色,“你是我的女儿?”
林书棠点了点头,眸中渐渐含泪。
奚月瑶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四周,随后又看向林书棠,“你......你是林家大小姐?”
林书棠再次点了点头。
奚月瑶看着她的眸光变得温柔起来,很快泪水缓缓滴落,“果真是你,棠儿......”
“没想到我这一糊涂,就糊涂了十多年,你竟已长成人。”
她说罢,紧紧握着林书棠的手,微微颤抖着。
林书棠擦了眼角的眼泪,朝她问道:“娘亲,你现在觉得身子如何?”
奚月瑶此时还觉得头晕目眩,按着眉骨,回道:“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我被人抓走后,百般折磨,后来有人救了我,将我带到一处宅府,给我治病,照顾我,带我四处游历.......”
她说着说着,突然又觉得一阵晕眩,随之双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娘,娘!”林书棠一连唤了几声,发现她都未有反应。
看来想要痊愈一次诊治还不够,得多次。
她连忙拔出几根银针,又换了几处穴位。
待半个时辰过去后,奚月瑶的脉相已平和,林书棠才将所有的银针退下。
与此同时,谢怀恩和二王爷他们已经将刺抓来。
刺是个蒙着面的男子。
男子被抓时,本想吞毒自尽,但是被谢怀恩拦下,这才保住了一条命。
不过因为吞下少许毒药,此时已中毒晕厥。
林书棠闻声来到前院,见着地上的刺,上前探了探鼻息,“他中了剧毒。”
谢怀恩回道:“没错,书棠,你有办法救活他吗?”
林书棠起身从怀里拿出一颗解毒丸,往那刺的嘴里一塞,“且先看看。”
刺吞下解药后,林书棠往他嘴里塞了一只鞋。
过了片刻后他缓缓醒来,见着跟前众人大惊,可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吞了剧毒还能活。
刺见状,拼命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被绳子紧紧绑着。
想要咬舌头自尽,却发现自己嘴里塞着鞋,只能干瞪着眼睛,挣扎着,“呜呜!呜呜!”
很明显这是个死士,为了不被抓,宁愿死。
谢怀恩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死死按在地上,“谁派你来的?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刺闭着眼睛,不理会她,假装没听见。
谢怀恩打量着他,随后从腰间拿起一个荷包,“手艺瞧着不错,是你的夫人所绣?你说,我们寻到你夫人会如何?”
那刺猛地睁开眼睛,恶狠狠看着他。
谢怀恩冷声逼问道:“若是不想连累家人,就给我老实交代!”
现在这刺嘴里塞着鞋没办法开口,林书棠转身拿出纸和笔放在刺跟前,“写出来,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