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书棠将整个书房翻遍都没有找到其他有关记载此事的书。

    她坐回原处,思索片刻后,决定从长计议。

    既然她已知晓,那就不会放任此事发生。

    林书棠在房内待了半个小时,再从空间出来时,段砚洲已经不在房内。

    她推开房门,准备去后厨。

    才刚到门口,三妹段秦舟大步走来笑道:“二嫂,你快来瞧瞧。”

    “三妹?发生了什么事?”林书棠满心疑惑,后被段秦舟拉到了隔壁县衙内二姨母的房内。

    只见姜氏手中正高高举着一幅刺绣。

    上面绣着牡丹和彩蝶。

    牡丹富贵秀丽,彩蝶栩栩如生,远远看着仿佛上面照着一道五彩流光,闪着如水波荡漾的熠熠光辉。

    这幅刺绣真是上等佳品。

    林书棠走来问道:“娘,这是?”

    姜氏笑盈盈道:“书棠,这是你二姨母是绣,她的手艺可真是精湛绝伦,就连宿州最好的绣娘和她比都要逊色几分。”

    奚玉珠面色酡红,带着羞涩道:“段夫人谬赞了,我这也就平常人家的手艺。”

    姜氏握着她的手道:“玉珠,你谦虚了,当年你的手艺在京城谁还不知?没想到数年不见,不仅不输当年,还更甚。”

    她说罢,将绣好的牡丹图递给林书棠。

    林书棠接在手中看着,发现这绣图的另一面竟然是雨中白梨。

    梨花素雅,雨滴犹如银针细细落在画布间,可谓是巧夺天工。

    她抬头笑着看向奚玉珠,“二姨母,你的手艺真好。”

    奚玉珠看向那面雨中白梨,眸中突然露出一抹感伤,“说到绣白梨花,还数你娘的手艺最精湛。”

    “当初,曾经有人画三万两黄金只为买你娘一幅绣图。”

    一旁的段秦舟惊呼道:“一幅绣图三万两黄金?”

    奚玉珠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可谓是天价,不过依旧有人争着抢着要。”

    段秦舟看着林书棠手中的绣图,脸上不由得觉得惋惜起来。

    她二嫂的娘亲,一定是个奇女子。

    林书棠将手中的绣图收好,朝奚玉珠笑道:“二舅母,你有如此手艺不如教一教我们,日后有机会,我们说不定还能开一个属于我们的绣庄。”

    姜氏对此事十分感兴趣,她刚学会织布,就想着要学刺绣。

    奚玉珠原本还担心自己在这里白吃白喝,听林书棠这么一说,也十分有兴致,“也好,那明日开始,我就教段夫人和冯嬷嬷学刺绣。”

    姜氏满脸笑容。

    大嫂抱着孩子,也跟着想要学。

    三妹自然是学不来,她每日跟着谢怀恩练剑练枪忙得不亦乐乎。

    谢怀恩对这位徒弟也十分满意。

    待午时,六舅和七舅风风火火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书棠,你这次给病患送去的药,都已见效,丁木匠家的儿媳已经康复,就连村头那位八十多岁的李大叔,也一样好转。”

    “也就是说,你的这药,是这瘟疫的克星。”

    段秦舟听着一喜,走来道:“那也就是说,我们就根本不怕这瘟疫?”

    六舅笑了笑,回道:“可以这么说,你们难道没发现,我们县衙内的人,到现在无一人感染?”

    段秦舟恍然大悟,“是二嫂早一个月前就给我扎的针?!”

    六舅点了点头。

    段秦舟满心欢喜,再次感激地看向林书棠,“二嫂,这次多亏有你。”

    林书棠朝他们笑道:“话虽说是如此,但是你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她说着,走到大嫂身旁扶着她,柔声笑,“尤其是大嫂和孩子,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