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的血脉,怎么会这么不同?!”

    “也难怪老天爷动怒。”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陈老爷扭头朝他们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再说一句,小心我将你们发卖出去!”

    小厮和婢女们纷纷低下头,谁也不敢再言语。

    很快又有小厮来禀告道:“老爷,我们的羊圈和牛圈也空了。”

    陈老爷现在哪里还关心牛羊,现在他只想知道自己这些钱银去哪儿了,“你们快去帮我查,看今日谁来过我们陈府!”

    “我才不信什么老天爷,定是有什么人用妖术,变走了我府里的财务。”

    陈老爷一转身,回到府里的时候,发现府里的东西也不见了。

    就连带着他最喜欢的梨花木贵妃椅椅也不见踪影。

    就在刚才,林书棠和段砚洲在栈休息片刻后,又来到陈府,趁着他们都来了后院时,又将府里的东西都搬了。

    陈老爷当年就靠着一匹马将陈夫人娶回府,要说这府里一砖一瓦他都不配有。

    “我的琉璃杯,我的画,都不见了!”陈老爷捂着胸口,双腿绷直朝地上一倒。

    管家和小厮忙上前扶着他,“老爷,要不我们去报官吧!”

    陈老爷连忙爬了起来,“对,报官,报官!”

    可等他跑到府门时,突然脚步一顿,扶着墙厉色道:“我连贼的样子都没见到,怎么去报官?!”

    这时,府里那位生下儿子的小妾张姨娘走来道:“老爷,我们才一转身,东西就不见了,哪有贼会有这么快的速度,估摸着真的是老天爷收走了府里的东西!”

    她说着,抱着怀里的才七八岁的儿子哭了起来。

    陈老爷脚步一颤,听着她的话,竟觉得有些道理。

    难道是老天爷?!

    他靠着墙欲哭无泪,片刻后,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房契地契,转身冲进了自己的卧房。

    果不其然,卧房里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一件破内衫,什么都没有了。

    更别说是房契地契。

    陈老爷彻底受不住了,又是双脚一蹬,朝地上倒去。

    这回是真晕了。

    一直到翌日一早才醒来。

    待他醒来时,发现府里的小厮丫鬟都不见了。

    只剩下管家在身侧。

    他拉着管家问道:“府里的人呢?”

    管家长叹一口气道:“老爷,昨夜府中发生怪事之后,府里的人都人心惶惶,他们都说老爷是遭了天谴,所以都连夜拿着包袱离开的陈府。”

    “他们好大的胆子,难道忘了卖身契还在我手中吗?!”陈老爷捂着胸口厉声怒斥。

    管家小声嘟囔道:“老爷,你忘了,卖身契也不见了。”

    陈老爷脸色一黑,捂着胸口又抽痛得厉害,“张姨娘呢?她到哪里去了?”

    管家脸色缓和,“就在后院,不过眼下天气森寒,我们府里的炭火没了,得要去外买些炭火。”

    陈老爷起身在身上好不容易,翻褚一快铜板,递给他,“去买。”

    管家看着那块铜板有些犹豫,“这.......这.......老爷,这铜板买不到多少炭火。”

    陈老爷瞪了他一眼,“让你去买,你就快些去买!”

    管家无奈,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忽然回道:“老爷,四小姐的断亲书还要送去吗?”

    陈老爷连忙道:“送,当然要送,现在段家落魄,若是不断,只会连累我们!”

    “不仅断,我还得亲自去一趟。”

    管家眉头皱着,又摇了摇头。

    随着清晨的阳光升空,驿站内,林书棠早起洗漱后,立马拿着昨晚从陈家拿来的镯子来到大嫂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