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柳锦棠熬了莲藕猪蹄汤,先去慈安院给沈老夫人请安。

    沈老夫人见她来了,自是又高兴又心疼。

    “你这伤都还没好,做什么还早早起来熬汤,照顾好自个身子才是主要的。”

    柳锦棠笑的明媚:“有祖母给我送的那些补身子的宝物,孙女这身子就是受再大的伤也都好了。”

    沈老夫人开怀大笑:“哈哈哈,你这丫头怪会讨我老婆子欢心。”

    “孙女说的是实话。”柳锦棠一派天真,半点不似作假。

    二人正笑着,李婆子进屋禀报:“老夫人,三少爷来了。”

    沈元思来了。

    这有一阵子没见到沈元思,她差点把这个人都忘了。

    沈元思大步迈入屋内,瞧见沈老夫人身边的柳锦棠眼神一暗,但并未说什么,走上前抱拳行礼。

    “孙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康。”

    柳锦棠站起身来,微微福身:“见过三哥。”

    沈老夫人抬抬手,李婆子立马给沈元思搬了椅子来,顺手给添了茶。

    “你今儿怎么来我这处了?听你娘说你在准备来年春讳科考,准备的如何了?可有把握?”

    柳锦棠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听着沈老夫人的问话。

    心头不由一笑,准备的可不咋样,科考了两次都落榜了呢。

    沈元思面色坚毅,声音朗朗:“祖母放心,孙儿有八成把握可一举中第!”

    “好!”沈老夫人颇为高兴他有此壮志,转头吩咐李婆子:“去,把我库中那顶状元帽取来。”

    李婆子速度极快,很快就搬来一锦盒,打开来,盒中竟是一顶羊脂白玉做成的状元帽。

    帽上镶嵌宝石,勾勒着金边,两扇耳朵之上纂刻着祝福之言,整个帽子金光闪闪,富贵逼人,摆在屋中都叫人高看一眼。

    柳锦棠第一次瞧见这玉做的状元帽,稀罕的左瞅右瞅,上瞧下瞧的,越看越觉宝贵。

    若是没有银子用的时候,抠上面一块宝石,定能卖不少钱吧。

    “这个状元帽祖母送给你,愿你得偿所愿,明年给咱们沈家拿个状元令回来,光耀门楣。”

    沈元思惊喜难掩,立马起身抱拳致谢:“孙儿谢祖母赏赐,定不负祖母赠帽之期盼。”

    沈老夫人欣慰看着对方,柳锦棠把其眼神瞧在眼中,微微叹息。

    虽说这沈元思是个姨娘生的,但总归是沈家三公子,将来若有作为,也能叫沈家长脸。

    反正对方不论怎么混账没出息,在沈老夫人眼中也比她这继女要好得多。

    从对方说要科考,沈老夫人便搬出羊脂白玉的状元帽可瞧出,对沈元思她也是极为疼爱的。

    若非要给沈老夫人宠爱子女排个名次。

    沈淮旭位居第一,第二便是这沈元思,第三许是沈诗婧亦或者沈诗语,至于她,自然是最后去了。

    收好状元帽,沈元思欲言又止,显然他今日前来目的不单单是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自然也瞧出他有话想说,嗯了一声看向他:“你有话要说?”

    沈元思当即抱拳道:“今日孙儿前来实则是有一事想求祖母做主。”

    沈老夫人眉目凝了凝:“你想求我放你四妹妹回来?”

    “并非是此事,四妹犯了错,理应受罚,孙儿前来是为另外一件事。”

    沈老夫人:“何事?”

    柳锦棠明眸闪了闪,她有预感,沈元思要说的事有关奉州。

    果不其然,她想法才落,沈元思就开了口。

    “今近日奉州洪水,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这两日盛京周遭来了不少奉州难民,孙儿想请求祖母,让孙儿以沈家之名义,开设粥棚,为难民分发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