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谢念月琢磨着怎么开口,想着先夸赞一番,“兄台仗义,敢跟恶霸叫板,实在令人敬佩。这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就当我送给兄台了。”
许季安顶着脸上的淤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伸手接,“我也没帮上忙,倒是让祝姨受惊了。”
谢念月意识到一个问题,忙问:“你先前就认识她?”
许季安点了点头,“我跟祝姑娘都在为施家书铺抄书。”
谢念月这下明白,看许季安这模样,耳根子都红透了,难不成是对祝文艳有意思?
可是资料上不是写,许季安没有娶妻生子吗?
仔细一想,谢念月想明白了。
恐怕按照原来的轨迹,汤县令没有出事,祝文艳就会跟她的姐姐们一样嫁给老头子当妾。
还是不对,难不成许季安早就认识祝文艳?
纵然好奇,谢念月也没追着问,她是想来提醒许季安做木雕也能赚钱,并买下他的木雕作品。
至于许季安的感情生活,她不想插手太多,有没有缘分,能不能走到一起,都不是她说了算。
“原来如此。”谢念月点了下头,视线扫过桌面,注意到桌角一只活灵活现的木雕兔子。
雕刻的线条流畅,很是传神。
此刻,谢念月半点都不怀疑如今的许季安的雕工,连忙问:“这只兔子是兄台雕刻的吗?”
被这么一问,许季安的耳根子更红了。
他连忙把木雕兔子收进衣袖,微低着头,“我随便雕的。”
就在他匆忙收起的时候,谢念月从兔子身上注意到了一个“艳”字。
难不成,这只兔子是送给祝文艳的?
没等谢念月问起,许季安便主动开口:“昨日云望川做的事我都听说了,祝姑娘她没事吧?”
“她没事,”谢念月不想多聊祝文艳,毕竟她不确定祝文艳的态度,不好多说,便转移了话题,“我看兄台的雕工不错,有没有考虑多做些出来拿去卖?”
许季安笑了笑,下意识地就摇头,“不行的,我只是闲暇之时随手一雕,难登大雅之堂。”
谢念月也不废话,掏出一枚金元宝放在桌上,“这就算是定金,兄台随意雕刻,等我拿到你雕出来的东西,再补齐。”
金灿灿的金元宝放在桌上,瞬间就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木槿挺直脊背站在一旁,丝毫不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许季安被吓了一跳,连忙推拒,“不,这不行,我不能收。”
“兄台就收下吧,我听说你娘身体不好,需要拿钱看病。而且我想要精致的木雕,价格不成问题,所以还需要兄台多费心。你信我,你做出来的木雕,值这个价。”
许季安还想推拒,谢念月站起身告辞,“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此事便劳烦兄台了。钱你还是尽快花掉为好,也省得被人惦记。”
许季安想把金元宝还回去,可他却发现根本追不上谢念月和木槿,两人就好像是脚下生风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只好把摊子先收了,去药铺把赊欠的药钱补上,请大夫再去为他娘看诊,又给他娘买了不少补品。
许母看到大夫登门,以为是儿子又乱花钱,听到有人愿意买他的木雕,许母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