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子被害一事闹的满京城沸沸扬扬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
就连后宫众人都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本来后宫的美人们对此不过是一言两句,但是老皇帝新近宠爱的一位美人儿不过在自己宫里说了一句连嘲讽都算不上的话,不知怎的竟传到了皇帝耳朵里,那美人儿竟然直接被打入了冷宫,更是给此事添了一把火。
这下后宫众人更是无人敢议论此事。
祝云清一边养胎一边密切关注叶昭远调查的案情。
只是事情毕竟是年代久远,又涉及后宫密辛,叶昭远虽是皇帝指定的刑部官员,但他毕竟是个男子,很多事情不方便调查,所以进展极其缓慢。
现有的一些进展还是祝云清主动给他提供的证据。
时间慢慢过去,祝云清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行动有些不便。
每次谢霁川晚上过来的时候,都会担心的盯着她的肚子看上许久。
有一次甚至傻里傻气的问了一句。
“这孩子不会在乱动的时候踢破你的肚皮吧?”
谢霁川说这话的时候,祝云清的正在喝水,登时被这话呛到了,咳的惊天动地,就连费嬷嬷都惊动了。
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祝云清的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费嬷嬷离开了,两人才又重新依偎在一起说话。
谢霁川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没常识的话,索性就不开口了,只听祝云清一个人说。
“你说父皇这段时间会不会突发奇想召见我?或者直接来看我?”
她发愁的盯着自己的肚子,这下是真的没办法藏了。
这段时间,她是连寝殿的门口没有出,做出一副专心思过的样子,生怕有什么人看到自己。
还好这个寝殿够大,祝云清自得其乐的多溜达几圈,倒也不至于运动量不够。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肚子越来越大,祝云清心里的不安升至,终于还是在谢霁川的帮助下安排了之前的那个暗卫,继续伪装成自己。
而她自己则由谢霁川接出了宫,在国师府附近的院子里养胎。
“这里你什么时候买的?景色真雅致。”
祝云清由谢霁川扶着,一双眼睛好奇的左右看着,越看越觉得这里的布置跟玄门山上很像。
“呀,这个石头跟山上我经常坐的那一块好像!”
“还有这个亭子?真没想到京城还有这样的造型的凉亭!”
谢霁川嘴角含笑的看着她时不时的惊喜欢呼,最后在她扭头看向自己的时候,谢霁川再一一给出解释。
“这出院子是早就买的,只是一直没怎么费心思装饰,我们从山上回来之后,我就让人重新装饰了一番。”
“从山上下来之后才重新装的?”祝云清立刻恍然,怪不得她总觉得眼熟呢,原来就是按照山上的模式重新装修的。
突然,祝云清的眼眶一酸,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也许是因为自己从山上离开时表现出的那种依依不舍,被他看在了眼里,所以这才费心费力的重新给她在京城装了一个类似的院子。
祝云清突然想起来,要是自己没有做出从宫里离开的决定的话,那他这番心意不是白费了,可是看谢霁川现在这副样子,像是根本没有提前跟自己说的打算。
“那要,要是我不说出来,这个院子岂不是就用不上了?”祝云清吸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看向他。
“用不上便用不上,左右都是给你的,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来看看,小住一番也可,若是实在没机会也就算了,只要是殿下有需要,又怎么能说是浪费呢?”
这下祝云清心里的感动几乎要满溢上来,她把头埋在谢霁川的怀里,谢霁川好笑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
两人都没有说话,现场安静了好一会儿,祝云清才重新抬起头来继续看院子。
只是祝云清现在行动有些不便,看了一会儿就累了。
“先回房休息吧,剩下的等明日后日再看也来得及,左右日子还长着呢。”
“好。”祝云清笑得眉眼弯弯。
等回到卧房后,祝云清突然想起了什么,抓着谢霁川的袖子不松手。
“那我们住在这里的身份是什么?退出院子之前无人,现在突然来了人,左邻右舍不会过来打听什么的吧?”
“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这处院子是安置在一个掌柜名下的,我们只是来京城行商的商人夫妇,借住他的院子而已。”
谢霁川详细的把两人的人设说了一遍,祝云清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至此祝云清安心的在这处院子住了下来。
安安生生的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祝寻乔装打扮之后摸了过来。
“阿姐,我来看你了!”
祝寻的声音不小,只是故意压粗了的嗓子,听起来倒不像是少年人了。
祝云清看着他带笑的表情,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矮凳。
“过来坐吧,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事情忙完了过来看看阿姐,话说他怎么也不给你弄个好点的院子?”
祝寻左右看了看,觉得怎么都不满意,太粗糙了,一点都配不上他阿姐金尊玉贵的身份。
祝云清笑着给他倒茶:“是吗?我倒觉得挺好的,我很喜欢。”
“阿姐喜欢便好。”祝寻神色一怔,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祝云清的事情安排好了,谢霁川终于是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专心的找苏悦桃了。
只是三皇子实在是把人藏得太严,即便是他已经大致知道苏悦桃的被关的院子,但院子周围里3层外三层的护卫,让他无法带人硬闯。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谢霁川干脆想了别的办法。
他找人爆出了三皇子虐待女子、暗中掳走良家女子一事,暗中给大理寺施压,事情闹得有些大,大理寺不得不严查此事。
大理寺的人天天来过府找三皇子取证问话,三皇子心虚不已,生怕在这种关键时候被真的调查出什么,忙于应付,结果心力交瘁,苏悦桃的看守也松懈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