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雪沉默了,他倒是没想过这个。

    “的确有可能。”

    香君想了想又对顾亭雪说:我以后生孩子,你不准看,免得你对我有阴影了。

    顾亭雪的心又像是被抓了一下。

    他怕有什么阴影?

    他又不会和她……

    顾亭雪来不及细想,香君又问:“贵妃问我是怎么伺候皇上的是什么原因,她该不会记恨上我了吧?”

    顾亭雪回神,无奈地瞥一眼香君道:“你清醒些,满后宫,除了李贵姬,没有不讨厌你的人。”

    香君瘪瘪嘴,很是委屈的样子,“啊?我这么招人嫌啊,哎,之前都白演了。”

    “娘娘如今也没必要再演,也不是刚入宫的时候了。”

    香君想了想顾亭雪的话,颇有些得意。

    “也是,我可不是为了忍气吞声才受那么多苦的。现在我是德仪,有皇子记在我名下,我还有亭雪相助,本宫怕什么?”

    “娘娘有今日,是因为皇上的宠爱。”顾亭雪故意说。

    香君冷哼:“皇上的宠爱最靠不住。本宫还是更想要亭雪的真心呢。”

    见话又说到自己头上,顾亭雪便告辞。

    看顾亭雪离开,香君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狗奴才,比皇上还难勾。

    ……

    未央宫。

    皇后看着这几个月的尚寝局记录,笑了起来。

    芳姑姑小声说:“听说,贵妃对怜德仪很不满呢。”

    皇后冷笑:“我早就说过,贵妃那脑子,握不住这么锋利的刀,现在,怜德仪有宠、有子,已经是根基稳固,只要不犯什么错,谁也轻易动不了她。她又为何还要对贵妃卖乖呢。”

    “怜德仪当初不是真心选贵妃?”

    “她实在是个聪明的,知道捏软柿子。她当初若是投靠了我,虽然会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是却也必须为我所用。但贵妃就不一样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就算现在不满,也不知道教训教训她。我都觉得这贵妃做得没意思。”

    芳姑姑追问:“皇上这是对贵妃没有以前那般宠爱了么?”

    皇后目光一沉:“永远别小瞧了贵妃,她本人虽无能,但是她身边多得是恶犬,咬起人来,也是很痛的。就只看,怜德仪如何应对了。”

    ……

    宋飞景的伤养好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朝廷,他负责的第一件事,便是今年的科举考试。

    没多久,香君就收到家中来信。

    入宫两年,这还是她那位好父亲第一次写信给她。

    许家在江南,想要把信递进后宫,怕是要费不少钱财和功夫,应该不会是小事

    香君拆开信一看,果然如她所料。

    信里说,她的哥哥许焕文今年乡试中了解元,却涉嫌舞弊,被下了大狱,希望香君能想办法救一救弟弟。

    香君合上信件。

    果然,她如今锋芒毕露,还是惹了别人的惦记了,这是要用她的家人拿捏她啊。

    香君招来小路子,“去请亭雪公公来。”

    没等小路子找过去,顾亭雪就来了,一来便把江南的事情告诉了香君。

    “这个案子是宋飞景的手下办的。”

    “我哥哥可真的舞弊了?”

    顾亭雪摇头:“我派人查过,你那个哥哥的确是有才学的,按照他的能力中个举人怕是不难,舞弊应该是有人陷害。”

    香君骂道:“这宋飞景可真是贵妃的狗,我不过是夺得了皇上的宠爱,抢了贵妃的风头,他就要咬上来!”

    香君想了想,又问:“我求皇上有用么?”

    “科考舞弊可是大罪,皇上也不能因为你徇私。而且,宋飞景背后带兵的是江南势力,他在江南的势力盘根错节,没有一个好理由,便是我也不能插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