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先别声张,派人去太医院查一查,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让贵妃那边的人发现了。”

    “是,奴婢这就去办。”

    ……

    香君也不着急侍寝,月事结束之后,又拖延了三日,这才把绿头牌挂上去。

    挂上绿头牌的当天,香君便又被皇帝召去侍寝了。

    得知皇帝又召了香君,可没把秦昭仪气死。

    争不过贵妃也就罢了,她难道连一个江南商贾出身的小美人都争不过么?

    秦昭仪气得不知道在南熏殿里砸了多少珍宝。

    ……

    第二天一大早,香君人还没起来,德福太监就来送坐胎药了。

    香君让人请德福太监先等一等,然后慢悠悠让喜雨伺候她穿好衣服,又慢悠悠地自己给自己化了一个病西施的妆。

    然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悠悠然去了正堂。

    德福公公今日等得久了,有些着急道:“见过怜美人,这是贵妃娘娘赏您的坐胎药,您赶紧喝了,我也好快些回去复命。”

    “让公公久等了,最近身子不舒服,所以起得晚了一些。辛苦德福公公跑一趟了,公公喝杯茶吧。”

    “奴才不喝了,贵妃娘娘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怜美人赶紧把药喝了吧。”

    香君这才施施然坐下。

    梦梅替她端起药碗,可就在梦梅把药碗端到香君面前,还没来得及递到她手上的时候,

    就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怜美人,别喝,还请等一等。”

    众人看向门口。

    只见皇后娘娘宫里的芳姑姑带着太医和几个宫人来了承香殿。

    德福见到对方这架势,瞬间明白了什么,立刻想要打翻梦梅端着的药碗。

    可是,因为香君之前磨蹭的那么一会儿,药已经不烫了,梦梅把药碗端得极稳。

    所以梦梅只不过人踉跄了一下,泼了小半碗药出来,剩下的还是稳稳地端着。

    梦梅还做出一脸惶恐的模样,叫道:“哎呀,德福公公,您小心些,这可是贵妃娘娘赏给我们主子的坐胎药,摔了可就浪费贵妃娘娘的一片心意了。”

    “按住他!”芳姑姑指着德福道。

    几个宫人立刻上来按住德福。

    德福挣扎着,怒喝道:“大胆,我可是贵妃娘娘宫里的掌事太监,你们什东西,也敢按住我!”

    “是么?本宫竟不知道,这后宫之主什么时候成了贵妃娘娘?”

    终于,皇后娘娘由宫女搀扶着姗姗来迟。

    香君看到皇后娘娘来,赶紧起身,给皇后娘娘见了礼。

    皇后娘娘坐下后,黑着脸道:“王太医呢?快去查查那药。”

    梦梅还稳稳端着那药碗呢,立刻递到了王太医面前。

    王太医上前检查,片刻之后回禀道:“回皇后娘娘,此药不是坐胎药,而是避子药!而且此药的药性凶猛,若是长期喝下去,能使女子永远都不能生育。”

    香君已经“吓得”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怎么……怎么会呢!”

    “好啊,本宫不过病了几个月,这后宫就乱成这样样子了。宝和,去请皇上和贵妃娘娘。”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宝和立刻去请人。

    皇后这才对梦梅和喜雨说:“还不把怜美人扶起来,也不怕坐在地上,冻坏了身子。”

    香君这才由两个宫女扶起来,坐到了太师椅上。

    等到皇上牵着贵妃娘娘来的时候,皇后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

    太医院的柳太医也已经被唤了过来。

    不仅是柳太医,还有他开的药方、抓的药,太医院的记录,以及他给香君诊脉的脉案也都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