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嵘实在看不下了,一把将人抄了起来,还好声好气地哄:“等到家再让你走。”

    “那我要爬,像乌龟那样爬。”

    骆欣欣在他怀里扑腾了几下。

    “行,你像蛆一样爬都没事。”

    “不要,蛆蛆脏死了,乌龟好。”

    “那就乌龟。”

    “我是乌龟,你是蛆。”

    骆欣欣很认真地纠正。

    厉嵘没吱声了,他只当没听见,正好到了门口,他腾出一只手开门,进去后一脚将门关上。

    对面的鬼佬两口子打开门,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女人恨声骂了几句,这个月她和迈克天天啃面包,连蔬菜水果都吃不起,都是这对狗男女害的。

    女人想到了个治狗男女的办法,她在鬼佬耳边嘀咕了几句,鬼佬眼睛亮了,兴冲冲地跑下楼,找到个公用电话亭,直接拨通警察署电话。

    “喂,我对面住了个偷渡过来的伎女,从早到晚接,吵得我都休息不好,上班都没精神……”

    迈克说的是洋文,还说了他上班的公司,是一家腐国公司,而且他还吹牛,说自己是公司总裁的弟弟。

    其实他只是和总裁沾了一点姻亲关系,来公司这么久,总裁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但不妨碍他在公司里拿这一层关系吹牛。

    和他同居的女人,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会不顾名分和他非法同居。

    因为鬼佬在腐国老家有老婆孩子,不可能和她结婚。

    警察表示会派人过来看看,鬼佬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开心地回去了,和女人一起等待警察到来,看对面的笑话。

    厉嵘还不知道对面狗男女搞的小动作,他在看骆欣欣龟爬。

    “爬啊爬啊,爬去找妈妈……”

    骆欣欣哼着歌谣,努力地爬啊爬,快爬过界摔下床时,厉嵘会出手,将她拽回来。

    “好累,找不到妈妈,算了,睡觉!”

    骆欣欣四肢摊开趴着。

    “擦了脸再睡。”

    厉嵘洗了块毛巾,叫她醒来。

    骆欣欣坐了起来,仰着头,嘟着嘴,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乖,厉嵘心里一软,擦脸的动作变得特别轻,眼神却变得越发火热。

    “渴。”

    擦好脸后,骆欣欣嚷嚷要喝水。

    厉嵘只得倒了凉白开,喂给她喝,喝完水后,她也没老实睡觉,坐在床上叽里咕噜的,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像和尚念经一样。

    “该睡了,明天再说。”

    厉嵘怕她嗓子哑,耐心地哄她睡觉,总算把人给哄睡了,他去冲了个冷水澡,才刚躺下,一个软软的身体滚进了他怀里。

    刚被冷水冲下去的火气,立刻窜了上来,而且越发猛烈。

    他的大掌掐住怀里人的腰,用力往他怀里按,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床上的两人亲得十分忘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眼看即将大火燎原了。

    “开门,查房!”

    门被敲得很用力,惊醒了烈火燓身的两人。

    厉嵘立刻清醒,及时刹车,只差一点就要犯错误了。

    怀里的人不满地哼哼了几声,爪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艰难地拿开爪子,还没领证,有些事不能干。

    “等一下。”

    他朝门外叫了声,给骆欣欣盖好毯子,再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趾高气昂的警察,语气不善:“怎么这么久开门?是不是在睡野鸡?”

    厉嵘现在能听懂粤语,还会说几句,自然能听懂野鸡的意思,他沉下脸,冷声道:“我们是夫妻,这么晚都睡着了,当然没那么快开门,你们侮辱我太太是野鸡,我要投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