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头上的帽子,反正她有功勋证书,农场不会拿她怎样。

    其他人都听得咋舌,一个老太婆的尿壶都是金子打的,那吃饭的碗不得镶宝石?

    骆家这顶帽子扣得可一点是都不冤,活该!

    还有很多人心里特别舒坦,以前那么有钱的人,现在沦落到和他们一起干活,骆老头看到他们还得赔笑脸,真痛快!

    山羊胡老头被她噎得哑口无言,他说东西不值钱,人家说自己是走姿派,尿壶都是金子打,他还能说什么?

    “你们还不走?现在不走,以后想走可走不了了。”

    骆欣欣冷声威胁。

    “你们还能杀了我们不成?”有人叫嚣。

    “那不能,我们是国营农场,是种地的,不可能杀人,既然你们不肯走,那就留下来喝杯水吧。”

    骆欣欣笑了笑,亲自给他们去倒水。

    二丫赶了过来,拿了一包药粉,骆欣欣将药粉掺进了水里,再搅动几下,水看起来有点浑。

    骆欣欣让大丫提着一桶水,还有把勺子,去给孙庄的人送水。

    “赶这么多路,渴了吧?喝点水吧。”

    骆欣欣热情招呼。

    孙庄的人确实口渴了,赶了二十来里路,又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嗓子都冒烟了,没多久,就有人拿勺子喝水了。

    “我来舀。”

    大丫抢过了勺子,又搅动了几下,舀了一大勺给对方。

    “水咋这么浑?”有人问。

    “加砒霜了呗,你们可千万别喝,一喝就死。”

    骆欣欣冷笑着怼了过去。

    她这么一怼,孙庄的人反而不怀疑了,农场绝对不敢光天化日给他们下毒,大概是提过来时落了些灰吧?

    一桶水很快喝得见了底,几乎每个人都喝了,只除了山羊胡族长。

    “喝完了就上路吧,别耽搁时间了!”

    骆欣欣的声音特别大,每个人听着,都像是在他们耳边说一样。

    孙庄的人面色大变,想骂回去,但突然一阵晕眩,天上的太阳好像在旋转,随后便无力倒在了地上。

    不到三分钟,孙庄的人都倒下了,只有山羊胡族长还站着。

    “你给他们下毒了?”

    山羊胡族睚眦迸裂,看骆欣欣的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对啊,下的是比砒霜还毒的毒药,你记住,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足足46条人命,不对,是47条人命人,都因你而死,你说安拉要是知道你干的这些事,会不会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骆欣欣用上了攻心之术,穆斯林特别信奉安拉,尤其是老一辈,将安拉奉若神明,就像观音菩萨在民间的地位一样。

    山羊胡老头急怒攻心,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精瘦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你可千万别死在农场门口,太晦气,喏,去那边躺着,死了后会有秃鹫给你天葬,木匣子都省了。”

    骆欣欣朝远处的树指了指,随便扫了眼,就看到了厉嵘他们,一里外还有辆军绿色的卡车人,显然他们早来了,只是没过来,在一边看戏。

    这男人可真他玛狗啊!

    厉嵘在望远镜里和骆欣欣对视了几秒,他嘴角微微上扬,收了望远镜,对八斤说道:“让他们把车开过来,该我们上场了!”

    “人都倒了,我们去干啥?”

    牛八斤觉得没必要,骆姑娘一个人就把人灭了,真厉害。

    “去收尸!”

    厉嵘没好气。

    “哦!”

    牛八斤信以为真,兴冲冲地跑去开车。

    骆欣欣这边,山羊胡老头继续摇摇欲坠,虽然看起来很不好,但依然顽强地站着,并没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