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真厉害啊!
阿吉每日都要去打猎,去找海慕大人所需要的材料,所以我包揽了大大小小的杂碎事情。
有时候夜晚还未降临,还会去海里捞一些沉淀的贝壳给海慕巫师和他的雌性棠纱。
我是真的愿意伺候这个巫师,因为我觉得,等他忙完了就能帮我算出阿兄在哪。
只是......
我不太喜欢巫师和他伴侣的眼睛,让我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如果他不是巫师,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靠近他。
这日。
我提着从海里捞出来的贝壳,朝棠纱扬了扬。
“棠纱雌性!你别着急,我马上做贝壳汤!”
今天一天,阿吉都没有回来,所以晚饭巫师和棠纱雌性是没有吃的。
我连忙开始在屋檐下生火,清洗贝壳内的淤泥,只是余光瞥见,棠纱靠在门框上,定定的看着我。
那种目光,让我想到了自己盯猎物的目光......
我打了一个哆嗦,但是没有说什么,直到将贝壳放进石锅里,她开口了。
“梦归,把我房间里浴桶内的水倒了,换上新的。”
“哦。”我应声,如同往常一样去干活,只是这次刚进入屋子,棠纱也走了进来。
雨季的雨很大,雨滴砸在门框上的声音很是明显,她穿着厚实的衣裳,一般都站在屋檐下。
头一次跟雌性共处一室,我吓到了。
但还是安慰自己,或许是棠纱觉得冷了,这才没办法进来。
只是棠纱的下一句话,让我觉得刚刚的想法真够愚蠢的。
“梦归,你觉得我漂亮吗?你长的真好,就在这一直呆下去吧,天赋好的崽子海慕也是喜欢的,等你成年了......”
剩下的话我说不出口,我不知道一个雌性是怎么说出来这些让人乱想的话。
后来,我在流浪兽的嘴里才知道,这是勾搭。
我想她是用错地方了,或许一个成年雄性会喜欢,但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听到结侣两个字,我浑身的血液冰凉。
我连木桶内的水都没管,看她朝我走来想要摸我脑袋的一瞬,我夺门而出。
或许会有人说我不识好歹,但是没人知道,我很害怕的。
但是具体怕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真够龌龊的!
雨夜里,我化为兽型,在岛屿的边上将整个身子陷入水中。
那一刻,我的世界像是崩塌了一般。
次日,我去给巫师说了这些话,我想让巫师给我做主,结果换来的只是一句:
“梦归,你做的很好,躺在石床上吧。”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即使棠纱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做什么,一个雌性也确实对我做不了什么。
我躺在石床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海慕将我绑起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拿出一把骨刀就这么划破我的皮肤,将兽晶塞进血肉。
我挣扎,哭喊着:“海慕大人,您为什么绑着我,为什么拿刀割我!好疼,放开我。”
海慕只是笑了笑,“我的构思,用天赋好的崽子养兽晶,会增加寿命的,梦归,这是不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他眼底的疯狂让我彻底慌了,可是绳子是巫师做的,我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
就这样,我的皮肉下塞着很多高级兽晶,我大声喊着,叫着,没人回应我。
直到,午饭时,我听到了棠纱的声音:
“你绑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做什么?”
海慕说:“你心疼了?养兽晶,等他成年没用了再给你玩。”
棠纱没声音了。
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直到两日后,阿吉进来给我送饭,看到我鲜血淋漓的样子,他的瞳孔都缩了起来。
“阿吉,棠纱雌性有对你说过吗?你是不是也帮海慕养过兽晶。”
他将兽肉塞进我嘴里,摇头。
“没有,这是海慕新的试验。”
我闭了闭眼,小声开口道:“海慕怎么能放弃这个试验?”
“试验失败。”
这句话,我记住了,耐心的等待着,大半个雨季,兽晶都快成为我自身的一部分时。
海慕来了,他将兽晶取出,连擦都没擦直接塞进了嘴里。
我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很沉重。
我开心极了,连忙忍着痛,跪在他面前道:“巫师大人,我不算阿兄在哪了,我想离开,可以吗?”
只是下一秒,我的窃喜僵在了嘴角,因为我看到了,海慕的皱纹消失了......
试验、成功了。
“阿吉,给他带去地窖吧,他想跑了。”海慕面无表情说完,直接下达了指令。
阿吉还是那副样子,他将我拖进地窖,并且告诉我这个地窖无论如何喊,外面都不会有声音。
我躺在地上,问他:“可以......放我离开吗?我想离开。”
阿吉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侧头余光瞥向我,只是留下一句:
“我是巫师的扈从。”
那一刻,没有光线的地窖像是一个地狱,海慕眼底的疯狂,棠纱觊觎的目光,阿吉同情却又冰冷的旁观。
让这个地狱显得更加可怖。
我在想......巫师真够虚伪的啊!巫师的雌性也是那么的让人厌恶作呕!
我睁大了眼睛,躺在地窖内,阿吉在我反抗不了,阿吉每次离开都会给我捆的死死的。
即使我从未想过杀人,只想逃走。
直到那日、
阿吉说:“热季了,小崽子,我要去帮海慕找很多材料,明天就出发,给你留了很多兽肉,你省着点吃,万一海慕忘记给你送食物,你会饿死的。”
他再度离开时,‘忘记’将我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