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过去,云臻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为乔绾兮办事了。
乔绾兮交给他一个任务。
这两日侯府依旧不放弃让乔绾兮替乔禹迟说情,甚至是老夫人都没少出面,前段时间乔绾兮‘病’的严重,府上的人都躲她远远的。
但这也不是办法,老夫人实在担心自己宝贝孙子在大牢里受苦,不顾乔绾兮还生着病,把她叫了青松堂。
但老夫人也不敢和乔绾兮接触太近,生怕被传染了,跟着一个屏风,老夫人在另一头苦口婆心:“绾兮,你二堂哥确实有错,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俗话说的话,血脉难断,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你得为二叔一家想想。”
“祖母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等你二堂哥回来的话,祖母一样会你出口气,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那点教训和顺天府的教训能一样嘛。
说不定等乔禹迟回来,见他在牢中吃了这么多苦,又是心疼的不行,得好吃好喝的供着。
“祖母说的是,我也并非真的怨恨二堂哥,当时也是一时气不过,如今这股气儿消了,便不再跟二堂哥计较了。”乔绾兮轻言细语,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老夫人松了口气,倒没曾想乔绾兮这么好说话,还以为要费很多口舌才能把她说通,欣慰道:“好孩子,你能想通这点就好,祖母也为你高兴。”
乔绾兮道:“大夫说我的病这两日就好了,等后天我就去顺天府找王大人,让他把二堂哥给放了。”
“好好好,辛苦你这孩子了。”
乔绾兮回去了。
半路上,秋词好奇:“小姐,您真的要去替二堂少爷说说情吗,奴婢觉得,他那种人真不值得你放过他。”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我可没这么好心。”乔绾兮冷笑。
像乔禹迟这种人,就该死在大牢里。
“那您方才对老夫人说的那些话......”秋词不解。
“自然是场面话了,”乔绾兮点下她的脑门笑道,“你这丫头,该涨脑子了。”
回到明华苑,乔绾兮让灵芮去办一件事。
两日后,侯府都在等乔绾兮去给乔禹迟说情,看乔禹迟从大牢里出来。
结果好不等乔绾兮去顺天府,那边又传出一个消息,说有人呈上了乔禹迟之前的很多罪证,都是他平日里做的恶事。
乔禹迟没少作恶多端,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稍微一查都能收集到不少他的罪证。
这些都是乔绾兮交给云臻去办的。
这下的乔禹迟可不光是绑架之罪那么简单了,就算有乔绾兮出面为他说情也无济于补。
因为乔禹迟犯的罪太多,便交给了刑部审讯。
何氏一下子便觉得天塌了,昏厥了过去。
最后乔禹迟被贬为奴,发配到苦寒之地。
何氏彻底是病倒了。
乔绾兮又交给云臻一个任务,让他去打听一个人。
五日后,云臻过来给乔绾兮一张纸条:“你要找的人已经回京了,这是他的地址。”
乔绾兮眼中泛着亮光,带上那两本《仙阙百医》便出门了。
一处偏僻的宅院里,静谧祥和,门外坐着一位白发男子,正在和自己对弈,旁边煮着茶水,香烟袅袅,烟雾朦胧。
身边的随从小步走过来,“公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平阳府的二小姐。”
鹤兰辞落下一个黑子,眸子也没抬:“不见。”
随从去回话,须臾又折返回来:“那位乔二小姐说手里有一样您要的贵重东西。”
鹤兰辞手里的棋子顿了一下,抬眸:“我要的贵重东西?”
脑子里过滤一边,他想要的贵重东西还真不少,她说的是那样?
鹤兰辞倒是生出几分好奇,让乔绾兮进来了。
初次见面,彼此都对对方多了不少打量。
鹤兰辞很少在京城,对京城的人熟知的不多,也不认识乔绾兮。
但乔绾兮没少听闻他的传说,光是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便是享誉江湖,还有他至今让人猜不透的年纪,也是人们的谈资。
看着面前样貌清绝俊美的男子,看着便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那一头白发,又不敢让人妄断。
乔绾兮先行施礼:“晚辈绾兮见过千玦医仙。”
鹤兰辞看着面前的棋局,倒是没有看她:“你说你手上有我想要的贵重东西?”
“是,”乔绾兮把两本《仙阙百医》拿出来,“这两本医书您不想要吗?”
鹤兰辞脸色为凝,抬眸看了乔绾兮一眼:“上册居然在你这里,宴璟竟然没抢过你?”
他自然知道万宝阁在拍卖《仙阙百医》的上册,但他那时刚好有其他事情得离开京城,让宴璟帮忙拍买,以宴璟的实力,这点事情对他来说不算难。
结果他回来后,宴璟便说这本医书被其他人抢走了,还真是让他有点不可思议,谁能从他宴璟手里抢走东西。
如今看到乔绾兮,觉得更不可思议了。
乔绾兮轻咳一声:“运气好罢了。”
当然是她没抢过宴璟,那条件和他交换的。
最让鹤兰辞惊讶的是,乔绾兮手里还有下册,上册是他费了好些功夫才打听到消息,下册一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像消失了一般。
“这两本医书,确实是我想要的东西,”鹤兰辞直言不讳,也不拐弯抹角:“那乔二小姐想要和我交换的东西是什么?”
她肯定不会白白来给他送这两本医书的。
乔绾兮道:“这两本医书,换两件事情。”
“洗耳恭听。”鹤兰辞饮口茶。
“第一,我两个朋友身体出了些问题,一个是双手残废,需要您医治好,还有一个体内中了毒,需要您解了。”
鹤兰辞点头:“可以。”
这对他来说并不难。
“第二,我想您收我为徒。”
鹤兰辞脸色一顿,看着她道:“抱歉,我从不收徒弟。”
乔绾兮微微一笑:“同不同意那是您的事情,我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这个。”
看着她坚定的神色,鹤兰辞似乎有些无奈:“学医不是靠只说说而已,还得看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