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到你们电话的时候我就算是睡大野地里也踏实,自从接到你们的电话我这小心脏一天突突八百回!”我抽着烟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小楼笑了一声,道:“狼崽子不听话,让他不要和你联系偏不听,现在好了,把咱班长整的都睡不踏实了。”
“别贫了!”我习惯性的喝诉一句,随即又说:“在国外……好好的!”
小楼身上认真的嗯了一声,接着又说:“等大奎的事完了我俩还活着的话,就回国看看你,挺长时间没见怪想的!”
“别瞎说,要回来就完完整整的回来。”我喘了一口粗气,同时又说:“你们在那边帮我留意个人,是我朋友,在家里犯了点事跑出去的,但他跑哪去了我就不知道了。”
话到这我突然想起老挝、缅甸的面积可就大了去了,他们能碰见的几率基本是零,但我还是怀揣着一丝希望继续说:“人叫容颜,一米七八的个头,二十五岁左右,有点格斗和射击技巧。长相挺白净的一个小伙子,但我估计他往外跑也不会用真名。回头我把他照片传到咱一起说的论坛私人空间里,你们登陆上去看看。在国外你们帮我留意留意,如果看见他给我说一声,他跑出去那么长时间一点消息没有我挺担心!”
“妥,有信我联系你!”小楼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嗯了一声,电话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良久我方才说:“没事就挂了吧,在外面小心点。”
“嗯!”小楼回应了一下,随后就把电话给挂断。
我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怔怔出神了良久方才缓过来劲,一个电话导致的我睡意全无,我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在手机里找到一张容颜的照片,随后用手机的浏览器登录了一个论坛并将容颜的照片存在了里面。
容颜临走的时候给顾轻语留了消息说去了国外,我猜测了一下感觉容颜会去的地方也就是老挝、缅甸等地,因为那边对偷渡人口管制很松散,没有那么严格,以至于国内犯了事的人只要逃了出去第一时间就是朝那边扎。
容颜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长大后又进了体制内,国外这种地方他可能一辈子都没去过,更重要的是身上挂着在逃往外跑。而且老挝、缅甸相对来言又没有国内安稳,容颜一个人在外面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小狼和小楼的生存方式虽然霸道暴力,但却很适用与缅甸和老挝那种地方,如果他俩真能找到容颜对容颜来言也不算是坏事。
一早上我都没出门也没睡回笼觉,一直坐在床上抽着烟想着事情,等到天亮后我穿好衣服去外面洗了把脸。
吃早餐的时候我与哑巴老头坐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对他说:“老家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估计今天可能回不来,但最慢也就三两天的事,殡仪馆这边就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了。”
哑巴老头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没说话。我逐渐习惯了哑巴老头新的性格,指了指早餐说了句吃饭吧俩人就停止了交谈。
中午九点多时我接到了大哥的电话,随后就背上了包离开了殡仪馆。
我前脚刚离开宿舍朝着殡仪馆大门走去,哑巴老头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我的背影渐行渐远后他犹豫了三五秒,随即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我的房间,紧跟着从怀里拿出一根铁丝顺着锁眼插了进去,鼓捣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锁头就发出咔的一声轻响被打开!
哑巴老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闪身进了房间开始在我房间内翻找了起来,不到三分钟哑巴老头就从我房间离开且重新把锁给锁上。
出来以后的哑巴老头宛若没事人一样坐在宿舍门前的石凳上点了支烟,一边抽着一边沉思着。
我出了殡仪馆后拦了一辆出租车,随后奔着天宝国际赶去。但在路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接听后对面的人叽里呱啦的对我说了一大堆,我听完内容后先愣了一会儿,随即沉着脸说:“我知道了,谢谢了。”
“没事儿!组织有需要,随时抛头颅洒热血!”对面的人咧嘴一笑道。
我默然无语,直接挂断了电话。脑海中开始快速思索起来,但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法!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天宝国际小区门口,我付钱下车给顾轻语打了个电话,在小区门口等了约有十多分钟顾轻语才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背着登山包走了出来。
“你不能又装了一背包零食吧?”我走到现代旁边打开后备箱将我俩的背包全都塞了进去,随后我有些没好气的瞟了一眼顾轻语带来的包问。
顾轻语还挺有理的说:“我查了查路线和地图,方家庄所处的位置早就变成了无人烟的荒地,车到时候说不定就得仍在路边全靠步行过去,这一走指不定要多久呢,备点吃的有备无患嘛。”
我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和顾轻语上了车后就开车赶往临山县。
路上我对顾轻语昨天仗义把我从江边拉回来的事表示了谢意,顾轻语说不用谢,等回来的时候要请她看电影,毕竟还有一场电影没看呢。
“电影你自己个看去吧,我肯定是不陪你。”我想起游乐园的事干脆利落的拒绝道。
顾轻语斜着眼看向我问:“怎么滴,就这么对你的债主吗?”
“你也别跟我扯这个,钱今天就到,完了我转给你咱俩就拜拜吧。”我非常势力的回了一句。
顾轻语磨着牙,亮出九阴白骨爪恶狠狠的说:“不行,昨天你答应我的,说什么也得把这电影给看了!”
“……”我扫了她的指甲一眼,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趁她睡觉的时候拿指甲刀把她指甲全给剪了。
快到临山县的时候我故意把话题往我大哥身上扯了一下,随即顺势问道:“你觉得,他真的是我大哥吗?”
“嗯?”顾轻语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我问:“你爸妈和你爷爷不都承认他是你大哥了吗?这事还有什么异议吗?”
我开着车看着前方轻声说:“我就是感觉有些奇怪。小时候我从没听村里的人提起过我妈怀的是双胞胎,而这二十五年来我也从没听我爸妈或者爷爷提起过关于大哥的事情。方家庄的事情败露出来以后我却突然多了一个大哥,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总觉得有些不符合常理。”
话音落下时我撇了一眼副驾驶位的顾轻语,但顾轻语什么都没说。
“唉,可能是我最近想的太多,不管是谁都想猜忌猜忌。”我叹了口气,自圆其说的把话题给堵死。
顾轻语轻笑一声,让我别想太多,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我嗯了一声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扯下去,和顾轻语聊了两句别的车子就开到了我大哥家门前的胡同口。
顾轻语留在了车上,我自己一人下车去了大哥家。到地方时大哥和陆栖枝都已经收拾妥当,见我来了以后直接背起了两个背包和一个木头箱子走出了家门。
“这里面装的啥啊?”我指了指大哥抱着的木箱疑惑的问了一句。
大哥没吭声,直接把木箱的盖子打开,我探头朝里一看顿时懵了,问:“不是,咱就去方家庄看看有必要带这些东西吗?”
“有备无患。”大哥轻声回了一句也没多做解释。
我默然无语也不再继续多问,但朝着街道上走的时候我故意放慢脚步与大哥并肩,在陆栖枝走到前面转弯时我语速极快的压低声音问:“大哥,你这朋友也和我们一块去吗?”
“嗯。”大哥点了一下头,似乎猜出了我心里的想法,解释道:“放心吧,我和他从小朝夕相处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看了一眼陆栖枝的背影停顿了片刻最后什么都没说。问这话倒不是我不信任陆栖枝,他和大哥从小就认识底子什么的肯定干净,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是我们方家庄的事情,不想有外人跟着掺和。但大哥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了办法,只能让他跟着。
上了车后顾轻语与大哥和陆栖枝简单打了一下招呼,随后我调了一下导航发动起车子直奔着朱山镇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