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七的房间里。
“星,你说,一段旅程从开始到结束,你最喜欢哪个时候?”三月七询问。
星用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番之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既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而是旅行的中途……”
“咱也一样!”三月七开心的说。
“这次的翁法罗斯之旅咱一定要留下一个大家都在的大合照!”
“哎呀……都光顾着聊天了,咱还没有准备好呢。”
“我一定要多带几块电池,万一这一次落到比较原始的地方,相机没电了就难搞了。”三月七说着就转身开始收拾。
星见状也不再打扰,转而退出了对方的房间,前往了派对车厢。
在派对车厢的沙发上,黑天鹅早已醒来,只是似乎显得有些虚弱。
星期日则站在对方身旁,暂且照料着对方。
看见星,黑天鹅连忙坐了起来,用着有些感慨的声音说道:“你来啦……”
“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还真是有失文雅……”
“你们选择了翁法罗斯吗?的确是很明智的选择。”
星疑惑:“你怎么知道?”
黑天鹅轻笑道:“我可是忆者,记忆是不会说谎的……”
“你可曾听过这种说法?忆者穿行诸界,只为收集一切珍贵记忆。”
“所以这就是你出手的原因?”星用着一副怪异的模样看着对方。
“是,且不是吧……”
“对方的记忆的确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无法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感觉,但我知道,那一定是非常珍贵的记忆。”
“所以,我出手了……”
“只是对方的身份,似乎远远在我之上,我甚至没有接触到对方记忆中的任何片段,便已经昏迷了……”
“这段时间,还多亏星期日先生的照料呢。”黑天鹅有说有笑,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失败的结果。
“你是这个。”星给对方竖起了大大的拇指。
“对方的身份真是让我好奇的紧呢……不管从哪个方向窥探,也看不到任何答案,仿佛它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黑天鹅说着,眼神不禁望向列车车顶,显然还是有些贼心不死。
“……”星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告对方,毕竟好言难劝作死鬼。
至于苏雨她们的身份……黑天鹅不清楚,那星自然也不会告知对方,只能劝说对方放弃。
毕竟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倘若下次返回列车,车厢里面出现了一只死鹅……那这一切就是命中注定。
“翁法罗斯是摆满珠宝的橱窗,而对方……是藏匿神启的保险柜,不管是哪一个忆者,都抵抗不了这个诱惑。”
“我自然明白你的担忧,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出手了,至少现在不会……”黑天鹅说道。
但看着对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星就有些难崩,可能只有当黑天鹅真正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才会放弃吧……
费了老大劲,星终于躲着列车长爬到了车厢顶部。
在一节车厢的边缘坐着两位靠的很紧的女子。
星缓缓走上前去,说道:“下一站是翁法罗斯,你们有兴趣一起去开拓吗?”
苏雨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旁边之人。
薛碎思索了一番,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会去的!”
“好!”星有些小激动的应了下来。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迎来了跃迁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前往车顶告知对方跃迁的事情,毕竟知情人们都知道,对方不会有事的。
伴随列车停止跃迁,薛碎立刻惊喜的叫出了声。
“小雨,你快看,好美诶!”薛碎指着远处的翁法罗斯说道。
“这个符号……这一次会涉及到所谓的无限吗?亦或者轮回?”苏雨猜测道。
至于翁法罗斯究竟真的会涉及到什么?苏雨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毕竟那没有意义。
[我以为那只是NPC]
[抱歉,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
[和我的奥斯威尔特说去吧]
[怎么?你也想直视黑洞吗?]
反正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倘若可以,为非作歹也行……
“小雨,你怎么还坐在这上面啊?三月似乎出了些问题,你能去看看吗?”薛碎突然在背后戳了戳苏雨说道。
“她吗?我没兴趣……”苏雨直言不讳道。
“哎呀小雨~你不是说过吗?不要被成见的大山所遮挡视线。”薛碎撒娇道。
“抱歉,这座山太高,我一眼望不到头。”苏雨坚定不移的坐在原地,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
“好吧好吧~”
“既然小雨不愿意,那就算了。”
“那你得跟我一起走哦,不许一个人再坐在这里了。”薛碎说完就上前开始拉扯苏雨。
三月七的房间里。
众人齐聚一堂。
“各位……不用担心……我真的只是有一些小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三月七有气无力的说道。
“让我看看!”薛碎拿着怀表挤出了人堆。
在众人的注视中,薛碎轻轻拨动自己的怀表,看向了三月七。
随后,薛碎莫名的说道:“当真是冰山美人呐……”
“哈哈……就当小碎妹妹是在夸我好啦。”三月七撑着一口气笑道。
薛碎却始终用一副怪异的眼神看着对方。
终末的虚无之钟……
在逆流而行的河流中,曾经的一幕又一幕,将重新映射于你的眼前。
薛碎看到了什么?
冰山美人!
当真是美丽冻人啊……
“列车就那么些人,怎么全都来了?早知道就先把房间收拾一下了,丢死人了……”三月七觉得,人再倒霉应该也不至于倒霉成这样吧?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在众人的接连出手下,都没有找到明确的发病原因。
于是乎,众人皆把目光看向了苏雨。
在场的众人,除了黑天鹅,都是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
哪怕是黑天鹅,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对方绝对不会简单。
面对众人的目光,苏雨十分平静冷漠的说道:“发病的又不是我,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治疗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