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怎么样？”宋语站在一旁有些得意，“我们方纵打得还成吧？”
李中志有些尴尬：“太行了，动作也潇洒漂亮，确实不用参加集训。”
“好一些没有？”方纵给阿彪按着后腰的位置，手中略微有些气感。
阿彪点点头：“好了很多，已经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方纵将手收回，笑着对李中志说道，“刚刚我用的就是天养生的打法，李老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指教？”
“你还会其他打法？”李中志忍不住问道。
方纵笑道：“军内的搏击，警队的搏击，还有传武的太极拳以及少林功夫的各种拳法都会。”
“会这么多？”李中志眼神有些发亮，“你真不是从武校里出来的？”
“真不是。”方纵笑道，“就是为了拍戏，简单学过一些。”
“你这是简单学过的结果啊？”李中志有些无语，“那你认真学了，岂不是要成为世界拳王？”
陈木尚笑着说道：“打得确实不错，我想看看你的文戏。”
“好。”方纵问道，“你要看哪一段？”
陈木尚回想一下说道：“跟陈晋关于公理的那一段对话。”
“好。”方纵回想一下，对陈导说道，“那你当陈晋？”
陈木尚闻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找个办公室吧，这里有些乱。”
周围的学员们一直探头探脑地看向方纵，都想看看这个演员为什么这么厉害。
来到办公室之后，陈木尚拿起剧本说道：“就算你打死他又有什么用？很威风吗？”
“你这个警察倒是挺有意思。”方纵带着有些轻佻的挑衅，“对了，还没回答你的问题，半年前抢劫押款车的人是我，怎么了？”
“那个是我未婚妻！”陈木胜偷懒，少读了几句台词。
方纵也不以为意，带着一丝恍然：“原来是想为了自己的女朋友报仇，看来我们有相似的地方。”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回忆和仇恨：“我们七个兄弟一起从孤儿院中长大，而你们这帮警察，却把我最亲的三个兄弟给杀了。”
“你们是抢劫杀人，没有资格说这种话！”陈木胜接着台词。
方纵嘲讽道：“如果我现在把你放了，你不是也想把我杀了吗？警察杀人，就不算杀人了？”
“我跟自己发过誓，你一定会死得很惨。”陈木尚对方纵的表现有些满意。
方纵不屑：“你杀得了我吗？”
“我相信可以，因为我相信有公义。”
方纵对这个说法深恶痛绝，瞬间被激怒，拿手指比出手枪顶住陈木胜：“如果你下一秒都过不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公义？”
声音越发愤恨怨毒：“公义？在哪？怎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
我没饭的时候公义在哪？我们被人从孤儿院中掳走成为娃娃兵的时候，公义又在哪？
公义！是要靠拳头打出来的！打出来的公义才是公义！
记住！有实力才有公义！”
他在办公室里踱步，仿佛自己身前站了两个警察：“你想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我也承诺过我的兄弟，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公义，我希望我们的愿望都能达成。”
他心中的仇恨就是此时他的动力，眼前的这个警察对自己也有仇恨，某种意义上，两人可谓是知己。
心中不免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说那么多干什么？有种把孩子放了再说。”陈木尚又念起了方奕威的台词，想继续看方纵演下去。
方纵顺势看向他，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这个猎物，很有支配感地说道：“你好像就是吃了我，都难消心头之恨啊。
都是私人恩怨，你很不专业啊。”
“专你个头啊。”陈木尚毫无情绪起伏地念道，“你没人性的。”
方纵感觉有些好笑，这些警察真是莫名其妙：“人性？不重要！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吃饱了饭，我才能考虑人性，但你们这些警察非要逼我们，让我们吃不饱饭，那我们就要打！
战场上有人性吗？有人性就会有人不杀你吗？你们真是比那些孩子还天真。”
他加了很多台词，但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却让陈木尚心头有些发寒。
仿佛是在面对一头饥饿的野兽一样，从心底感到了不安。
就像一个从文明世界的人，见到来自荒野蛮林杀出来的纯粹的野兽，仿佛这头野兽随时都会扑上来把自己生吞活剥。
这眼神里，毫无一丝怜悯。
“好。”陈木尚干咳一声，将心头的阴霾驱散。
方纵也收回眼神，重新变回方纵。
“演得不错。”陈木尚笑着说道，“那好，角色就敲定是你了，等快开机的时候通知你。”
方纵笑着答应下来，这笑容有些纯真，跟刚刚那头嗜血的野兽完全不一样，这让陈木尚心里好受了一些。
宋语在外面，见两人说笑着从办公室里出来，就知道角色已经敲定。
“宋女士啊，要不是你极力推荐，恐怕我要错过一个好演员啊。”陈木尚笑着说道。
转头又问方纵：“你怎么会想来演一个反派？”
“正派反派都是为了电影嘛。”方纵笑道，“而且我觉得这个反派很有魅力，演了之后绝对会成为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陈木尚被说得高兴不已：“说得不错，只要印象深刻，就算是反派也有很多人喜欢。”
确实是，这部戏里，让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天养生。
至于那三个警察，被演得跟弱智一样。
要不是开了锁血挂，这三个废物肯定会成为被活活打死的正面角色。
从俱乐部里出来，宋语就着急忙慌地去机场，而方纵还没有回到酒店，就被周杰森拉走：“走走走，还有一场派对。”
“你们娱乐圈里的人都这么奢靡吗？”方纵虽然口头上批判，脚下却十分诚实地跟着周杰森走。
夜晚的派对上，音乐和酒精充斥其中，作为帅哥，方纵在派对上自然非常受欢迎。
就在他准备带着一个嫩模去玩一对一的游戏时，有个女人端着酒杯跟他打招呼：“你好啊，我是杨莹。”
嗯？
十八岁的杨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