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心知赵翼一定会将她的事情汇报给傅佐扬,便故意与白宇阳热络的聊天,赵翼在身后觉得尴尬不已。
迟念黑心的想,既然你傅佐扬能在过外沾花惹草,那我也要让你体会一下这种滋味!
白宇阳迟念已经收拾整齐,问她:“你这是要走吗?”
迟念原本确实要打算跟着赵翼,听从傅佐扬的安排立刻回A市的。
但是现下却又不想那么乖乖听话了。
“昨天咱们不是说今天回A市,我就提前把东西收拾好了等你。”迟念特别强调等你两个字。
白宇阳听了笑容深深:“那好,不如你先去餐厅吃点东西,我简单收拾一下下来找你?”
“好,不用着急慢慢来。”迟念笑着应道。
白宇阳走后,迟念有些得意又带着点不屑的看了赵翼一眼。赵翼心中郁闷,心说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儿啊,怎么一大早的就这本不受待见,跟前一次见面时候的态度简直相差万里,他昨晚大半夜的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在门外守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还要被莫名其妙的甩脸色,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白宇阳的东西收拾好了,迟念的早饭也吃过了,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到了机场。
其间白宇阳问过迟念赵翼是谁,迟念只搪塞说是她公司的助理,倒也不算谎话。
一路上赵翼充当司机跟班拎包的各种角色,目睹着迟念和白宇阳热络的说笑畅谈,心中一阵阵的长叹。
下了飞机后,赵翼安排了车等在机场外,而白宇阳的车也同时等在机场外。
迟念本可以让赵翼直接送她回公司,但她却刻意说还有些事情要与白宇阳谈一谈,所以坐上了白宇阳的车。
赵翼自然不敢反驳,开着车乖乖的跟在后头。
路上,白宇阳忽然笑问迟念:“他是傅佐扬的人?”
“他?”迟念一时没反应过来白宇阳口中的他是谁。
白宇阳手指了一下后面,迟念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赵翼。
“怎么突然这么问。”迟念不答反问。
“一路上你都在他面前故意装的与我很热络的样子。”白宇阳一句话说中了重点。
迟念的小伎俩被看穿,觉得有点尴尬:“其实也并不是装的,朋友之间聊天说笑也很正常的。”
话虽如此,但迟念的声音越说越小,自己都有点心虚的样子。
白宇阳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笑着道:“不管因为什么,我反正是占了便宜,能够被你小小利用一下,也是我的荣幸。”
迟念讪讪的笑了一下:“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更加抱歉了。”
白宇阳笑着摇了摇头,问迟念:“和傅佐扬吵架了?”
迟念顿时又想起那个“婷婷”,闷闷的没说话。
吵架?她连找他都找不到,打个电话都是其他女人接的,就算是她想要吵架也没有这个机会!
虽然迟念没有说,但白宇阳看她的表情也猜出个十有八九:“虽然在立场上我和白宇阳是情敌关系,按理说你们吵架我应该暗自庆幸才是,但是站在情理上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这心情还真是有些复杂。”
白宇阳的语气故作夸张,引得迟念发笑:“好啦好啦,既然我的心计被你揭穿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在前面停车放我下车吧,回公司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
白宇阳笑说:“你尽管赖在这里,即便赖一辈子我也会十分欢迎!”
迟念听了表情有点尴尬,白宇阳当即道:“看我,又情不自禁的说了让你为难的话。”
迟念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宇阳总会在迟念忘记了表白的那件事时,又时不时的提醒迟念一下,他还没有放弃追求她。
车子在路口停了下来,迟念道谢后下了车。
白宇阳叮嘱:“有任何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迟念感激道:“这一次真的谢谢你。”
“再说谢谢就生分了,迟念,能为你效劳我十分荣幸。”
迟念看着白宇阳的车子远去,这才叹了一口气回身上了赵翼的车。
这会儿迟念的火气也消了一些,但依旧有些冷脸的问赵翼:“跟傅佐扬通过电话了?”
赵翼顿了一下,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迟念说:“没有。但是刚才凌秘书打了电话来,确认少夫人您安全到达。”
迟念哼了一声:“你都说什么了?”
赵翼猜不透迟念的心思,只能直接道:“如实回答。”
迟念听了一声轻笑,靠在后座上说了一句:“很好。”
语声淡淡的也听不出是喜还是怒。
迟念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刚坐下不一会儿,傅佐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迟念看到傅佐扬打来的电话就来气,直接把电话一扣,选择无视!
另一头的傅佐扬,电话打了好几个却都无人接听,心觉奇怪的同时也是火气飙升。不免会胡思乱想迟念是不是还跟白宇阳在一起。
傅佐扬之后又打了几个电话,迟念依旧不接,短信也不回,当下他也再过待不住了。
原本计划是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要处理,两三天后再回国,可因为迟念的事情,傅佐扬加班加点化身人肉工作机器,硬是把两三天的工作挤到一下午完成,买了当晚的机票回国。
傅佐扬知道迟念和白宇阳一同出差的那一刹那,本就有些恼怒,迟念又不肯接电话让他更加心里没着没落的。
就好像自己珍藏着的绝世珍宝的保险柜忘记上锁,提心吊胆的担心那件绝世珍宝被其他有心人窃取一般。
傅佐扬的飞机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顾不上奔波疲惫,直接奔向家里。
深夜里迟念早已经睡着了。
傅佐扬进门看到茶几上还有一些没吃完的水果,就知道迟念回来了。
他放轻脚步回了房间,见迟念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当时那一颗心便放回了肚子里。
迟念就是他的定心丸,看到迟念的那一刻心就安了。
傅佐扬洗了澡出来,见迟念在床上时不时的翻来覆去,睡的极不安稳,他倾身上床,给她拉了拉被子,从身后将迟念抱在了怀里,心中顿时升起满满的满足感。
第二天一早,迟念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惊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到身后的人是傅佐扬时,不满的推他一下:“你不声不响的爬上床,想吓死我!”
傅佐扬被迟念吵醒,还有些没缓过神来,搓了搓脸,拽着枕头半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昨晚看你已经睡着了,就没吵醒你。”
迟念哼了一声直接翻身下床:“还知道回来,在国外待着多逍遥。”
阴阳怪气的扔下一句话,迟念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反而扔下傅佐扬一个人云里雾里,猜想着难道是因为自己出国前没有跟她打招呼,所以生气了?
傅佐扬觉得好气又好笑,自己还没跟迟念算账她和白宇阳的事情,她反而来个恶人先告状?
傅佐扬一翻身也下了床跟去了洗手间:“因为国外的分公司出了些紧急状况,事发突然我没有事先通知你我道歉。”
迟念刷着牙,从镜子里冷眼扫他一眼没说话。
傅佐扬有些不悦了:“我已经道歉了,还要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谁无理取闹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现在倒是成了我无理取闹了!傅佐扬,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啊!”迟念没来得及漱口,一嘴的泡沫吐字不清,喷了傅佐扬一脸。
傅佐扬皱眉摸了一把脸上的泡沫:“我已经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
“好好。我无理取闹,你有理行了吧!”迟念想起那个婷婷就火大,说出的话也有些不经大脑。
而傅佐扬根本不知道穆婷趁他不在的时候,接了他电话的这件事,反而认为是迟念在没事找事。
并且傅佐扬也没忘记白宇阳趁着迟念醉酒而接了电话的事情,当即脸色一冷:“你和白宇阳出差的事情,为什么电话里没有说?”
“我为什么要说?难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您傅总报告吗?况且我出差那是为了公司的事情,不像某些人是为了拈花惹草!”
迟念说着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傅佐扬,抬脚就要出去。
傅佐扬气急一把抓住迟念的手臂:“难道我出国不是为了公事?拈花惹草?迟念,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一些!”
“我还用想象力吗?事实摆在眼前你当我迟念是傻子是不是!傅佐扬,你不用遮遮掩掩的,如果你看上了别的女人,大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绝对不会拦着你,咱们立马民政局离婚!”
迟念最近脾气一直都很不好,加之休息不好身体也十分不舒服,而且杂乱的事情一大堆等着她去处理,是以脾气越发的暴躁。
就像上次冷战一样,原本并没想闹到这种地步,但是气愤之下话赶着话越说越没边儿,越说越生气。
而在听到离婚二字的时候,傅佐扬脸色骤寒,抓着迟念的手也更为用力,疼得迟念紧紧咬牙却倔强的不肯吭声,微扬着下巴不服输的与傅佐扬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