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若真的有毒,可不能拖的。”慕容瑾宁有点紧张道。
她真的怕这伤口有毒。
他们可是杀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刀剑上抹了毒药呢?
小心能使万年船,他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看着慕容瑾宁要去找大夫,楚文津不装了。
“瑾宁!我没事!你不必去找大夫了,不必这么麻烦的。”他说着,直接坐了起来。
慕容瑾宁一见,她明白了。
楚文津就是在骗她!什么软弱无力,都是骗人的。
“楚文津!你为何要欺骗本宫?”慕容瑾宁狠狠瞪他一眼,质问道。
亏她还这么关心他,可他倒好,竟然骗她!
楚文津连忙解释,“我不是有意要骗公主殿下你的,我就是,就是想得到公主殿下你的关心。”
楚文津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瑾宁。
慕容瑾宁一怔,他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一路上,你为何总是奇奇怪怪的?”慕容瑾宁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楚文津抿唇一笑,他从小就认识慕容瑾宁,从慕容瑾宁六岁到了师父跟前的时候,他就认识她了。
后来他不在师父身边一段时间,直到四年前才又回来。
这个时候,慕容瑾宁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对慕容瑾宁一见钟情。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慕容瑾宁的驸马。
他等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他若是再退缩,那他就太不是男人了。
“你过来,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楚文津招招手,示意她过去一点。
慕容瑾宁满心疑惑地走过去。
她刚靠近楚文津的时候,楚文津就要出手抓她,慕容瑾宁反应更快,她直接抓住楚文津的手,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楚文津吃痛地呻吟起来。
“慕容瑾宁!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要谋杀我啊!”楚文津气结,她趁他不备搞偷袭?
他身上还有伤呢,若是堂堂正正地打一架,慕容瑾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慕容瑾宁不甘示弱,“谁让你刚才想要动手的?”
“我什么时候想要动手了?没想到你长得倾国倾城,心思倒是够狠的!”楚文津气得直接数落她。
他本想表明心意,现在好了,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他觉得这天底下应该没有人敢娶慕容瑾宁,一不小心可能会被慕容瑾宁整死。
慕容瑾宁有点愧疚,“对不住啊,师兄,你没事吧?”
她上前把他扶起来。
楚文津这是怕她了,他连忙跟她保持一段距离,“你别碰我!趁着我受伤,就想要了我的命,你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现在没有机会表达心意,他只能随机应变,先让慕容瑾宁对他产生愧疚。
慕容瑾宁果然还是中计,“对不起,师兄。”
楚文津再大度地摆摆手,“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板着脸赶人。
慕容瑾宁只好带着愧疚离开。
等慕容瑾宁一走,楚文津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那么警惕做什么?
他不过是想要握着她的手,她就给他一个摔跤。
他突然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愁。
若是慕容瑾宁动不动就给他一顿揍,他……还愿意冒险娶她吗?
楚文津扪心自问一番,他的犹豫只存在几秒钟就变得坚定起来。
慕容瑾宁的脾气并不暴躁,她只是警惕性比较强而已。
等慕容瑾宁爱上他之后,她就不会对他设防了。
第二天,楚文津直接带人到陈柯府上。
陈柯还在熟睡,就被惊醒,他看到楚文津还活着,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
他还想笑着上前,楚文津直接让人把他给拿下。
“陈大人!别来无恙啊。”楚文津笑着看他。
“小公爷这是做什么?本官到底犯了何事?你竟然敢公然捉拿朝廷命官?”陈柯呵斥道。
“陈大人放心,很快你的罪证就会一一显露出来的,把他给带走!”
楚文津一声令下,那些人把陈柯押了下去。
他派人兵分两路,一路在太守府搜查陈柯的罪证,另外一路则去县衙开堂,公开审陈柯,让抚州的百姓都来指证陈柯的罪证。
经过三天的审理,陈柯的罪证全部罗列出来,楚文津也累个不行。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太守,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是天理难容!
他命人押送陈柯回京,他和慕容瑾宁慢慢再回去。
慕容瑾宁这几日一直在想着如何跟楚文津道歉。
她那天确实太过分了。
楚文津本来就受了伤,她还下那么重手。
她确实对不住楚文津的。
可这几日楚文津一直在忙着陈柯的事情,它根本没有道歉的机会。
直到事情忙完,陈柯被押送去京都,她才有时间跟他说一声抱歉。
“师兄,对不起!”慕容瑾宁突然道歉。
楚文津被她吓了一跳,“什么?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
“上次我不是弄伤你了吗?对不起。”
闻言,楚文津一口水喷了出来。
半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慕容瑾宁的意思。
上次她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她还记到现在?
他早就把此事给忘了。
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责怪慕容瑾宁呢。
他笑着摆摆手,“不必如此气的,我是你的师兄,别说你只是摔我一下,你就是捅我两刀,我也不会怪你的。”
慕容瑾宁:……
她没事干嘛要捅楚文津两刀?
除非楚文津做了什么她非捅他不可的事情,否则,她绝对不会自相残杀,不会谋害同门师兄的。
“师兄不怪我了?”慕容瑾宁想要确定一番。
楚文津一脸认真地摇摇头,“不怪你了!不过……你要跟我去一个地方,就当是补偿我了。”
既然慕容瑾宁一直耿耿于怀,他当然要借此机会,讨点彩头了。
慕容瑾宁点头答应,“只要师兄不怪我伤了你,师兄要去哪,我都能陪师兄去。”
楚文津尴尬笑笑,“你别老说你把我给弄伤了,你那点力气,根本伤不着我。”
楚文津眨眨眼,他怎么越描越黑?
罢了!还是不解释了。
慕容瑾宁点点头,两人达成协议。
第二天,两人便出发,离开抚州。
可他们没有往京都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另外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