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五公主背后也是有势力的。
吏部尚书李章，李章这人她调查过，还算靠谱，至少他没有贪赃枉法，没有买卖官职。
昭和帝昏庸，这朝廷还有一些办实事的人，实在是意外之喜。
她不想寒了李章的心。
这次她帮了五公主的忙，李章便欠她一个人情。
等以后她垂帘听政的时候，李章也能向着她一些。
洛书瑄听明白了，楼月卿想帮五公主。
他本不想多事，但楼月卿想救，那他就想办法帮她吧。
“娘娘执意要帮五公主，便等李尚书出手之后再出面。”洛书瑄劝道。
如此一来，李章才会记得住楼月卿出手相帮之情。
“好，那就等李章求情失败之后，本宫再出手，瑄公公，你可有办法见到国师大人？若是你见着国师大人，便让他去沁兰水榭，本宫有事找他。”楼月卿让洛书瑄帮她传话。
一来可以方便一些，不用飞鸾冒险出宫一趟，二来嘛，她想让他们两人会会面，都是盟友，应该要知道对方的存在的。
洛书瑄的脸色一沉，心中很不是滋味。
楼月卿的本事还真不小，还能让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也诚服于他。
如今还要约仇杦殷去沁兰水榭！
他有点怀疑，楼月卿是不是先找仇杦殷合作，仇杦殷不愿意，她才找到他这边来的？
若是仇杦殷愿意，是不是就没有他什么事了？
“连国师大人也成了娘娘的裙下之臣，娘娘还真有本事。”洛书瑄气在心头，忍不住开口讽刺。
楼月卿也不恼怒，她单手托着自己的头，慵懒地依靠在贵妃椅上。
“瑄公公这是吃醋了？本宫如此貌美，有几个裙下之臣不为过吧？”楼月卿故意逗他。
洛书瑄愤怒握拳，低头忍下心中的怒火。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愤怒。
他与楼月卿之间，不过只是交易而已。
他还想楼月卿能真心待他？
呵……这异想天开的事情，他还是趁早放弃的好。
“瑄公公何必动怒，在本宫心里，你是最特殊的。”楼月卿扬唇看他。
洛书瑄是她孩子的爹，这份特殊关系是别人没有的。
仇杦殷跟她，才是真真正正地合作伙伴关系。
她给不了仇杦殷解药，仇杦殷一定不会对她心软。
但洛书瑄不一样，洛书瑄……她看得出洛书瑄的心动了。
就算她放了颖妃他们，他也会心甘情愿护着她。
有这份特殊关系在，她对洛书瑄的感情自然也不仅仅只有利用。
“我是娘娘的第一位人选吗？”洛书瑄抬头看她，想要知道答案。
楼月卿微愣，随后捂嘴轻笑，“自然！而且，除了你，本宫没有第二个人选。”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冒险跟外臣有所往来？
洛书瑄是她首选，也是唯一的选择。
至少她之前没有想过备胎，她只打算攻克洛书瑄。
洛书瑄得到答案，心中的怒火稍减些许。
“奴才会替娘娘办好此事的，明日是十五，国师大人会进宫，不过，娘娘为何要见国师大人？”洛书瑄担心楼月卿和仇杦殷走得太近，她会受到伤害。
仇杦殷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他曾经派人调查仇杦殷的来历，但只能查到仇杦殷来自坛音观，再往深查，就查不到了。
南御暗卫在京都的势力还算可以，他们都差不多仇杦殷的身份，可见仇杦殷这个人一点都不简单。
而且昭和帝太过相信仇杦殷，他怕楼月卿会引火自焚。
“瑄公公这是在关心本宫，还是想要知道本宫的计划？”楼月卿眯眼看着他。
楼月卿谁都不信！
除了三位哥哥，她谁都不相信。
不管是洛书瑄还是仇杦殷，她都没有完完全全把他们当自己人。
该相信的时候，她会信他们，但该防着的时候，她也不会丢失自己的理智。
“奴才越界了。”洛书瑄认错道。
楼月卿撇撇嘴，“你先下去吧。”
……
翌日，仇杦殷知道楼月卿要见他，他应约到了沁兰水榭。
“贤妃娘娘找微臣？”
楼月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先坐。”
等仇杦殷坐下，楼月卿才跟他说起栗山猎场一事。
仇杦殷蹙眉，“此事微臣并不知晓，其实北齐王只让微臣取得昭和帝的信任，其他事情，他们并没有同我说。”
他只是一个暗卫，一枚棋子。
北齐王不可能什么都跟他说的。
至于栗山有刺杀行动，他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那你可知，京都还有谁是北齐的奸细？”楼月卿打听道。
既然不是仇杦殷，那就是还有别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原著中并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物，也有可能她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便忽略过去了。
仇杦殷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有意隐瞒。
他只是一个暗卫，是皇家的暗卫，他背叛了北齐，证明再无回头路。
如今，他只有楼月卿，楼月卿若是再放弃他，他就是一颗没有人要的棋子。
他没有必要为了北齐，而欺瞒楼月卿。
“不过兵部尚书罗奇不简单，我虽然从未与罗奇打过交道，但是我认出他身边的护卫便是每次过来给我送药之人。”仇杦殷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楼月卿会意点头。
兵部尚书罗奇！若真的是罗奇，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
原著中，罗奇负责栗山猎场事宜，却又在狩猎前夕受了伤，没有办法去参加秋猎。
这一切过于巧合，罗奇还是三公主的驸马，他到底是北齐人，还是投靠了北齐？
楼月卿只觉得头疼不已。
拥有上帝视角，就让她一直拥有才是。
如今拥有一半，缺一半，太难受了。
“好，本宫明白了，有劳国师大人走这一趟。”楼月卿感激道谢。
仇杦殷连忙起身回礼，“娘娘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仇杦殷出宫门时，正碰到一脸失魂落魄的李章往宫外走去。
昭和帝为了讨好一个女人，竟然要牺牲自己的女儿。
这样的人，简直猪狗不如！
他尽力了，五公主是他相救而救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