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听到周母这样说,心里也异常恼火。
“妈,林玉娇就是个烂货,你别忘了当初她是爬上我哥床,才嫁到咱们家的。”
她呵斥的声音里难掩讨厌和鄙视。
这些天她和周母从早到晚的干活,林玉娇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跟个老板似的在店里转一圈就走了。
店里生意好,人来人往。
周父和周康肯定是不会干活的,就她们母女两人忙的脚不沾地,干活都打瞌睡。
这个年代老鼠到处打洞,店里的糯米也被老鼠爬过两次。
干活累,水费也要钱,两人睁只眼闭只眼略略洗一下,就上锅了。
人当着他们的面扒拉出死老鼠,两人都以为是封锅蒸的时候,老鼠钻了进去。
出了这件事后,母女俩对林玉娇的怨言达到了顶峰。
如果店里有三个人干活,就不会出现这种失误。
白姝彤听到周母和周萍对林玉娇的恶意,唇角微扯。
恶人自有恶人磨。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巴掌声,透光小窗传了出来。
林玉娇就因为她嘴里的烂货,气得扬手给了周萍一巴掌,“我是你嫂子,你嘴巴放干净点。”
周母见闺女被欺负,立刻扑上前掐住林玉娇的脖子,“萍萍哪点说错了?像你这种还没结婚就爬男人床的女人,就该浸猪笼溺死算了。”
林玉娇脸憋的通红,使劲儿扯着周母手臂,嘴里“嗬嗬”叫着。
可周母的手却越收越紧,窒息感让她不住的翻白眼。
“你就是个浪蹄子,勾搭完我儿子,还想勾搭老的,我真是瞎了眼,同意你进门。”
要不是当初林玉娇在林家受宠,手里有钱,家里需要钱,她才不会让这个浪货进门。
比起林玉娇的骄纵,白姝彤老实乖巧,埋头干活,才是最适合他们周家的人。
五个指印清晰印在周萍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让她眼中狠戾毕现,转头死死抱住林玉娇踢打周母的腿。
林玉娇被两个人钳制,挣脱不开,恐惧感让她浑身寸寸结冰般绷紧。
这次从小河村回来,她问周康在京市有没有认识的贵人。
没想到还真有,是京市土地分局的王主任。
据说是无意间帮了对方一个忙认识的。
原本她被白姝彤说的忐忑不安、摇摆不定的心又稳稳落回心里。
周康退学回家后,情绪一直低迷颓废。
林玉娇昨天一番撺掇鼓励,才让周康心里又点燃了希望。
周康的火车票是今晚出发的,这会儿周父去送周康,家里一个男人也没有。
濒临死亡的痛苦和恐惧,让她眼前出现虚幻的画面,仿佛走马灯一样闪过。
这时,一声苍老的爆喝冲进耳膜,林玉娇脖颈上的手突然一松,新鲜空气争先恐后的涌进肺腑。
她狼狈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耳边是周父的爆喝,“娇娇是你们能欺负的吗?我们周家的香火还要指望她呢!”
他铁青着脸,踢打着推开周母和周萍的画面,在林玉娇眼前晃动。
她脸上是劫后余生的欢喜,听着周母和周萍的惨叫和骂声,心里畅快的同时又带着一股股无法发泄的屈辱。
周父能这么对周母她们,都是她忍着恶心哄着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