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怔怔地站起来,看着眼前的沈听澜错愕几秒。可不等我反应,他阴鸷的眸光扫向脚下的李林,语气轻蔑:“站起来,别在这丢人现眼。”
呆愣的李林回过神,连忙站起来,低声跟沈听澜道歉。
“沈总,对不起,求您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
“现在是下班时间,谈公事去公司。”
沈听澜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李林焦急地追上来,点头哈腰的乞求,“沈总,沈总,请留步,求您了,求您饶了我吧,我真不能坐牢,求您了。”
李林挡在门前,沈听澜沉默不言,冰冷锋利的眼神直视李林,后者被看得心虚,我就见李林带着哭腔继续求饶。
“沈总,我家里还有病重的父母,我要进去了,他们就没人管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绕了我这一次。”
想起他苍老的父母,我叹口气。
沈听澜微侧眸看我眼,从鼻腔哼出一声不屑的笑,“哼,好笑,你要真顾念你父母,就不会干那些违法的事。
现在想起你家里的父母需要照顾,早干什么了,少拿道德绑架我,我是你老板,不是活菩萨,有求我的功夫还不如去自首。”
说完,他一把拨开李林肩膀,拉开门让我先出去。
与李林错身而过时,他哭着唤我,“老婆,老婆……”
我心寒到麻木,不给他半分眼色走出去。
沈听澜深睇他眼,脸色愠怒,“李林,你们离婚了。”
咖啡店的门关上,我听到李林被服务员拦住买单。
沈听澜打开副驾的门扶着我坐进去,巨大的关门声却在提醒我他很愤怒。
车停在澜湾内,他没急着下去,我也静默无言,轿厢内安静的气氛压抑,我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突然对着我发火。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余光看他终于动了。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用他薄而性感的唇含住,他不在车里抽烟,打开车门下去了。
我握住胸口,长舒口气。
他在外面默默地抽完一支烟,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掐灭了突然绕到副驾,我赶紧把车窗降下,他单手撑着车顶,俯身看着车里的我,问:“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我捏紧指尖,尽管报复的不够彻底,但看到他跪在我面前,我认为我赢了。
点头说:“达到了。”
“呵呵,”他轻笑。
勾起我的下巴,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眼神幽深,一眼将我看穿。
“达到个屁。就你这点心慈手软的能耐,想报复他,别开玩笑了。信不信,你前脚走,后脚他打电话就得告诉他老婆,你对他还有感情,你对他于心不忍,看到他跪下你就心软了。
你活该被他骗,我也多余帮你硬撑着面子。”
我嘴巴微张,“没,没有,听澜我……”
“孟晚澄,”他眼底一沉,指腹带着力道压着我的唇,令我噤声了,他警告的语气说:“我沈听澜就算养条狗,也是他妈会咬人的。你是我养的鹰,不是他妈废物。”
我被他厉声呵斥吓得一抖,他舔下嘴唇,睨了睨狭长的眸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又被硬生生的压住了。
“听澜,”我握住他的手,用我的唇吻着,我能感觉到他小臂上的肌肉紧绷下,我抬起头,楚楚可人的目光看向他,撒着娇说:“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了。”
他目光渐渐没了锋芒,眼底也柔了。
我知道他抵不住我这样的表情,我也数次在他身上屡试不爽。
“听澜,”我用唇轻吻他贲张的小臂,一下下的吻着,又红着脸再次与他对视,水眸莹莹地说:“我现在想要你疼我。”
从我的角度看,他喉咙滚了滚,明显被我撩|拨了。
我伸手去拉他的领带,送上我的唇舌。
我们隔着车窗深吻,他用力扣住我后脑,夺走我所有的氧气,在我快窒息的前一秒才被放开。
他粗喘着气,眼底欲色浓烈,我也面红耳赤,身体里喧嚣着欲|望。
我以为他会等到回去再做,结果打开副驾的车门就进来了。
关上车门,放倒靠背。
下一秒,我胸前的衣服被他扯碎,扣子蹦得四散溅落。
他沉下来啃咬,湿|漉的触感让我浑身颤抖。
逼仄的空间,我们的呼吸声急促而交叠着,他比在床|上还兴|奋,好像很喜欢这种刺|激的环境。
我用局限的空间变换着姿|势,他将我抱在怀里,我居高的服侍他,第一次看到他臣服的样子。
他双眼迷离,盯着我不放,好像要把我揉碎进身体里,又虔诚的似在膜拜。
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征服他的瞬间。
“听澜唔……”
我们抱紧彼此,颤栗的余温比我们每次都要长。
他用西装把我裹住抱上楼的,我甚至怕在电梯里碰见人,将头低低地埋进他胸口。
我从浴室出来,身上已洗掉他的气味,穿着浴袍来到化妆镜前。
他依旧喜欢睡前喝点红酒,来到我身后,将酒杯触在我唇边,我被他喂了半杯红酒,他似乎兴致又来了,因为我感觉到背上坚硬的触感。
我被他勾住腰托起,双手按在化妆台上。
镜子里,映着我和他镶嵌在一起的画面,火|热又激烈,看得我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别低头,看着……”他咬着我耳珠,声音蛊惑又性|感。
我被迫抬起头,看着他指缝间溢出雪白的皮肉,软的好似,但我看着那些被他留下的痕迹,却觉得有种异样的兴|奋感。
我反手勾住他后颈,主动含住他的唇,在我承受他的生|理性的欲|望时,内心的空虚和孤独好似也跟身体一样被填满了。
“沈总……”
“叫我名字。”
“听澜……”
“唔……”
我们都失控了,他更是。
如果我注定要与这个男人纠缠一年,那么就好好享受余下的时光。
失去意识前,我只记得倒在他怀里了,身上的睡衣是新换的,身体也清洗过。
他比我提前出门,我昏昏欲睡时,沈听澜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我心里懊恼,时间一样,他怎么就别我更有精神。
来到公司,我刚进办公室,身后的门被人敲响了。
“孟助理,不介意我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