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治廷自认为还是比较知道顾晓妮的,知道她的性格与个性。她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备胎无数的女人,如果顾晓妮是那种人,也不会能把他的心牢牢抓住,他黎治廷看上的女人,不可能如此一般。
况且,她和吕世翰的那段感情,他就是旁观者,也曾经专门暗中派人查了这件事。他知道,当初就是因为吕世翰脚踏两条船,劈腿了面前的这个不断冲着自己搔首弄姿的女人。而因为这件事,顾晓妮也受伤不轻,至今无法走出。
所以,有过这种遭遇的她,不管从性格还是各个方面上,都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顾晓妮有多害羞,有多么缺少有男人相处的经验,黎治廷和她相处了整整两个月,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那张照片,虽然毫无PS痕迹,很明显是张真实的照片,他也没有丝毫怀疑顾晓妮的想法。
虽然他看起来气的都快忘到自己的修养与涵养,但是他气的,绝不是凌云菲以为的那样。
他真正生气的是,他知道这是顾晓妮的初吻。
顾晓妮和吕世翰相处的时间虽久,却没有与吕世翰发生任何亲密的关系,甚至连情侣间常见的吻都没有发生过。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顾晓妮,恐怕比现在还要不懂得如何与男生相处。才会一直连初吻都没有过。
这也是黎治廷即使看到了这样足够引人误会的真实照片,却仍是第一反应就相信顾晓妮的原因。
但是,顾晓妮初吻的这件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黎治廷知道,初吻对于女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好的初吻又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其实从很早开始,他就一直在默默的策划着,等到顾晓妮终于愿意接受他的时候,他一定会给她准备一场足够的浪漫的场景,在那样完美的情境里,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交换亲吻。
他会成为顾晓妮的男人,也必然会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男人。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东西,居然就这样抢走了他如此珍惜的东西!
这让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而且,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同为男人,他只需一眼,就能轻易的看出,这个男人眼中隐藏的兽性的光芒,和在看向顾晓妮时,那略带隐忍的爱意眼神。
那种眼神,可不就是他在看向顾晓妮时,才会有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笑面狼。
然而,黎治廷毕竟是黎治廷,黎氏国际的总裁,可不是一般人想做就可以做的。而能做的人,必然异于常人。
所以,尽管他气成这样,仍然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大脑仍在正常运转着。
现在听到凌云菲说,顾晓妮居然和这男人整整在一起呆了一整个晚上。
面对这样明显的假话,黎治廷不仅不会相信,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松。
顾晓妮是绝对不会留一个陌生男子,在他们的家中,留下整整的一夜的。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他十分相信顾晓妮的性格是一个方面,而一个方面,则就是对于面前这个女人的不信任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他可是十分清楚。
而这个女人对自己毫无遮拦的挑逗与野心,他可是早就看出了。
而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开始当着他的面,把脏水泼到了顾晓妮的身上。
黎治廷冷笑,女人,就你这点道行,居然玩心机玩到了自己的身上。
“凌小姐,你以为,只凭你这简单的两句话,我就会毫无戒心的相信?”
而此刻,黎治廷对面的凌云菲的心中,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她面对着黎治廷的嗜人般的目光,心中不可抑制的开始打鼓,开始感到害怕。
他的目光太过于实质性,像是能穿透一切,看透一切,包括她这并不高明的谎言。
她震惊于黎治廷亲眼看到了照片,却仍然反应的这么平淡。
这和她原先摄像的,可绝对不一样。
凌云菲强自镇定,努力开口:“难道我会骗你?黎总裁,想想吧,我这么做,又会有什么好处呢?”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在无意识的轻轻发抖。
她在害怕。
就算她的笑容看起来足够完美,脸上的表情也无懈可击,完全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但是她这不经意的小细节,却还是完全暴露了她紧张害怕的心里情绪。
而黎志廷,强大如他,又怎会注意不到这么明显的细节变化。
他冷笑起来。
黎治廷本就是一个气场极胜的人,平时即使没有什么情绪,偶尔释放出来的威压,就很有上位者所独有的感觉。
而现在,由于凌云菲的不知死活,刻意激怒,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是气场全开的样子。
足以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强大气场,一股脑的向着凌云菲气势汹汹的袭来。如同冬日里结成的最冷最硬的冰块,也有着冰冷的足以冻伤人的冷意。
凌云菲哪里见过谁有这种阵仗,几乎就呆立在了原地,眼睛里的恐惧,这次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凌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手里的这些照片,我买了,价格任你开。至于其他的,作为凌家人,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黎治廷淡然开口,声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凌云菲闻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不过她的目光转了两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了然,自以为善解人意的开口:“黎总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说完,妩媚的一笑,轻轻地用手将散落在耳侧的一点发丝撩起来。
黎治廷冷笑:“那是最好。”看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但是他可没有那个闲心纠正她的想法,只要这个女人自己不胡乱给自己找事,他暂时,还不会对她下手。
凌云菲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垂下的眼睫中,满是计谋得逞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