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以为陆盈这么文绉绉的人可能会害羞,没想她却道:“不行就赶紧去找医生开点药,要及时治疗。”

    邹素梅看向姜瓷,“姜同志,都说你医术好,你给我开点药吧。”

    姜瓷道:“我没了解过男科。”

    邹素梅哎呀了一声,她满脸娇羞,“总不能让我找张医生吧,人家一个小年轻,我真不好意思。”

    岳宁拉着邹素梅的手腕道:“那咱们都去,到时候说不定是谁害羞呢。”

    陆盈道:“正好,我也去。”她看向姜瓷,“走吧,咱们一起。”

    姜瓷:??????

    我也没说我有这方面诉求吧。

    不等姜瓷说话,岳宁就替她抱起了孩子,“有啥好害羞的,没这档子事儿哪儿来的娃,顶上头的大领导也是这么造出来的。咱们去看病,咱们骄傲光荣。”

    “就是,陪嫂子一起去嘛。”邹素梅直接搂住了姜瓷的胳膊。

    ——

    岳宁说的对,只要人多,指不定谁害羞呢,张医生脸红的都快爆炸了。

    除了姜瓷,另外仨都开了中药。回来大家又去姜瓷家取暖,邹素梅见她家炉子烧的好,借着火就把药给熬了。邹素梅人还怪好的,专门给叶修文留了一碗。

    等叶修文回来的时候,家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他摘了帽子,探了探甜甜的额头道:“生病了?”

    姜瓷没理他,却同姜耀祖说:“以后别把炉子烧的那么旺。”不能再让这些女人来蹭暖了,太吓人了。

    憋了这么多天,姜耀祖一下承受不住了,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些天家里跟冰窖似的,谁也不跟谁说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现在把家烧热了也不对,“我要回家,呜呜,我想我妈。”

    姜瓷见他怪可怜的,便道:“我也没怪你,就是太热,出门容易感冒。”

    叶修文也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改天我带你去靶场,教你射击。”

    姜耀祖这才停止了哭声,他擦了擦眼泪,“那我以后少添点柴。”

    “姜同志。”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瓷听到邹素梅的声音就头疼,果然,下一秒她就端着四个窝窝头来了,“下午占了你家的炉子,耽误你家做饭,我热了窝头,里面包了红豆馅儿。”

    姜瓷道:“谢谢。”

    邹素梅又交待姜瓷,“我留的东西,记得给顾同志喝啊。”她说罢便走了。

    叶修文同姜瓷道:“嫂子留了什么?”

    呦,舍得跟我说话了,姜瓷没好气,“壮阳药,还是热乎的,快去喝吧。”

    姜耀祖吸了吸鼻子,“我去端。”

    “耀祖。”叶修文无奈的抿了抿唇,头疼的迈开了步子,“我自己去端。”

    邹素梅一早就来问姜瓷药效如何。

    姜瓷顶着个黑眼圈,哈欠连天,“挺好的。”

    狗舔了一口,叫了一晚上,搞的姜瓷都没睡好。

    邹素梅一脸羡慕,“还是年轻好,我家吃了就没啥用。”

    姜瓷道:“嫂子,我太困了,回去补个觉。”

    邹素梅道:“今天邮递员来,你要是寄信别忘了。”

    每个月20号,邮递员都会来驻地送信寄信,姜瓷应下,她回屋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了,便去邮递员每次来的驿站。

    她的行李太大件了,要下次才能给带过来,但是有两封信。

    一封来自三线的钢铁厂,钢铁厂的房管处在询问顾景淮的工作安排,他们钢铁厂的房子空着没人住,钢铁厂的房子又紧俏,如果顾景淮不计划回去,他们将会把房子收回重新分配。另一封来自蓉城,她的婆婆郑贤雅要来探亲了。

    婆婆探亲无可厚非,但是房子这事儿姜瓷得再想想,现在的房子也没房本,谁住上就是谁的,等以后市场开放,房子可以自由买卖。个人就可以以低于市场的价格买下厂里的房子,那要是碰上以后拆迁,就能发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