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素梅用湿答答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太阳穴，“你这个嘴啊，早晚吃亏。”
姜瓷一准备就是小半月，很多东西不方便塞进空间，只能寄快递。
牛素珍见姜瓷要走，端着饺子来凑热闹，“这才对嘛，成天赖在娘家像什么样子。”
李爱玲没好气的把牛素珍关了出去。
姜瓷冷哼，有你说风凉话的时候。当天晚上，姜瓷便偷摸去了牛素珍家，牛素珍家里条件不错，不止有电冰箱，还有电风扇。
姜瓷本来只想把牛素珍占的便宜要回来，但是这个抠门鬼肯定舍不得，那她就不得不使用非常手段了。这人嘴贱，正好让她长长记性，她厨房里的鸡鸭鱼肉，还有电冰箱，电风扇统统带走。
出来的时候，姜瓷注意到阳台上有一盆兰花，她记得这玩意儿后来值几十万呢。管她值不值钱，也带走！
最后，姜瓷又往她家大门上塞了一排摔炮。
第二天，在牛素珍被摔炮声炸的尖叫声中，王阿姨的儿子开车将姜瓷送到了火车站。
再次坐火车，甜甜明显适应了很多。就是这人挤人，都快挤成纸片了。
王阿姨的儿媳妇儿郭珊珊泪眼婆娑，“托甜甜的福，我寻医问药多年也没怀孕抱了她几次就怀孕了，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就要走了。”
王仲会好不容易把两只羊一条狗用蛇皮袋装上来，他喘着粗气道：“人挤人的，你个孕妇别凑热闹了，赶紧下车。”
郭珊珊擦了擦泪道：“我舍不得嘛。”
王仲会催道：“你赶紧下去，要是被警卫员发现，这三条活物都带不走了。”
现在的火车不像后世限制那么多，大家鸡啊羊啊都可以带，但是不能太过分。郭珊珊会意，先下了车。
姜瓷跟姜耀祖买的是卧铺，还是下面的铺位，王仲会将他们的东西塞铺位底下，又把吃喝放在姜耀祖铺位上，他同姜瓷道：“姜同志，今天有新兵去边疆，车上可能会有点挤，你带着孩子不方便，我已经跟列车员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帮你打热水。”
姜耀祖背着大包小包的终于挤了上来，他兴奋道：“姐，我看到好多军人啊！”
王仲会道：“别东张西望，好几天的火车，把东西看好，少睡会儿，手脚麻利点。”
姜耀祖笑眯眯道：“知道了王哥哥，交给我保证放心。”
王仲会又察看了一番，便招呼了声下车了。
车窗外，郭珊珊拉着甜甜的小手不放，周海云老两口买了红薯糖炒栗子让姜瓷带上。
姜瓷道：“放心吧，我们已经坐过一次火车了，别担心。”
姜耀祖也挥舞胳膊，“周叔叔，李阿姨，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列车员吹响了口哨，不多时，列车开启，李爱玲泣不成声，一直追着火车，直到消失。
——
姜瓷看着车窗外的一行人消失，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上次这种场景，还是家人送她上大学呢。
姜耀祖剥了根香蕉给她，“姐，吃香蕉。”
姜瓷奇怪，香蕉这么稀罕的水果很少有地方卖，自己也没拿，她道：“你从哪儿来的？”
姜耀祖道：“刚才李明哥给的，还有橘子罐头跟麦乳精呢。”
“他们来了？”
“嗯，人太多了，没挤进来。李明哥说这是他亲戚带来的，让你省着点吃。”
姜瓷惆怅的啃了一口香蕉，还算这几个人有点良心。
咔嚓咔嚓，半天的车程硬生生把姜瓷的惆怅给消磨没了，转而是冗长的枯燥跟无聊。窗外是萧瑟的荒草地，阳光刺眼，姜瓷又开了个橘子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