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眯着之际,黑暗中那细腻柔软的触感,透着像牛乳般香甜的气息,那略显粗糙的小手带来失神的冰凉寒栗,还有那极致舒畅的快感,清晰涌上他的脑海,瞬间侵袭他的身体感官。

    那晚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他无数次在这微妙难言的漪梦中醒来,身体不可控制的反应,让他从开始的陌生震惊,到如今的心潮澎湃蚀骨知味,甚至有些朦胧的期待。

    热意缓慢消退,困意上涌,纪砚南起身进了净室,换了身素白长衫出来浑身疲累倒回枕上,闭上酸涩的眼睛。

    这两个月来,也就是每回梦到那晚情形畅快出一身汗,他才能沉沉睡上一觉。

    是谁呢…

    ……

    “哈嗤!”

    盛乔站在河边丢石子玩,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哎哟姑娘,你别在这吹风了,初春还寒着呢。”

    小冬唠叨着走过来给她披上外裳,“快回屋吧,待会谭爷爷就过来了。”

    盛乔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微笑,“是呀,待会就能知道里头是不是有两个宝宝了。”

    “肯定是了,街上好多生育过的都说你这指定是双生子。”

    小冬兴高采烈点着头,“哇,一想想以后咱们家多两个漂亮的小娃娃,那得多热闹多开心呀,唔,我得了空就把这河边围起来,让两个孩子在这空地上玩…”

    盛乔噗嗤一笑,“是不是傻,我又不在这生孩子。”

    “呃,哈哈,我给高兴忘了,姑娘,咱们家新的籍契也出来了,那咱们啥时候去京城呀,你这肚子再大点就不好赶路了。”

    “自然是等我哥考完试放了榜才能走,小冬,让你去打听的事怎样了?”

    小冬伸手扶着她说道:“我特意跟徐捕快打听过了,还跟着买菜的周大娘绕去了一趟梧桐村,还是那样,盛杰在家养病,何春凤也少有出门,盛珠也还是没消息,村里的人现在可嫌弃他们了,总之就是说他们家黑心肝,现在遭了报应。”

    盛乔舒了口气,“或许吧,我也没想到他们这家人无端端就陆续出了事,最麻烦的老婆子居然就这么摔死了,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搞定盛杰。”

    “这就是少爷常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谁叫他们有害人之心,天都在助咱们呢。”

    “哦哟,咱们小冬才刚学会背三字经,说话都文绉绉的了。”

    “嘻嘻,那当然,哎,好像是谭爷爷来了。”

    “哦哦,那进屋吧。”

    *

    屋里,盛廉正撑着两把T字形拐杖缓慢挪动双脚,身旁盛原伸着双手小心虚扶,谭昌则是欣喜看着点头。

    “这可比老夫预想的要快呀,不错不错!”

    “谭爷爷来了。”

    盛乔笑盈盈走进屋,“爹,你今天都练了半天了,一头的汗,歇一会吧。”

    “呵呵,没事没事。”

    盛廉小心挪回床沿坐下,笑呵呵拍着膝盖,“我这腿比刚开始那会有力多了,也没那么酸软了,瞧着再练多几日都不用拐杖了。”

    “那可不,指不定过些天你能和我一起送哥哥进考场呢。”

    “肯定能啊,哈哈!”

    盛乔泡好茶递了杯给谭昌,“爷爷,今儿做了您最爱吃的鱼香肉丝和毛血旺,先吃饭吧。”

    “哈哈,你这丫头,弄得我每回来都像蹭饭的。”

    谭昌笑呵呵抿了口茶,感慨摇摇头,“只是以后你们去了京城,老夫就是再想蹭饭也难喽。”

    “没事,您还是能吃到的。”

    盛乔狡黠笑道:“我之前不是买过几个点心配方给田家茶馆嘛,田东家可赚了不少呢,还跟街头那家鸿景酒楼的薛东家说了是我的配方,薛东家可偷偷找了我好几次,我准备把您平日里喜欢的几个菜式配方卖给他,一是为了挣钱,二是为着您想我的时候,也能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