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辔笑道:“这点郡主不需要操心,给不给机会,还轮不到她一个小小县主说了算。老奴这就回去将此事告知圣上,到时候,郡主这百花宴,南溪县主她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等苏辔走了,欧阳萱才露出一抹狞笑。

    只是一动作,就牵动了脖子上和肩膀的伤,疼的她又大发雷霆。

    “郡主,孟女史如今还关在水牢中,但那锁铐的钥匙不知是丢了还是被……被南溪县主带走了,如今要怎生是好?要找人来绞了那锁铐,将孟女史救出来吗?”

    欧阳萱想起牢中发生的事情,瞬间沉下脸:“不用管她,就让她在水牢里好好反省几日。”

    若非是这贱婢没用,她又怎么会被姜南溪欺到头上,受今日这份罪?

    另一个顶替江逸的侍卫长狄虬也上前一步道:“郡主,那谢斯辰要如何处置?”

    顿了顿,他提议道:“此人在京城学子中颇有才学,若被人知道他被囚禁于长公主府受折磨,此事传扬出去,恐对郡主不利。不若趁此机会……”

    狄虬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可欧阳萱想起谢斯辰那张能与萧墨宸平分秋色的俊美脸庞。

    还有他那与旁人截然不同,至今不肯折腰的气度。

    终究心有不甘。

    她得不到萧墨宸便算了。

    难道连个普通的学子都得不到吗?

    而且越是不肯屈服于她的男人,反倒是让她越发有征服欲。

    她还非要让这谢斯辰心甘情愿当她的男宠不可了!

    欧阳萱道:“呵,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连家族都不管的学子,能如何对本郡主不利?你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先把人关起来!”

    等她处理了姜南溪那贱人,再好好来调教这根硬骨头。

    狄虬欲言又止:“今日南溪县主见到了谢斯辰,万一把人认出来……”

    “呵,那贱人真是淫荡,见到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想勾引!”

    欧阳萱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随即满不在乎道:“放心,姜南溪那贱人哪里是真的想救谢斯辰,不过是为了报复孟欢罢了。那草包县主大字不认识几个,吟诗作赋统统不会,如何能认得出明理书院的学生?”

    “不必再多说了,这谢斯辰就算真的要死,也必定要成为本郡主脚下的一条狗,对本郡主摇尾乞怜后,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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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南溪又陷入了诡异的怪梦中。

    梦里,她竟然在生孩子。

    当然,不是如今的这具身体。

    而是前世的姜南溪。

    梦中的她看上去比她穿越的时候更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出头。

    周遭的环境简陋而迷离,仿佛被打上了马赛克。

    唯有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与肚子上传来的剧痛,无比清晰。

    痛苦的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终于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喊:“生了生了!是一对……”

    姜南溪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

    梦中那身体被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还在体内盘旋缠绕。

    这到底是什么怪梦?

    前世她明明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

    “娘亲!”

    “呜呜呜,娘亲!”

    姜南溪刚这么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两道脆生生,带着哭腔的童音。

    她刚刚经历过那样的噩梦,顿时浑身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下一刻,就感觉两个香香软软的小身体,扑进她怀里。

    姜南溪慢慢从梦境回归了现实。

    “夭夭,炎炎?”

    “呜呜呜,娘亲!”

    夭夭哭的小身体一抽一抽的,小手死死攥着她的衣服,仿佛生怕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