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反问徐笙:“你觉得呢。”
徐笙傻乎乎地说:“我觉得你有后悔,因为现在看来小文姐比易家那个作精要好不知道多少。”
“你说谁是作精呢?”
突然,易颜泠的声音在徐笙身后响了起来,徐笙吓的抖了三抖。
他转头看到易颜泠黑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徐笙觉得现在的易颜泠和以前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以前的易颜泠给人的感觉是很贵气,大方那种,还会打扮,性格也好,嘴角总是挂着笑。
现在的易颜泠身材走样,脸上永远是一副别人欠她五百万的样子,徐笙觉得现在的她完全配不上徐漾,特别像悍妇。
其实徐笙觉得易颜泠现在真的和普通女人没区别,前段时间,她爸经历信贷危机,投资的项目全都打水漂,还被银行进行资产抵押,现在申城首富早就和他易家无关了。
徐笙没说话,易颜泠却喋喋不休:“徐笙,我是你大嫂,你给我取外号,叫我作精,不仅如此,你还挑拨我和你大哥的夫妻感情,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徐笙皱眉:“什么叫我挑拨你和我大哥的感情,我以前那么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为了让你和我哥更长久,我还故意把你们的结婚请帖送给小文姐,我怎么没见你感谢我?”
徐漾闻言马上看向徐笙,他问:“请帖是你送给文歌舒的?不是她自己要来的?”
徐笙有些心虚地摇头:“不是啊,是我送过去的,并且还让小文姐以为是你送的。”
“…”
徐漾沉着脸,易颜泠听到这里就更生气了,她看着徐漾闹了起来。
“所以,徐漾你是后悔了吗?你现在发现自己不喜欢我,喜欢文歌舒了?你想吃回头草了吗?还是你看我家破产了,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把我一脚踹开?”
易颜泠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没有安全感,她现在不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了,徐漾的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就已经竞选副院了。
徐漾早就习惯了易颜泠的歇斯底里,他现在只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至于其他的,能逃避就逃避。
易颜泠见徐漾不说话,心里就更委屈了,她说了一堆,徐漾终于是没忍住,“你非要在这种时候闹吗?”
易颜泠语噎,如果她现在不说话可能还不至于让徐漾厌恶,偏偏她脑子有坑,非要补一句:“这是什么时候?人都是会死的,我爸妈也会,死了的人就死了,不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活着的人身上吗?我和团团难道不值得你费心吗?”
易颜泠此话一出徐漾直接走人。
“徐漾…”
“徐漾,你站住,我的话还没说完!”
“徐漾!你混蛋!”
一旁的徐笙冷笑,他双手抱胸,不仅不同情易颜泠还要落井下石。
“别喊了,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哥讨厌你吗?”
易颜泠气的不行,但确又无力反驳。
…
徐漾去了墓园,老远他就看到杨素琴墓碑前站了一个人,不用想,那一定是文歌舒。
徐漾心里一暖,他想,如果他娶的人是文歌舒,是不是杨素琴就不会这么早离世。
因为易颜泠不喜欢徐漾回自己家,又总是变着法的粘着他,所以徐漾基本要很久才回家一趟。
杨素琴肺衰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徐漾经常回家,那一定是会发现一些端倪,发现的早或许是可以挽回一命的。
想到这里,徐漾很自责,他朝杨素琴的墓碑走去…
“咳…”
徐漾来到文歌舒旁边,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文歌舒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冲他笑了笑:“你来了。”
徐漾点了点头,问:“你来很久了?”
文歌舒摇头:“刚到。”
徐漾看着墓碑上杨素琴的照片,眼睛突然就湿润了。
文歌舒看了一眼主动递上纸巾。
“谢谢。”
徐漾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对着文歌舒一顿感谢。
“这次谢谢你,让我妈走的安心,也谢谢你陪伴她到最后一程,文歌舒,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谢我,因为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徐漾,以后好好的。”
从分手后的几年,徐漾和文歌舒从来没有像这样和谐过,每次私下接触会触发“战火”。
徐漾盯着文歌舒看,一阵风拂过,似乎带来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
良久,徐漾才开口,他问:“文歌舒,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是,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生命是有限的,不应该把时间都浪费在仇恨上。”
文歌舒是真的释怀了,被伤害了又怎么样?那对于她来说也是一段成长。
文歌舒笑了笑,继续说:“若是较真来说,我还应该感谢你。”
徐漾费解:“感谢我什么?”
文歌舒:“教会我成长,让我懂的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因为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找到了真正适合我的人。”
文歌舒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说,徐漾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会感觉更难受,就越是放不下。
“…”
徐漾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他其实有很多不合适的话想要对文歌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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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歌舒累了好几天,她一度忘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还好,身体没有什么异样。
“小文,你又瘦了,赶紧多吃点东西补补。”
梅好又给文歌舒做好吃的。
“谢了。”
文歌舒吃饭,梅好坐在对面看着她。
“对了,徐漾妈妈去世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没有和江曜東联系,他来找过你一次,我就实话实说了。”
梅好倒不是故意坑文歌舒,她是真不会撒谎。
文歌舒微怔,这才想起来她确实挺久没有和江曜東联系了。
“没事,我待会给他打电话吧。”
文歌舒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梅好想会不会是江曜東来了。
“你吃,我去开门。”
梅好跑去开门,发现门口竟然是徐漾,他脸通红,衣衫不整,身上一股酒味。
“你怎么来了?”
梅好嫌弃地看着徐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