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和你道歉,对不起,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失望那么多次。
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总是肆无忌惮,谢谢你能给我那么多机会,也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我真的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这一年多,我们经历了很多,彼此都有了感情,所以我不想就这么放手,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能好好的弥补你。
…
洋洋洒洒一张纸,不是真心谁又能做这事。
昨天只是随口一说的保证书,文歌舒并没有觉得江曜東会真的写,或者说他可以去抄一段,但保证书上写了很多他们之间的事,看着也不像是AI写的。
文歌舒的心墙终于是被攻破了,她心里的死灰在这一刻又复燃了。
…
文歌舒小心翼翼地把保证书折成小方块,然后塞进手机壳里,她觉得这张保证书胜过无数个香奈儿。
文歌舒思考了很久,她想自己应该是要再一次原谅江曜東了,因为她是真的喜欢他,动了真感情,谁又能抽身的那么利索呢。
文歌舒有了这个想法第一时间就想告诉梅好,她给梅好发,但一直到了下午梅好都没回。
梅好是神外住院部C病区的护士长,文歌舒马上去了住院部,那里的护士告诉她梅好今天没上班。
一整天下来,文歌舒这心惴惴不安,于是决定去梅好家看看。
文歌舒刚换好衣服,江曜東的信息就跟了过来,他问今晚能不能约会,文歌舒把自己要去找梅好的事说了,江曜東不放心于是提出跟她一起去。
就这样,晚上六点多,文歌舒和江曜東一起到了梅好家。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来开门。
江曜東问了句:“你确定家里有人?”
文歌舒点头:“确定,刚才我上来看到家里面灯是亮着的。”
江曜東:“可能人出去了,灯没关呢?”
文歌舒摇头:“不可能的,梅好的老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江曜東不知道,但文歌舒知道,梅好的老公方信达是个非常抠门的人,他是绝对不允许家里没人灯还开着的情况,所以文歌舒笃定,家里一定有人。
“方信达,开门,你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文歌舒突然激动起来,江曜東站在一旁不说话。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条缝,方信达半张脸露了出来。
“有事吗?”
方信达的声音很哑,他裸露着上半身,下身穿了条蓝色格子大短裤。
“我来找梅好。”
方信达:“她不舒服,吃了药睡了。”
对于这个说辞,文歌舒是不信的,“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文歌舒推门,方信达赶紧关门,一旁的江曜東见状赶紧帮忙。
门被推开,方信达黑着一张脸,“文歌舒,你想干嘛!”
“我要见梅好!”
文歌舒态度很强硬,方信达不耐烦:“我不是说了她不舒服,吃了药睡了,你还想干嘛。”
“…”
文歌舒懒得和方信达废话,直接往屋子里走,方信达去拦被江曜東给阻止了,“兄弟,看一眼问题不大。”
文歌舒往梅好卧室方向走去,就在这时江曜東看见一个老太婆拿着酒瓶气势汹汹地从厨房冲出来。
“我和你拼了!”
老太婆举起酒瓶朝文歌舒后脑勺砸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曜東推开方信达用自己当人肉盾牌替文歌舒挨了那一瓶。
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江曜東的后脖颈裂开一个血口子,鲜血不断往外涌。
“江曜東!”
文歌舒看了一眼,眼里尽是惊慌,但好在她是医生,处变不惊,她马上从脖子上扯下围巾递给江曜東:“按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问题不大,先找你朋友。”
江曜東伤的不是致命的部位,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
文歌舒现在两头难,她看了一眼江曜東的伤口,然后往卧室冲去。
方信达和他妈想要阻止却敌不过江曜東只能被拦住。
文歌舒进了卧室,她看到梅好全身被绑,衣服都被脱光,到处都是淤青。
“…”
梅好一看到文歌舒眼里马上露出了光,她不停挣扎就是一种求救。
“别怕!”
文歌舒扑到梅好面前把她身上的麻绳给解开,然后又找了套衣服给她换上。
“带我走,快点带我走!”
梅好把文歌舒当成了救命稻草,她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眼里都是哀求。
“梅好!你别想走,你是我老婆,你能走到哪!”
门外的方信达出口威胁,梅好吓哭了,文歌舒赶紧安慰:“不要怕,有我在,今天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文歌舒是个非常仗义的人,这种情况下,她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都会去保全梅好。
“呜呜呜…”
“好…”
文歌舒搀扶着梅好,然后对江曜東说:“帮我个忙。”
江曜東知道要帮什么,他点头,然后用力踹了方信达一脚把他踢进了次卧,方信达母亲见状赶紧跟进去,江曜東顺势把门锁上,就这样,母子俩被锁在了房间里。
下了楼,文歌舒赶紧叫救护车,她又既要顾梅好又要顾江曜東,此时江曜東已经面色苍白,伤口还在往外淌血。
“再撑一下。”
文歌舒当然怕江曜東有事,她不想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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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江曜東被送去清创,梅好则是被送去检查,留存证据,等着一会警察过来。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江曜東平安无事,只是脖子后面留下了一道十三厘米的伤口,缝合了六十六针。
梅好那边取证也取好了,都是殴打的伤,不致命,但绝对构成了犯罪级别。
过了一会,梅好的家人来了,文歌舒就去照顾江曜東。
“这事要给你妈妈说吗?对不起啊。”
文歌舒很自责,因为今天完全是因为她,江曜東才会受伤。
“不用说,这点小伤,她看到了估计还要捶我。”
江曜東故意把话说的很轻松,为的就是让紧张的氛围变得愉悦些。
文歌舒皱眉,她欲言又止,江曜東一把搂过她说:“和我亲个嘴,亲个嘴就什么事都没了。”
文歌舒气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都这时候了,还说这干嘛!”
江曜東不以为意:“真的,我以前经常打架,比这恐怖的你是没见过。”
“问题不大,现在就想亲嘴。”
江曜東盯着文歌舒的嘴,满眼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