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笑眯眯道:躺着睡觉不用担心压得翅膀发麻了。
三月七没憋住,发出银铃笑声。
轻松惬意的日常式闲聊,让部分人下意识忽略之前情绪,注意力松弛不少,忘记刀子。
但也有部分人,更加难受。
阿弦就是其中之一。
“想都不用想,伶舟说那么多自身的隐秘,大概是故意转移视线用的。”
“他不想让爷和三月,把注意力放在他的伤势上。”
“游戏里的爷确实不知道这些,可游戏外的我们有上帝视角啊。”
“明明知道他在默默付出,默默关心同伴,却无法借代入的主角挑明,说一声谢谢……”
不敢想未来主角得知伶舟做过的事时,会是什么反应……
唉,刀子悬头顶,心里烙得慌。
星:我们从希露瓦那听说了你镇守禁区的事迹,她想设宴感谢咱们,要答应嘛?
伶舟:没问题,虽说星核灾祸已经解决,但我们也不会立刻跃迁离开。
三月七:一人之力挡住裂界千军万马,你还真有隐藏的力量!
听到这话,伶舟神秘兮兮凑近俩人,声音压得很低。
悄悄告诉你们,其实我曾是已死星神的令使,已殒命途的孑遗哟……
啊?
三月七先是一惊。
看到伶舟脸上那抹熟悉的笑意,才意识到自己大概又被逗了。
伶舟呀……
嗯?怎么了?
你还是认真的时候帅气,答应咱,不要成为专门找人乐子的假面愚者好吗?
伶舟严肃保证。
我伶舟就是死,死外边,从列车跳下去,都不会成为假面愚者。
“???”
阿哈没忍住跳了出来,诡谲面具表面肉眼可见冒起白烟。
“阿哈红温了,面具在身,就由不得达令啦!”
然后——
伶舟车票空间多出了一副面具。
他瞥了眼,发现是个红白双色的狐狸面具。
有点眼熟。
应该是出云国,或是江户星的类似风格。
哦对…出云早已被虚无阴影笼罩。
“哈哈哈哈哈,道爷我成啦,亲爱的,在遇到面具主人前,你绝对丢不掉它!”
随着阿哈大笑消失,某纸醉金迷的梦幻世界中,一位红裙少女的小手愣愣扒拉额头,不知所措。
我面具呢?
我辣么大个面具上哪去了?
是同行发起的挑战吗?
竟然还有人敢挑战她?
有点意思。
伶舟懒得理阿哈的幼稚斗气行为,权当没看见那副面具。
别人可能会被假面愚者耍一遭,他不怕。
三月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你现在就像活生生的假面愚者,喜欢编故事逗人。
星一言难尽地看向三月七。
仔细想想,你不也给自己编了许多故事,多少个身世来着?
哎呀,不一样啦,咱那是合理猜测,伶舟是找乐子!
本姑娘现在说自己曾经是记忆令使,或者和记忆星神有关,甚至是记忆星神的人间体,你信吗?
星诚恳道:我信,我真信,三月,看我真挚的眼神,感受到我的信任了嘛?
三月七释怀地笑,有气无力呵哈两下。
呵、呵哈…跟伶舟一样的寻乐眼神,上哪感受你的信任?
玩家们却因此陷入摇摆。
信息量似乎巨大,又似乎没任何信息量。
伶舟跟三月七的话,谁真谁假?
大概…都真?
那我+1。
真啥呀真,现在不需要伶舟发挥可靠属性,那他就开始发挥不可靠的那面了。
用标准的乐子人笑容,说出自己的猩红刀子身世,能真才有鬼。
我是觉得三月七的话可能性不低,能对得上呀。
你们想,浮黎的样子就很冰,和三月七能力挺像。
记忆记忆,拍照算不算记忆的一种,铁算啊,记录过往的瞬间嘛。
她又失去记忆,包有料的呀!
照这么说伶舟也是失忆人士,也包有料?
…料大概有,但现在看到的更多是刀。
那这么说,爷同样是个失忆人士,总不能以前也是令使吧,什么终末均衡之类。
我勒个星穹列车忘忘队,不说还没察觉到,这趟开拓旅途三个都是失忆的。
笑死。
聊着聊着,气氛变得欢乐,逐渐没人在意二人这段话的真假。
直播间有条弹幕说的很对。
现在是伶舟的不可靠时间,相信乐子人的话就输了。
义父这个属性,阿哈没道理不找他的呀,奇了怪。
嗐,爷有同样有乐子人属性啊,谁能忍住不点搞子选项的,阿哈不也没看爷?
你怎么敢断定伶舟是真乐子人?
这还不是啊?
在某些作品里,乐子人性格可能是一种防御机制,用来掩盖内心的痛苦。
…好像没毛病来着,我一朋友连续被十任前女友戴了绿帽子,现在没心没肺的。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镜子里的你?
兄弟要坚强(绿色字),生活想过得去总要带点绿。
星颇为受伤,眼汪汪看向三月七。
三月,我的心好痛,明明这双眼睛里有着十成甚至九成信任,你竟然说感受不到。
三月七再赏她一记白眼,摊开双手。
Whatcanisay?
呃,曼巴奥~?
本姑娘要掐死你!
两分钟后——
一灰一粉两位少女因为撞翻茶桌上的杯具,被列车长罚面壁思过。
姬子回到车厢,看到这幕不由露出一丝好笑。
旋即目光落在伶舟身上,给了他一个眼神。
伶舟会意,随口问道:瓦尔特呢?
姬子:说要留在雅利洛-VI研究个有趣的东西,过会儿再回来。
那走吧,完成星核的收容。
伶舟起身。
星核存放在列车的引擎室,那里,有一个储存着供列车跃迁的特殊能源空间。
开拓途中收集而来的星核,全都在里面。
整个列车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那,不具备开拓力量,谁都打不开。
将星核放入其内,关闭双重封印锁,伶舟忍不住轻咳一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伤成这样,敌人是令使没错吧?
姬子皱眉。
听到姬子这话,玩家刚升起来的欢乐情绪,又不知不觉落了下去。
蓝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