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俱乐部外。
桑博趴在地面,一副身受重伤,筋疲力尽的模样。
“不至于吧,这货怕不是装的。”
鉴于前车之鉴,阿弦压根就不信桑博会伤成那样。
不过是打几台机器人而已,搞得好像在打末日兽似的。
桑博:家人们,我不行了,娜塔莎都治不好我的伤,请带着我的遗愿,好好探索这片——
放心吧好兄弟,你难道忘记我是一名医生了吗?
伶舟很是暖心打断桑博的话。
我可以用银针替你针灸,调理体内伤势……
桑博顿时热泪盈眶。
早说呀好兄弟,你简直是我的在世父母,这下不用死了。
此时镜头给到星和三月七。
面部表情出奇一致。
都是无语的要死的模样,搁那观看桑博卖力演戏。
显然,俩人从来就没信过他的鬼话。
哪有人快死了,还能嚎得跟杀猪一样响?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一边旁观。
出人预料地,游戏转入过程动画。
“这都有CG?经费也太足了吧!”
CG动画中的桑博,比游戏建模看得惨一些。
灰头土脸不说,眼眶还有些肿。
桑博可怜兮兮的开口。
好姐姐,你这下不需要用球棒打我屁股了,因为它已肿得不成人样。
星面露怜悯:你真可怜。
的确是怜悯。
因为她看见了伶舟掏出来的恐怖玩意。
三月七更是双眼逐渐瞪大,像两个铜铃,小嘴仿佛能塞下大大的咸鸭蛋。
伶舟:没事儿,很快就不会肿了,待我用银针为你活血化瘀。
闻言,桑博偏头努力看向他。
伶舟好兄弟,你人真仗…义?
看见伶舟手中那根银针,桑博表情瞬间凝固。
大致目测长度,似乎接近一米……
那个…伶舟好兄弟,这根针那么长,扎哪里啊?
伶舟左手指顺着银针滑到针尖前。
右手拈住针尾,眯起左眼检查长度,轻飘飘回答。
你不会想知道的,乖,闭上眼为好……
画面突然拉到下层区建筑上空。
几秒后——
嗯→↗↑药↓↘嗷——!!
不见天日的下层区中。
凄厉的嚎叫声穿透了无数建筑,不断回响。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整个下层区,似乎都被这一声嚎叫,披上了一层阴森恐怖的面纱。
画面一转。
桑博弓着腰,岔开马步腿,一步一瘸踏入娜塔莎的诊所。
找了张空闲的凳子,缓缓坐下。
刚刚接触到凳面,冰冷刺激夹带着后痛,险些疼得他原地飞起来。
啊!
看到这里,是个玩家都明白大致发生什么了。
某些安静的宿舍,静谧的办公室,甚至某些不合时宜的场合。
无一例外,全都响起根本忍不住,感染力极强的放肆大笑。
阿弦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庆幸自己给胸口加了防护装备。
天知道配音室里头到底有多么欢乐。
对不起,要不是看到那根针,我绝对会以为桑博被撅了。
话说那么长的银针,不会真全部扎进去了吧?
那不得贯穿?
大概只是博人一笑的夸张表现,真全部扎进去,哪还有命哦?
说不定,是从屁股扎穿到大腿肉里面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惨一桑博,被伶舟整得不要不要的。
伶舟真不是欢愉派系的人吗,怎么看都觉得像假面愚者。
虽然看得出来确实爱找乐子,可他说自己不是啊。
娜塔莎走过来:桑博?你这是怎么了?
桑博一脸便秘,除开摇头还是摇头。
没什么,不小心摔着了……
娜塔莎也没多想,见伶舟三人回来,表情逐渐严肃。
你们回来得正好,上层区那个小丫头,趁我集中注意给病人手术时,偷偷跑了出去。
我劝你们尽快找到她为好,否则被地火的人遇见,可能会打起来。
三月七有些无语地说道:
桑博刚才还说,只要参加搏击俱乐部的比赛,拿下冠军,就能见到地火的人。
可现在比赛打完了,回来的路上,还是没有地火成员找我们。
她不说还好,一说,娜塔莎立即投以桑博莫名的视线。
突然觉得,桑博的话也不算瞎扯。
可这多少算是强行关联。
再一看伶舟微笑的表情,她哪还能不懂。
一时间。
饶是目前状况不对,娜塔莎还是忍不住,生出些许幸灾乐祸的情绪。
不分时宜乱忽悠人,这下尝到痛了吧?
伶舟沉吟片刻,偏头看向桑博。
布洛妮娅的步枪,暂时在你身上保管着对吧,该物归原主了。
桑博下意识想装做一问三不知,可对上伶舟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取出一把造型精致的狙击步枪。
还以为当时趁乱顺走没人看见。
原来,只是这个恐怖的男人没当场说破而已。
星穹列车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个家伙的?
仿佛做什么,想什么,都会被他给看穿。
真吓人。
将枪收起,伶舟朝同伴扬了扬下巴。
走吧,去找她。
星:那我们的向导桑博呢?
桑博差点没哭出来。
我都这样了,还要压榨伤号吗?
这次是真的伤了。
伶舟:先让他休息会儿,痛感大概半小时左右就会散去,到时候再压…让他继续当向导。
……
桑博彻底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丸辣!
被这尊煞星盯上,准没耗果汁吃了。
恐怖腹黑医生,阿弦,喜欢吗?
“太喜欢啦!!”
“呆呆呆呆呆suki!!”
“我身体不舒服,也想找伶舟针灸……”
“当然啦,那么长的银针我遭不住,用常规的就好……”
“希望针灸完可以获得如同婴儿般的睡眠质量,一觉三天!”
这直播间吃枣药丸。
是什么让阿弦变成这样的?是伶舟啊,那没事了,我也这样。
集美发起电,神也遭不住。
桑博是不是装晕,伶舟不是很在意。
阿弦也不是很在意,立刻前往任务更新的指定区域,寻找布洛妮娅。
远远地,听见了令她有些耳熟的声音。
???:大小姐,这些年在地上过得很滋润,很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