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金聿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崽子被这强大的气势震慑的抖了抖,却还是硬撑着回答道:“那个人是叫我这么带的话。”
“是赤燚巫医,对吗?”金聿这话一出,那崽子的脊背瞬间僵直,但他却强撑着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收了兽核来带话。”
“是么?”金聿没再咄咄逼人,只是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来。
“他还说,大人应该很久没有进去过神陨之地了,只要进去就知道这事的真假了。”
八阶兽人外泄的一点点威能,都使得这个崽子要强撑着才能站稳,但他仍然坚持将所有的话都说完。
“你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低沉的嗓音里是上位者的气势,压的地下的崽子心头都颤了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崽子的声线都在颤抖,但金聿知道他应该没有撒谎,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是谁让他带的话。
于是他拿出枚兽核递给崽子,又道:“能保密吗?”
“能的,金聿大人,您放心。”小崽接话很快,看着金聿的眼神里还带着崇拜和感激。
但金聿没有心软,在这崽子转身的一瞬间,还是将金线虫放在了他的身上。
只要在兽王城内,他便能随时感知这个崽子的位置。
看看会不会有意外之喜吧。
神陨之地……金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的伤到底和什么有关系?明明那些被特殊异能伤到的兽人,虽然好的慢,但终归是好了的。
可是这么久了,他却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甚至每一次动用异能,都像是在透支着生命力。
可是如果有一丝能好的可能,金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光亮,若是从前他可能会觉得无所谓,但现在他想为自己争一争。
不过不急,等他先把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都收拾老实。
“哥?”金铭已经走进来半晌了,见他哥还在沉思,终于忍不住出口打断了他。
“哥没事。”金聿重新躺进草窝,又是一副只剩半口气的模样。
“那你要不要去赤狐族一趟啊?”金铭试探性的问道。
金聿叹气,他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但现在兽王城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则幕后黑手还没有抓出来,他不能将麻烦带到赤狐族去。
“暂时不去了。”金聿看着金铭道。
金铭眼神里透过一抹错愕,随即又被喜悦替代:“那我明天就去狩猎,咱们过寒季的食物也要开始储备了。”
金聿笑了笑,咽下了喉间涌起的腥甜。
刚刚还觉得金铭已经长大了,能肩负起整个兽王城,现在又觉得,金铭仍旧是那个小时候爱跟在他身后撒娇要这要那的小崽子。
……
而凌烟这边,同样也被小崽崽缠着。
“你们是狼崽,怎么能这么喜欢吃糖?”凌烟无奈道。
他们家的物资现在基本是分成了三份,兽夫们随身带一份预备突发情况,家里留一份日常使用,还有凌烟的空间里也备着一份。
两个崽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了甜树块,偏偏阿父们的甜树块是墨桓收着,墨桓于是他们便将目标放在了凌烟身上。
不过凌烟觉得小崽崽们糖吃多了坏牙齿,便刻意控制着他们,谁知今天两个崽为了糖吃,竟然自己悄悄摸到了储存室里。
要不是白厌及时发现他们两个找不到了,他们能在储存室里冻死,要知道,凌烟家的地下储存室,可是嵌着激活的寒晶的,里面和冷库似得。
辛苦发现的早,没有等他们摸下去就被抓了上来。
两个崽崽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乖乖的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凌烟。
两个崽崽见阿母脸色不好,于是哼哼唧唧的想上前撒娇,却被凌烟伸出手指抵着他们的额头按在原地。
“撒娇没用,三天不许吃甜树块。”
凌烟这话一出,两个崽崽顿时像是天塌了一般,蓝色的眸子里氲满了水气,要落不落的看着凌烟,脑袋还在凌烟的手指上蹭来蹭去。
这样一副萌哒哒的画面,惹得凌烟的‘铁石心肠’差点破功,她赶忙侧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
半晌,见阿母没有丝毫动容,两个崽崽才不情不愿的放弃了撒娇大法。
凛崽:阿母不疼我了。
冽崽:……如果你不把自己吃撑的话。
一旁的白厌看着这一幕,一种羡慕的情绪充满了他的整个心房,做姐姐的崽崽真的好幸福。
不过,他这也算是做了几天姐姐家的崽崽,也很幸福了。
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那几个哥哥在照顾两个崽崽时,也顺手把他照顾了,不论是吃饭还是洗澡或者睡觉玩耍。
自然的仿佛他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一份子一样。
大概是心态不一样了,短短几天时间,白厌被投喂的气色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他们,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阿父,确定不再修养几日吗?”白珩担心道。
他们身体刚刚恢复,还要带个崽子,要是路上再遇到什么意外……
白河怎么会不知道崽子的想法,但他和银牙失踪这么多天,诺溪肯定要担心坏了,而且寒季就快到了,部落里一些兽洞都需要重建。
“再不回去,你阿母要担心的。”白河欣慰的看着这个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崽子。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不见,他已经是八阶兽了,看着他将雌性和家里照顾的妥帖,他的心里十分自豪。
不愧是他白河的崽,随他!
“要不我送你们。”白珩想了想道,左右他一开始也是要去一趟白虎部落的。
“送什么,我们还没有老到那个地步。”白河一听他这不过大脑的话顿时又生气了。
“而且你不和你伴侣商量就这样自作主张吗?你可不能仗着伴侣的喜欢就不尊重她的意见。”白河又开始板着脸教育崽子。
白珩立马反驳:“都是烟烟同意的,我没有不尊重她的意见。”
白河只看了他一眼,那眼里的意思却很明确:你最好是。
白珩扶额,为什么他现在在阿父心目中没有一点可信度?
不愿意再和阿父争论这个,白珩岔开了话题道:“烟烟让我来问问,白厌怎么办?”
一提到这个崽子,白河几人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