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用了吧?”凌烟指着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想将自己做的这个丑东西藏起来。

    “烟烟,这可是你亲手做的第一个蛋糕,可是我亲手藏起来的。”赤华的语气里还带着求夸夸的意味。

    行吧,凌烟只能无奈妥协,反正现在也发不了朋友圈。

    最后一个菜上了桌,白珩和墨桓冲完澡回来,一家人才正式围坐在一起。

    “烟烟,咱们今天是庆祝什么啊?”赤华迫不及待道。

    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就当庆祝我们匹配一周年?”凌烟笑着看向众人,其实她更想庆祝的是她的新生。

    塞诺调侃一句:“那我就沾光提前庆祝了,我做的蛋糕,烟烟一会可是也要吃的。”

    凌烟小手一挥,区区六块。

    “哈哈哈”大家被她的霸气的模样逗的哈哈大笑。

    不过吃塞诺的蛋糕还是需要点勇气的,凌烟已经做好了被甜腻糊住嗓子的准备,却又在蛋糕入口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塞诺冲着她眨眨眼,他当然知道烟烟的口味。

    ……

    晚上。

    凌烟趴在自己的矿石新浴缸里,她是真的喜欢这种清浅的配色,很是让人放松。

    白珩在她身后给她梳理着长发,时隔几日,能够熟练掌握自己异能的搓澡小工白珩,再次上钟。

    他的眼神无意间落在了凌烟的手臂上时,神色微深。

    “怎么了?”凌烟觉察到他半晌不动,侧头问道。

    白珩没有说话,顺着他的视线,凌烟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这一看,她也从浴缸里坐直了身子。

    这兽印这两天原本已经要消散了,怎么今日突然又清晰了起来,甚至比他们刚刚匹配时还要清晰。

    难道是她今日去看了匹配的缘故?

    穿好衣服,凌烟带着白珩去了厅,见他们出来,兽夫们眼神里带着询问。

    凌烟拉下肩头的睡衣,那狮兽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身上哪里有什么东西,兽夫们比她还要了解。

    况且这兽印,不对劲的也太明显了。

    “烟烟,你没有不舒服吧?”赤华赶忙握住她的手,不等凌烟回答,先检查了一遍。

    “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它不是要消失了吗?怎么又…”

    凌烟心里唾弃自己没事去凑什么热闹,这下说不定给这兽印的主人又要造成困扰了。

    人家已经拒绝过了,却还要捆绑在自己身上。

    塞诺凑近凌烟的胳膊,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后道:“金狮一族的,这个族群一向在东大陆活动。”

    见众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塞诺解释道:“兽印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金色,这是他们那个族群特有的,之前模模糊糊看不清,现在这不出来了。”

    随着塞诺的话音,大家的视线落在了凌烟的胳膊上,好像确实是他说的这样。

    雌性第一次匹配的兽夫,不论是与她的契合度,还是兽夫们之间的实力,都是大致差不多的。

    塞诺几乎都能推测出这个兽印的主人是谁了,或许……

    “等等,这兽印是谁的并不重要啊。”赤华的声音拉回了众人跑偏的思绪。

    “等明日去问问祭司吧。”现在他们胡乱猜测,也没有结果。

    “或许,我可以解答。”塞诺看着微微有些泛红的兽印道。

    凌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得塞诺失笑不已,他拉着凌烟坐下后,才说道:

    “这是你们陆地雄性的一种极端的保存兽印的手段,配合祭司沟通兽神,以心头血加固兽印,若是真的有缘,兽印就会被保留。”

    又是兽神祭司兽印,一大堆玄学的东西,凌烟听的眼冒金星。

    “对烟烟会有约束?”墨桓的声音里淬上了冷意。

    “对烟烟的影响就是这个兽印不会消失,这种法子只是约束雄性。”具体怎么约束的,塞诺没有明说。

    明晃晃的潜在威胁,他可不会替自己的竞争对手说话。

    凌烟也听的心头有些唏嘘,他这,到底是愿不愿意啊。

    都一年了,要是愿意,怎么也得在自己面前露露面了吧?

    难道是出不了门?家里不同意?被打断了腿?

    凌烟心里有些烦闷,她又觉得自己实在花心,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兽人,生起这种感情上的怨怼呢?

    “烟烟,兽神匹配的缘分,基本是不会有兽能拒绝的。”白珩揽着她的肩膀道。

    “你能感受到他的位置吗?或许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凌烟仔细的感受着,这兽印依旧不会给她任何的反馈。

    她摇了摇头。

    “或许这也是他暂时没来找你的缘故,大概他也感受不到你的位置。”

    怕凌烟会因为这件事难过,白珩尽量观的说着自己的推测,不用恶意揣测这个暂时没有露面的兽。

    只是内心的酸涩和怅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凌烟转过身捧着他的脸:“别说些自己都不爱听的话。”

    对于凌烟来说,不论是惆怅还是心中略微的难过,都是一瞬间的事。

    现在的她只想勇往直前,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至于这个兽印,缘分到了,缘由或是苦衷,都会明了。

    白珩被凌烟的话说的一怔,是他的表情太明显被烟烟看出来了吗?

    “笑一笑。”凌烟伸手扯了扯白珩的嘴角。

    “好。”白珩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只要她的心里一直有他的位置就好。

    屋里凝滞的气氛重新恢复了正常,凌烟拉出鬼鬼祟祟想靠近自己,又始终隔着距离的尾巴尖儿揉了揉。

    自从她有孕,墨桓便再也没有用蛇尾缠过她的腰了。

    正想着,凌烟的肚脐附近又缓缓鼓起一个小鼓包。

    睡衣太宽松了,兽夫们甚至都无缘发现,只有凌烟有着切身的体会。

    “赤华,快。”凌烟伸手唤道,赤华赶忙握住她的手,他们交握的手心里还有一颗兽核。

    只要崽崽一动,没过一会凌烟就要陷入那种能量缺失的饥饿感,她和赤华现在都养成了条件反射。

    吸收完兽核,凌烟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就要回屋,塞诺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屋。

    凌烟窝在塞诺的怀里没过多久便陷入了梦乡,临睡前她一直想问问塞诺,冬天要是陪着她睡炕会不会被热成小鱼干。

    但是太困了,张了几次嘴的凌烟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下次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