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然要了。”她拍了拍银泽的胳膊示意他松手。

    “你帮我把这个柜子里的盒子拿出来,最大那个,”凌烟指了指墙边的炕柜,这个死天气,她不愿意离开被窝一秒。

    银泽把盒子拿出来递给凌烟,她没接。

    “打开。”

    银泽乖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整匣六阶以上的兽核。

    “拿一颗恢复一下眼睛,不然一会出去,他们要笑你的。”凌烟示意他自己拿。

    “烟烟,我不能要,我还没有做过贡献。”银泽想拒绝,他不能不劳而获。

    “拿吧,这也是他们几个给我的,给了我就是我的,还是说你以后没有能力捕猎兽核给我?”她反问。

    “我有能力的!”银泽急了。

    “那你怕什么?银泽,以后你不仅和我,也和白珩他们是一家人了,不要把自己隔离在外。”凌烟看出来了银泽这些天的不自在。

    “而且进食得时候你也可以放开吃,你的那份,他们也给你准备了。

    话没说开之前凌烟不会这么劝他,但现在既然是一家人,两家话就不用说了。

    况且银泽又不是那种好吃懒做的雄性,兽世好像也没有这样的雄性?

    听到凌烟这么说,银泽也不再扭捏。

    他拿起一颗六阶兽核,开始吸收恢复,凌烟就看到,原本萎靡不振眼尾通红的人立刻恢复了光彩。

    仙药,仙药啊。

    凌烟今天特意编了头发,戴上了昨晚银泽给的额饰。

    再加上她一身兽皮衣,妥妥的异族少女风。

    刚刚走出门,赤华就迎了上来。

    “烟烟,好漂亮。”

    “好看。”

    “很美。”

    白珩和翎川的视线也投了过来。

    凌呀反倒不自在了:“哎呀也没有啦,你们别看我,咱们吃饭。”

    见她害羞,几人这才收敛了神色。

    翎川跟在最后,怼了怼银泽的肩膀:“不错啊。”

    银泽没说话,勾唇笑了笑。

    他也想给她最好的。

    吃过饭,白珩几人为了不被赤华拉着打牌,纷纷纺线的纺线,织毛衣的织毛衣。

    凌烟最见不得落寞小狗了,拿了根柴火棍在地上画了井字格。

    “赤华你来,我们玩个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还在垂头丧气的小狗立刻扑了过来。

    “你画叉,我画圆,只能画在线条交叉的地方,谁先连到五个,谁赢。”

    “好。”赤华声音里都透着欢快。

    他学着凌烟的样子捡了根树枝,坐到她的对面。

    “我先来。”凌烟说着画了一个圈在地面上。

    赤华紧跟着她画了个叉。

    不错嘛,开窍挺快。

    头几局还好,凌烟仗着赤华不熟练赢了几局。

    慢慢的,战况开始焦灼起来。

    她开始频繁耍赖悔棋,看着赤华那张表情一言难尽的俊脸哈哈大笑。

    他的表情似乎在说:还能这样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烟烟。

    “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谁来?”凌烟开始摇人。

    “我看看。”翎川坐在她旁边,白珩也跟过来看。

    “你们玩吧,很简单。”凌烟说着让开位置起身活动。

    她在一堆木柴里吧啦出一截看着光滑的:“银泽,你来一下。”

    “这个可以刻东西嘛?”她询问道。

    银泽伸手掂了掂:“可以,烟烟,你要做什么?”

    “我画给你看。”她走到桌边,拿出“赤华牌”的笔,在兽皮上勾勒起来。

    很快,一支发簪就跃然纸上。

    很简单的款式,顶端凌烟也只画了几朵花苞。

    “看看。”她将兽皮递给银泽。

    “等我一下。”银泽仔细观察了一下后,亮出了闪着森然寒意的爪子。

    凌烟发现,兽人的爪子就等于万能工具箱。

    银泽速度很快,很快,她要的簪子雏形就被做了出来。

    他找了块结实的木料开始打磨,不一会儿,发簪就到了凌烟手上。

    只是最简单的木头,但是凌烟却发现银泽做的跟画的一模一样。

    看来以后,首饰自由也能实现了,她以后要多收集点漂亮石头!

    就算是在蛮荒世界,也要美美哒。

    凌烟试着将头发挽起,几个兽夫们的夸夸夸如期而至。

    哎呀,这些兽真是夸张。

    ……

    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过的很快,一转眼,又是银泽的班了。

    凌烟叫住了要出去的白珩:“阿珩,给我吧。”

    白珩点点头,将避孕果放到她的手上。

    没过多久,银泽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银泽,有件事我要问问你的意思。”凌烟开口道。

    “你说。”银泽将她搂的更紧了。

    “我暂时不想生崽子,你能接受吗?”凌烟单刀直入。

    “那就不要,我只要你,我要怎么做,烟烟。”

    银泽的回答让凌烟没觉得多意外,雄性们对崽子的态度好像非常随意。

    有也行,没有也不强求。

    “吃了吧,吃了大概十几年没法生崽。”凌烟将避孕果递给银泽。

    但银泽却皱了皱眉,接过后有点犹豫。

    就在凌烟以为他后悔之时,银泽问道:“烟烟,我们还没结侣,能不能先结侣……

    “只是不能生,不是不能用。”凌烟有些尴尬,自己之前那话好像确实没说清楚哈。

    话音刚落,银泽的避孕果已经吞了下去。

    四目相对间,气氛缓缓暧昧起来去。

    ……

    “雌主。”

    “你叫我什么?”凌烟以为自己幻听了。

    “雌主…”银泽看着她又重复道。

    两个字,让已经举白旗的凌某人重新燃起战意。

    都是主了,怎么能说不行!

    凌烟腰窝里原本虚幻的图腾,此刻也在逐渐凝实。

    一头银色的小狼仰头长啸。

    ……

    第二天,躺在炕上腰酸背痛的凌烟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沾点变态的。

    怎么能那么饥渴呢?唉~

    最后,还是红着脸接受了赤华小可爱的能量spa

    吃过饭,白珩陪着凌烟例行去看了看墨桓。

    洞穴里愈发湿冷了,白珩怕凌烟受不住,多放了几个火球。

    墨桓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巨大的蛇躯不安得扭动着。

    凌烟见状只好带着白珩退了出来。

    这天气愈发寒冷起来,凌烟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一开始只是不能出门,但她还能在兽洞里自由活动。

    那时她还觉得寒季也没什么。

    到现在的她几乎都不怎么想下炕了,一出被窝就感觉要被冻僵。

    火炕和火墙整日烧着,凌烟也不在意重不重的问题了,她在她的大棉被上面又加了一层兽皮保暖。

    见白珩又要去给自己做饭,凌烟也心疼不已。

    “阿珩,你多做一点,这么冷的天也不会坏,要吃了热一热。”

    “好,别担心,你忘了我是什么异能了?不冷的。”白珩给她压好被角。

    “嗯。”凌烟贪出小脑袋又赶快缩回来。

    白珩走了,她立马转过身埋进翎川怀里,现在她的老公们就是她的人形暖宝宝。

    她已经不抗拒两个兽陪她一起睡了,这天又不能做什么。

    凌烟觉得兽夫们一提到寒季就如临大敌,一点都没有夸张。

    好在,白珩说,现在已经进入了最冷的阶段,熬过这几天就好了。

    凌烟不知道,往年这几天是部落里雌性和幼崽折损率最高的时候。

    雄性们一个不注意,可能他们就会失温死去。但是今年白虎部落有雌性的家庭都修了火炕。

    相较于凌烟,她们显然更适应寒季的温度。有了火炕的帮助,几乎不会急速失温。就算稍有不适,吃颗晶石也好了。

    所以今年,部落里迄今为止没有传来失去雌性后,雄性们的悲鸣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