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国懒洋洋的晒完太阳,回到老巫师的小楼时,发现他正和一个苗人说话,苗人穿的苗服和本地区的不太一样。
来人显得很焦急,急切地和老巫师说着什么,现在的林建国已经慢慢了解了苗疆,苗人是一个统称,他们分为很多不同的部落,每个部落都有独特的风俗习惯和穿衣风格。
很明显,这个苗人不是附近苗寨的人,而是来自深山里的某个部落,老巫师听完来人的话后,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去看看。
老巫师在巫寨非常有名,许多疑难和诡异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面解决的,来人还提出要找一个赶尸人。
老巫师毫不犹豫地推荐了阿玉的父亲,来人对老巫师的推荐非常感激,表示找到人后一起离开去往他们的苗寨。
老巫师点了点头,来人急忙忙地按照老巫师提供的路线去找阿玉的父亲。
老巫师看到林建国回来,沉思了一下,然后问他:“你愿意和我出去一趟吗?”
林建国一愣:“不是说不让我离开巫寨吗?”
老巫师实在不放心把林建国独自留在这里,他走了就没人看着他了,只有带在身边他才安心。
于是淡淡的说:“你跟着我就不算违规。”
林建国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没过一会儿,来人带着阿玉父亲和万里花来到了小楼。
老巫师和阿玉父亲两人相互点了点头,然后跟随来人前去所在的苗寨。
一路上,来人详细讲述了发生的情况,越听,老巫师的眉头皱得越紧,阿玉父亲也是如此。
万里花和林建国两人则在后面闲谈,丝毫不关心他们讲的事情,因为他俩的苗语都很差,而来人说着一口绕口的苗语方言,他们完全听不懂。
走了两天,终于到了他们的小苗寨,寨子里的里老殷勤的接待了他们,并把相关的知情人都叫了过来,有人描述了当晚受害者搀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进寨,老巫师问女子长相,但所有人都表示没有看清,只是感觉女子好像受了伤,走路不稳,还需要人搀扶。
当问完所有目击者后,老巫师带着林建国来到了受害者居住的屋子,屋子已经被里老封闭了,禁止所有人进入。
当林建国第一次看到那种几乎变成干尸的人时,他和万里花两个人都忍不住想跑出来。
老巫师看到后也呆住了。
阿玉父亲简单地翻了翻尸体,拿出长针刺向尸体,然后检查长针,淡淡地对老巫师说:“血液被吸干了,你看是什么东西干的?”
一具被吸干血液的尸体,加上出现的陌生女人,老巫师沉默不语,他又看了看林建国,眉头皱的更紧了。
跟着里老来到旁边的屋子,看到了木讷呆滞的阿婆,她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面无表情宛如行尸走肉。
这两天阿婆一直都是这个状态,里老每天会让人喂她些流食,她也只是本能的吞咽,眼睛从没合过,现在双眼几乎已经充满了血丝,十分的吓人。
老巫师用手在阿婆眼前晃动,她也毫无反应。
沉思了一会,老巫师随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阿婆的额头画了一个神秘的符号,然后开始围着阿婆念咒语。
随着他念咒语,呆滞的阿婆浑身颤抖,瞳孔开始缩小,然后猛然睁大了双眼,眼睛似乎有了神采。
老巫师好像承受不住压力,念了一半的咒语突然停止,接着吐出了一口鲜血,林建国连忙想过去搀扶,老巫师拒绝了他,挥挥手让他让开。
阿婆神情又渐渐稳定下来,重新变成呆滞的状态。
老巫师擦干嘴角的血,把不相干的人全部赶了出去,让里老找来一只大公鸡,用特殊的手法把大公鸡定住,然后拿小刀划开阿婆的手指,把血液涂抹在大公鸡的眼睛上。
又割下阿婆的一缕头发,拿出一个碗把头发放入其中,然后割破自己的手指头,把血滴入碗中,又用符纸点燃阿婆的头发,等头发化为灰烬的时候,往碗里倒入少量的清水,拿出符笔开始在阿婆的额头上画更为复杂的图案,然后是脸、脖子、双手。
最后拿出他的各种法器,开始布置,阿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贴满符纸。
老巫师重新念咒语,阿婆又开始浑身颤抖,眼睛的瞳孔慢慢缩小,大公鸡则口中吐血,然后突然倒地。
阿婆神情好像一瞬间恢复如初,惊呼一声:“不要啊!”
接着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
随着阿婆的倒地身亡,老巫师又吐出一口血,林建国见状赶忙过去搀扶,但他却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老巫师面色阴沉,脑海中只想到一种可能,里老也在房间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然后看向老巫师想要知道答案。
老巫师走到里老身边小声对他说了几句什么,里老面露恐惧。
老巫师安慰他说自己会处理,寨子里事情尽量安排好不要引起恐慌,里老点头表示明白。
走出房屋后,等候在旁边的寨民看着老巫师,也在等待他的答案,但老巫师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里老点了点头。
里老马上明白,驱散众人,然后带着老巫师进了一间屋子,没一会儿,老巫师就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有些惊慌的里老。
里老让众人马上做两口棺材出来,这里的人从不用棺木安葬,也只能现做,几个小时后两口崭新的棺材做好了,但是粗糙无比。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阿玉父亲了,老巫师和阿玉父亲商量完后,让寨子里的人把尸体放入了山寨旁的一个山洞里。
由于事情太过诡异,老巫师和阿玉父亲仅仅象征性地收取了费用,连预备的饭菜都没吃,就匆匆往回走。
路上林建国和万里花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二人都沉默不语,拒绝说任何事。
回到巫寨后,老巫师让人把消息带给苗王寨,并告知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