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性笑着对武大说:“哥,你说这小子在里面能扛几天?”
武大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张解放在里面扛了两天,我猜他最少能扛三天。”
没人性疑惑地问道:“那小子比张解放还能扛?”
武大点点头,说:“理由有二。其一,张解放居住在镇子里,这里毒物少,对他心里承受能力来说,那间屋子的恐怖效果很大。而林建国居住在纯粹的苗寨,苗寨里那些苗人有的饲养毒物,他见得多,心里承受能力更强。
其二,我觉着林建国那小子脾气和倔强程度比张解放更甚!想打击他估计更困难!”
没人性笑了,说道:“哥,那咱们要加强力度了!”
武大也笑了,说:“嗯,不过千万要注意,不能搞出人命,吓唬为主!”
没人性和武大相视一笑,俩人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对付林建国这样的刺头,他们决定加大压力,让林建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但又不能真的伤害到他的性命。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彻底摧毁林建国的抵抗意志,让他在恐惧中屈服。
武大这次一定要让林建国尝到苦头,让他知道在这里,谁才是真正的主宰,只要方法得当,林建国最终会像张解放一样,乖乖地写下检查,承认错误。
而没人性则兴奋地摩拳擦掌,期待着晚上即将对林建国实施的“教育”计划,他们相信,经过几次后,林建国一定会对他们心生敬畏,再也不敢跟他们炸毛,会温顺的像一只绵羊!
林建国无聊地躺在那张破草席上,他的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写什么检查,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宁折不弯的性格,对和错分得非常清楚。
小时候的林建国曾有一次被人冤枉,他的父亲拿起皮带就抡了起来,一开始,林建国死不承认,但鲁莽的父亲非常生气,他越犟打得越狠。
林建国不想再挨打,无奈之下只好违心的承认了,然而没过几天事情就查清楚了,林建国是被冤枉的,林建国很高兴等着父亲来和自己道歉,结果父亲当天回到家,对他的态度变得相当冷淡和嫌弃。
林建国原本以为事情查清楚后,父亲会向他道歉,但父亲却冷淡地对他说:“你是一个软骨头,不配做我的儿子!”
林建国大声申辩,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父亲应该道歉,但林爸爸只是盯着林建国的眼睛,严肃地说:“如果那天你还是一口咬定不是你干的,我打过你后你还能坚持,事情查明后我会给你一个正式的道歉,但你被我的皮带屈服了,所以今天你不配我的道歉!”
从那天开始,林爸爸将近一个月没有搭理他,还用鄙视的眼光看他。
这件事情对林建国的影响很大,从那天开始,林建国变得跟他父亲一样,又倔又犟,他母亲看到他父子俩人都头疼。
有时候哪怕父子俩下个棋,因为一步棋都要争得你死我活,面红耳赤,谁都不肯服输,谁也不让步。
林建国从父亲那里学到了坚持和永不服输,现在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写检查呢?
林建国在这个小黑屋里感觉挺惬意,11月初的天气依然湿热,晚上的小风从屋子缝隙中吹进来,让这个小屋变得凉爽。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单独扔到这个屋子,难道是想没人和他说话憋死自己?
他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的床下面本来还藏着蜈蚣、蝎子等小毒虫子,在阴暗中潜伏着,当他进到屋子后,那些毒虫子像疯了一样从缝隙中逃走,仿佛在害怕什么。
没人性特意溜达了一圈,没听到林建国站在床板上紧张地大呼小叫,这让他感觉很奇怪,他清楚地知道那间小黑屋子里藏着不少小东西,那些东西虽然不致命,但被咬上一口的话,相当难受。
那间屋子特别吸引那些毒物,比其他房子更凉爽,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深究过。
林建国躺在床上,深深地睡了过去,透过窗户,没人性看到林建国居然什么事没有,还惬意地睡着了,这大爷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当旅店了?把他气坏了。
他回去和武大一说,武大对他点点头,没人性马上明白了。
他去他的秘密地方拿出一个一米多长的管子,这里面他养着一条毒蛇,但毒牙已经被他拔掉了,他拿着管子来到了小黑屋子的一个鸡蛋大小的洞口,把管子的盖子一扒开,马上把管子伸了进去。他准备吓唬林建国,让他尝尝这小黑屋的“乐趣”。
没人性以前也经常干这种事情,前两天晚上就是他把蛇放出来后,张解放彻底崩溃了。
小黑屋里蜈蚣、蝎子、蜘蛛那些小东西已经让张解放几乎夜不能寐了,当毒蛇出现的时候,张解放大喊大叫的彻底屈服了。
本来武大还准备让林建国享受一天小毒物的袭扰后再放大招,但看样子林建国在苗寨相当适应和小毒虫们的相处,于是示意没人性头一天晚上就放大招。
以往没人性只要把盖子一拿走,里面的毒蛇就会直接顺着洞口窜入,但今天很奇怪,那条蛇一动不动地待在管子里,不出去,甚至还感觉在往后退,这让没人性有点郁闷,难道这条蛇这几天生病了?
他把管子刚拿出洞口,还没来得及盖盖子,里面的蛇嗖一下就窜了出去,顺着阴影跑得无影无踪,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没人性愣在原地,心中满是疑惑,他看着那条蛇消失的方向,这蛇好像没生病啊,跑的这么快?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
他回头看了看小黑屋,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想不通事情,决不再多想,浪费脑细胞,反正蛇已经跑了,回去问武大吧,看看他有什么主意。
回到宿舍他跟武大一说,武大也愣了,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