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西,你居然给父皇下毒,你不忠不孝!把解药交出来。”

    失血过多的谢凌西,噗嗤噗嗤小口小口吐血。

    脸色苍白的吓人,“闭嘴,他不是我父皇,我没有这样的爹…”

    谁家父亲能射杀亲生儿子啊!“你看看我身上,被他射的。

    跟刺猬似的,呜呜呜…噗…”又一口血。

    皇帝用手指着谢凌西,抖啊抖!

    “咳咳…你给朕下毒,用毒针扎朕,让朕把皇位传给你!

    其心可诛。”

    狗屁的父子情,他就不应该去看他,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子。

    谢凌西仰着头,“本王是嫡长子。噗…嫡长子…噗…”

    “对,西郡王是十三叔的嫡长子啊!”柳眠眠悠悠然的接一句。

    “噗———————”谢凌西喷射。

    “哎呀!”柳眠眠拍拍肚子,“孩儿,不怕不怕…就当是水车,血车。”

    “解药,给他。”皇帝看向桌子上的袖箭。

    “什么解药?父皇,什么解药?”柳眠眠睁圆了眼睛。

    “袖箭。”皇帝蹙眉。

    “儿媳不知道啊!夜莺。”

    “小人夜莺,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莺跪地行礼。

    皇帝蹙眉,这瘦瘦小小的孩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呢?“你还有个姐姐?”

    又对柳眠眠道:“朕记得,上次同你入宫的是一个小丫鬟啊!”

    “………”

    “皇上,这袖箭上不是什么剧毒,是绝嗣。”

    绝嗣还不毒吗?

    柳眠眠激动的站起身,“什么?我的袖箭怎么会有毒?还是绝嗣…?”

    夜莺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袖箭,递给柳眠眠。

    煞有其事道:“回皇上,回家主这是奴才偷的袖箭,不是家主常带的那支。”

    “什么?”柳眠眠接过袖箭,翻过来翻过去。“哎呀!真不是我常带的。

    父皇,我带的那支箭是银色的。”

    柳眠眠拍拍额头,懊恼道:“都怪我,怎么没放好呢!”

    “夜莺,你为何偷我的袖箭,为何抹毒药了?从实招来。”

    扑通一声,夜莺跪地。

    “回家主,奴才想用袖箭。

    射段尚书的夫人——段白氏,给我公输家人报仇血恨。

    公输家主的娘就死于绝嗣。就是那个段白氏下的药。”

    “那西郡王又不是女子,为何会吐血,血流不止。”

    这题?

    这位魏太医熟悉啊!“回太子妃娘娘,绝嗣之所以叫绝嗣,是因为此药极其阴毒霸道。

    毒,可以通过母体…传给腹中胎儿。

    女子生产之时,血流不止,血崩而亡。

    容易一尸两命。

    男子中了绝嗣,若是身体有大伤口,只会血流不止。”

    这西郡王吐血,是因为中箭太多,伤了五脏六腑。

    可是众太医都默契的没说,因为箭是皇帝射的。

    他们也不傻!

    皇帝叹息一声,“把朕的解药拿出来,朕让人给你解毒。”

    “绝嗣?噗…”谢凌西悬着的心死了。

    “哈哈哈…你当我傻吗?这是绝嗣,绝嗣没有解药!噗…”

    没人比他更了解绝嗣,他母后曹皇后给后宫一半的嫔妃,都下了绝嗣。

    可是后宫人,命大!

    他爹喜欢夜钓。

    皇帝蹙眉,前朝秘药人尽皆知吗?

    哪里秘了?

    “谢凌西,你怎么会知道绝嗣的?”

    “噗…你猜啊!我的好父皇,咱们一家三口很快就在下面团聚了。

    噗…

    谢凌渊!”谢凌西失血过多,一张脸毫无血色。

    好像地狱归来的恶鬼。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凌渊,“你为什么不来?你难道不想嘲笑我吗?

    不想看看疯子吗?啊!你为什么不来?”

    谢凌西一看谢凌渊没去,他本不想行动的,想再等等…等谢凌渊。

    等一网打尽。

    可是转念一想,他父皇也不是善男信女,不是啥疼儿子的人。

    保不齐,以后都不会来了。

    他父皇又是微服私巡的,带的人不多,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