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皱起眉,“我不管,我堂堂皇家郡主,聘礼总不能比安宁那个血脉不纯的贱人少吧?

    你给的聘礼,总不能比柳泽恩少吧?”

    柳泽恩的聘礼满满当当八十八抬。

    柳泽恩!

    没了柳眠眠,沈祁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失去了泼天的富贵。

    朝中大员的人脉。

    同僚的支持。

    如今都离他远去了…他以为他早已经忘记柳氏年轻时的样貌。

    可是如今却越发清晰。

    为何上一世,他觉得赵绵绵更美一些?

    如今看来,也只是中人之姿。

    沈祁咽下心中不甘。

    “娇娇,黄金有价、真情无价。沈祁对你的心,才是最昂贵的聘礼。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易求无价宝?

    难得有情郎?

    猜谢娇信不?她奶娘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奶娘说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银子。

    她奶娘还说,她是家里唯一的姑娘,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谢娇好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

    咯咯咯笑起来。“沈郎,那你告诉…告诉我,哪个无价宝容易得啊!

    不需要银子来购买?

    没有聘礼的,叫入赘。

    沈郎可是要入赘到王府?那咱们以后的孩子,可不能姓沈喽!”

    “县主在开玩笑?”他上一世也并未出聘礼。

    沈家那样的情况哪里能出的起聘礼?柳眠眠也从未嘲笑过他。

    沈祁后悔了。

    柳家人不经意表现出来的优越感,在谢娇的讽刺嘲笑面前,不值一提。

    越来越淡。

    “好…沈祁答应娇娇,以后的孩子都随你姓,只要娇娇愿意。”沈祁垂目。

    露出光洁白皙的天鹅颈,和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型。

    谢娇舔舔嘴唇。

    闻音知雅意,沈祁抱起谢娇往床榻上走去。

    红帐落下,沈祁内心一片悲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屈辱!他想回到上一世,柳眠眠的身边。

    他想醒来,还是那个风月无边的沈大人,柳家的乘龙快婿。

    “表哥!康小姐好看吗?八条…”

    “不知道,挺黄的。六万”衣服挺黄的,香囊也是黄的。

    整个人很黄,没毛病!

    “对…主子说的对!特别黄,二条!”后来还尿了,挺黄的。

    海棠看着手里的一对八条,“奴婢,现在砰八条还来不来得及?”

    “来得及。”柳眠眠和仇久异口同声。

    “来不及,快打!”谢凌渊冷了脸,大好的时光不睡觉。非得打马吊…

    赶紧打!打完四圈抱着媳妇睡觉。

    很着急,特别急的那种!

    柳眠眠把六万还给了谢凌渊,仇久把二条默默的收了回去。

    “砰…八条。”海棠喜滋滋把八条拿回去。“小姐,对奴婢最好了,九条!”

    砰八条,打九条没毛病。

    谢凌渊冷了脸,想把海棠嫁出去的心,强烈的要蹦出来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谢娇县主和沈大人求见!”紫荆面无表情的进门。

    “谁?”柳眠眠蹙眉,满脸不悦。

    “谁?”找打是不是,讨厌的人,一来来俩。

    天色渐黑,马上要洗洗睡了,讨厌的人组团来。

    谢凌渊不知道,这两人胡闹到天黑。

    谢娇想跟柳眠眠谈谈,她的婚事。

    她想来想去,柳眠眠比周氏富裕,好东西多!

    沈祁想看一看柳眠眠,不知为何!

    两人一合计,没有下拜帖,就急吼吼的来了太子府。

    正如秦楼所写的一般——行事不拘小节,乃有魏晋之风。

    谢凌渊真是谢了…“不见,让他们滚。”

    “太子,谢娇县主拿着圣旨前来的。”礼官站在门外道。

    “让她进来吧!”谢凌渊叹口气。“六条,不玩了!”

    柳眠眠推牌,无赖道:“我胡了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