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回去了。”
玉林峰不以为然，
“我叫傻姑来给你打个下手。一会儿你哥哥回来，说好了，请大梁他们来家里吃饭，这儿……这儿还啥都没整呢。天未亮就启程，用人家的马，人家的车，天黑才能赶回来，这一日甚是辛苦。”
玉婉点头，“我自己好了，别让傻姑来了。”
冷风请缨，
“楚老爷放心，楚小姐在旁指点就好。活都是我来干。”
玉林峰放下心，带着程惠柔要离开。
程惠柔不放心，玉林峰劝道：
“就你闺女那个脾气，他敢为非作歹，你闺女早炸毛了。文瑞那孩子长得俊啊，我倒是怕你姑娘像你，如你当年一般，见色起意，生出什么歹心来。”
玉婉将方子告诉冷风，
“快点煎了让他喝，都多长时间了，还咳血，再不医好，会落下病根。你们也太不当回事了，也不劝着些。”
冷风揉了揉眼睛抹了把泪，
“世子爷的心病还得您来医。瞧着您没事，玉婉姑娘，冷风非常高兴，替世子爷欢喜。找您的日子，是我这儿辈子最苦的日子……呜呜呜……”
玉婉想起那日在雀仙湖，众人合力救她，心中愧疚，鞠了一躬，
“对不住大家，让大家担心了。”
安福不屑，“小小白眼狼，得宠就猖狂，再把世子爷弄哭，我们饶不了你。”
“玉婉！”
楚瑾玄在屋内大喝，冷风和安福吓得一溜烟跑了。
玉婉进了房间。
楚瑾玄穿着内衫站在地上，挑了下眉，
“水还热着，快洗吧，抓紧时间，别磨蹭。”
内室狭小，放了个大浴桶，便再无旁的地方。
玉婉只能将棉衣，脱在外面，防止它们被弄湿。
只剩下内衣小裤时，玉婉有些犹豫。
楚瑾玄就坐在她身后床榻上全程观看。
让人说不出的烦躁。
她呼出口气，缓缓褪去，不着片缕，紧致修长的小腿泛着白色的光晕。
楚瑾玄喉结上下滚动，起身上前搂住玉婉腰身，微热的大掌覆盖住柔软。
打横将她抱起，挑帘迈入内室，将玉婉放入水中。
温暖笼罩全身，玉婉眉间舒展。
入冬以来，她没洗过澡。
除了烧水需要不少柴火外，村里没人家像楚瑾玄这么舍得用炭。
屋子里暖洋洋，不穿衣服都不冷！
她的房间，她不穿件袄子睡会冻醒。
“你……你不进来吗？”
玉婉发现楚瑾玄没有要和她一起洗的意思主动邀请。
楚瑾玄双臂搭在桶沿上轻笑摇头，
“我刚洗过，我要进去，你就洗不成了。”
玉婉装糊涂，
“是，你个大，水都溢没了，你退出去吧，我要搓泥了。”
她小脸染上雾气红润润，楚瑾玄心痒难耐，忍不住打趣她，
“你还记不记得我带你回京都，住进潼关驿丞借给我们的宅子里……”
玉婉摇头，撩起桶中干花瓣握在掌心揉搓着玩，
“不记得，你快出去，我可要搓泥了哈，不雅。”
楚瑾玄嘴角上翘，
“你那时羞羞怯怯，总想在床上讨好我，但弄你两下，你便成了软脚虾，摊在一旁。欢好后，见我要跟你分房睡，你以为没伺候好我，我不高兴了才离开。你急了，跑进我房里，说要伺候我沐浴，你还记不记得？”
玉婉脸颊滚烫，
“不记得，你快出去！我有半年没洗过澡，泥贼厚，你不走，一会儿准吐。”
楚瑾玄手伸进水里揉搓，挑眉勾笑向玉婉示威。
玉婉避无可避，她知道楚瑾玄又想趁火打劫，
“我……我……你快出去，我早些洗早些服侍你，你快出去。”
楚瑾玄俯身单臂支在桶沿儿，
“怎么服侍？又是视死如归，一动不动？”
他点着玉婉鼻尖训斥，
“小小癞皮狗，我偏说，羞死你。”
玉婉求饶，
“你别说，我求你，一会儿……看我表现，我乖乖，还不行吗？”
双手合十又软又糯的娇羞模样，勾得楚瑾玄心潮澎湃。
楚瑾玄剑眉一挑，
“这么害怕？偏说！你说公子我用身子伺候你沐浴，好不好？我当时不明白，不就是搓背，有什么新鲜。我装作很懂的样子，瞧着你迈入水中靠近我……”
“不准说，不准说……”
玉婉彻底恼了，怕打着水花，往楚瑾玄身上扬，
“你出去！”
楚瑾玄往后退着，
“成亲以后，每次沐浴你都得用身子伺候我，你依不依，不依，我就再说具体点。”
他躲到门边双臂抱肩靠着，
“你先坐在我腿上，然后搂住我的脖子，上身前倾……”
“别说了！依，我依，我答应还不行，你再不出去水凉了，你想冻死我！”
楚瑾玄挑帘走了出去，
“你心里想，先答应，到时在耍赖，是不是？你就是个癞皮狗。”
“噜噜噜！我咬你，你等着，我用虎牙咬你。”
玉婉瓮声瓮气。
楚瑾玄唇间带着笑意，轻靠在内室玄关外，
“爷当时被你骗惨了！兴奋地发了狂，恨不得将你揉进我身体里，永不分离。我派人连夜赶回文瑞院改了浴室，当时想，定让你长长久久伺候我。”
他自嘲地笑了笑，听着隐隐水声，心中莫名安稳。
突得他的眸子变得阴沉，
“玉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再跑，我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在别院，我说放你走，都是骗你的，我当时想，你敢不在别院等我，我就把你锁起来。爷什么都给了你，怎么会让你吃干抹净跑了。找你的日子，锁都做好了……”
“我没跑，我是被水冲走了。你在哪儿？拿一件你的干衣服给我，我洗完了，水凉了，我有点冷。”
楚瑾玄从柜子里取了件内衫，挑帘回到内室调侃，
“泥都搓掉了？”
玉婉正站在地上擦拭身体，帕子抚过她的身子，搭在架上，白嫩的手臂上还带着水珠，
“好冷。”
她看见楚瑾玄进来，二话不说往他怀里钻。
香软入怀，楚瑾玄心中燥意一扫而光，抱起玉婉，走进卧房，放在床榻上。
拿过手巾为她擦拭秀发。
玉婉披着被子瑟瑟发抖，她拉着楚瑾玄手臂往被子里拽他，
“你快进来，给我暖和一下。”
修长的手指解开楚瑾玄的内衫，倾身蹭了进去，腿轻勾在楚瑾玄腰侧，手臂揽紧他的腰身吸取热量。
玉婉舒服地呼出口气，她抬眸凝视着楚瑾玄，眼波流转，
“你像个小火炉子，好暖和。”
楚瑾玄唇角抹过一丝玩味，捏住玉婉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