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赖酒不成?”

    “不可能!”

    楚乐欢强打挺直起来,拿起杯子就要喝,玉婉阻拦,

    “你都喝完了,你怎么贪酒,这一坛子全让你一人喝了。”

    楚乐欢嘟起嘴,“你喝得慢,你赖谁,等你一会儿。”

    玉婉抿了一口,

    “你心里清楚江家的亲事早晚会被退掉,所以一直以来,你从未将江月瑶放在眼里。”

    楚乐欢噗嗤笑了,

    “她也配!破落户的女儿还总想做我嫂子!呸!对我指手画脚,讨厌死了。”

    玉婉见她真醉了,忙问道:

    “庞家与国公府联姻,恐遭忌惮,所以需要做些手脚,是吗?你哥哥退婚,名声不好,庞三小姐身体不好……”

    “我母亲早联系好宫里的徐太妃,待过些时候,为两家牵线……届时皇上乐见其成,太后不会怪责,她老了,差不多,她没辙!”

    “什么时候?为什么不是现在?”

    楚乐欢有些烦了,

    “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江月瑶居然愿意接受你,没有骨气的东西!母亲说还得加把火!”

    哐当一声倒在桌上。

    楚乐欢眯了快一个时辰,还是不省人事,打鼾声院子里都能听得见。

    宝珠很不好意思,

    “六小姐贪杯……没事的,玉婉姑娘,您别担心。”

    玉婉自责,

    “我应早备些醒酒汤才是。”

    “现在也不迟!”

    宝珠端着醒酒汤,捏着楚乐欢腮帮子,灌了下去,手法娴熟。

    玉婉淡笑,宝珠要不是个稳妥人,大夫人也不能放心她伺候楚乐欢。

    想来自己即便不找楚乐欢来,大夫人也会将国公府与庞家联姻的事,告诉自己。

    自己就是一枚棋,誓要与江家闹到鱼死网破,才好成就楚瑾玄与庞三小姐的姻缘。

    她虽对当今朝局之事知道的不多,但听父亲说过,

    太后以薛家全族之力保皇上登基后,薛家在朝中的势力甚至压过皇权。

    多年来,皇上励精图治,誓要拨乱反正。

    薛家势力日益收缩,早已不比从前。

    如今,太后年迈,皇上壮年,殊死一搏近在眼前。

    哥哥程知意说,新旧更替,正是施展抱负的好机会。

    父亲说,猪头,只有寒门学子才会挤破头冲锋陷阵。

    世家大族只会暗中壮大势力,与其他门阀狼狈为奸,待时局大定,再锦上添花。

    定国公府是老牌世家,庞家是文臣之首,强强联合,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不敢轻易撼动。

    两家联姻,不用参与立储之争,就能胜券在握。

    日后无论谁是太子,谁都得礼敬两家三分。

    “想什么呢?”

    楚瑾玄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玉婉浑身泛冷,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楚瑾玄猛地一口咬在她颈侧,玉婉吃疼,“做什么,被人瞧见。”

    “给我瞧瞧不应该嘛。”

    揽着玉婉来到镜子前,缓缓她的褪去衣衫。

    玉婉见天色已黑,自己送走楚乐欢后,竟不知不觉坐了两个时辰。

    “你今天有空了?你不是忙得很,不回来吗?”

    玉婉收拢衣襟,三日不见,来了就做那事,真是让她厌烦。

    楚瑾玄嘴角嗤笑,

    “敷衍太多,醋味太淡,爷不领情。”

    抱起玉婉抵在桌旁。

    玉婉又羞又恼,

    “还未洗漱,着什么急?”

    推开楚瑾玄就要离开。

    楚瑾玄将她腕子勒到一处,

    “下次洗好了等着爷!侍寝的规矩你在花满楼没学过吗?怎么伺候爷们,不是清倌人的拿手本领!跟了爷,就越发懈怠慢,爷待你太良善了!是不是?”

    玉婉吃疼,眼尾都泛着红,别过脸,头搭在楚瑾玄肩膀上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