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戏罢了。

    玉婉收敛思绪,

    “那人只是个落魄进士,能来国公府参加宴席,定是花了不少银子。不知他走了谁的门路?”

    “刘庆春,我认识。”

    玉婉心中诧异。

    刘庆春走得楚二老爷的门路,翠鸣堂兄狗顺做得中间人,讹了他足足五十两。

    刘庆春要是能与楚瑾玄说得上话,又何必砸锅卖铁去典当凑银钱,换一张国公府宴会请柬!

    楚瑾玄见玉婉愣神,从她手里拿过来腰带,随手掼在地上,

    “有日子没碰你了。”

    玉婉本能挣扎,楚瑾玄低声道:“刘庆春来自辽北,不愿去川贵做个县令,他一直在找问路。”

    玉婉竖耳倾听,老实地不再乱动。

    “啪啪”两巴掌拍在嫩肉上,臊得玉婉又羞又恼,但她想听得更多,只能忍了下来。

    “世子爷……怎么……会认识此等无名小卒。”

    楚瑾玄沉默不语,摆弄会儿不得力,声音暗哑,“你是越发不乖了。老规矩忘了?”

    “世子爷……我受不住了……”

    玉婉又羞又怯,虽知无人敢进来,但想想都臊得慌,左躲右闪不安分。

    楚瑾玄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耐住性子磨人,

    “他的同乡程知意颇有才华……”

    玉婉闻言顿时安分不少。

    楚瑾玄发了狠,玉婉只能听之任之。

    可楚瑾玄说了一句便在无下文,玉婉心中急切又不好问,只能俏起身子假意讨好,

    “爷儿,你……刚才说……什么……奴家未……未听清!”

    楚瑾玄得了便宜,畅快淋漓,

    “乖些!”

    声音懒散蛊惑咬住玉婉的耳垂肆意磋磨。

    玉婉屏气凝神等着楚瑾玄再说些,身子蓦地一紧,她浑身紧绷,不知身处何地。

    只能感觉到楚瑾玄吻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喃轻语,缓过劲,人已在床上。

    她趁楚瑾玄在沐浴,悄声下床,挪到书桌旁。

    她刚才瞧见火盆里有碎纸片,小心翼翼捡出来,“父手书”,“切记”,“定阻其”。

    连不成个句子。

    又小心放回火盆里,急忙躺回床上,思来想去……

    北地百姓需服徭役,徭役分为劳役和兵役。

    哥哥程知意读过书有功名在身,服兵役,在镇北军中混个文职不成问题。

    可好巧不巧,父亲带哥哥走门路的时候,哥哥居然得罪了镇北军副指挥使彭放。

    具体原因玉婉不清楚,只知道自打那以后,哥哥程知意准备上京赶考,谋个官做了。

    楚瑾玄的父亲就是镇北军的镇国大将军。

    难道说是……楚瑾玄的父亲写信让楚瑾玄阻挠程知意上京赶考?

    “想什么呢?”

    楚瑾玄突得出现在眼前,玉婉忙得闭上眼,用被子捂住头。

    楚瑾玄心情不错,隔着被子,拍拍玉婉脑袋,

    “疼了?我给你上药!”

    玉婉腾得坐起身,她可不用!

    猫哭耗子假慈悲,十次有十次,会再欺负她两次以上。

    “公子安歇,我告退了。”

    翻身下榻,还未迈下脚踏,被楚瑾玄拦腰抱起,按到床上。

    “你往后就睡这儿。静园离得近,谁找你,你回去即可……也没人找你。”

    楚瑾玄拉过锦被盖在玉婉身上,知道她定不会老实,

    “能折腾就是不累,不累就玩点旁的,长夜漫漫,有你受得。你快睡觉。”

    他将玉婉禁锢在怀里不准她再蛄蛹。

    玉婉憋气,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有用的话没问出来。

    她不想再待,

    “公子从不同旁人同榻。明日,公子还得上早朝,休息不好怎么行?”

    楚瑾玄的心突得被扎了一下,生疼。

    从前,玉婉很依赖他。